李桉陽笑著,那意思耐人尋味,似有得意地道:“等你們長大了,也可以這么做。不過,自是對我無效。”
也是,他比我和程潤之早成年,自是不會有我們喝酒饞他的機會。可是這樣想來,我同程潤之就不得不泄氣了,自是不能“報仇”了。
我和程潤之竟深深地被鄙視了,程潤之有些惱火,可是李桉陽說的也是事實,無可奈何。我見狀,安慰程潤之,淡淡道:“李桉陽,不要小瞧了我們,社會上對我們未成年人更優待一些。”我也是因著這句話有些不服氣,非要懟一下才肯釋懷。
程潤之聞言,眼睛大放異彩,立馬附和道:“就是。”此刻,我們典型地是一家的,思維舉動如此的一致。
李桉陽的笑更具有一絲挑味,這倆個人想要玩火,他就讓火燒得更大一些,玩味道:“我明白,作業不就是你們這群未成年人的優待嗎?你放心,這個,我不跟你們爭。”
李桉陽說完還抿著嘴巴笑了一會兒,這丫的嘴巴可真是毒啊!不過他什么時候嘴巴變得這么毒舌了,太一針見底了。
不要說程潤之要氣瘋了,他可是從沒在嘴巴上吃過虧的人,此刻,竟無言以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這句話了,也確實和他比,我們就是作業多了而已,且幾乎未有得閑的時候。可是李桉陽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何必這樣欺負人呢?我同程潤之心虛地拿起杯子,喝了一點水,似在宣泄內心的不滿。
不過,小的時候,我和程潤之在老家偷偷的喝酒了,大人自是不知道這些,只知道我們突然不見了,他們找了我們一個下午,最后在家里的櫥柜后面找到了我們倆個。據說,大人們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和程潤之還在睡著,那姿勢,那叫一個難看,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我們身邊還有酒瓶,大人們就知道我們偷偷地喝酒了。
要說酒的味道,小孩子是不喜歡的,我和程潤之也不喜歡。可大人們喝的那樣歡,我們都覺得是自己的味蕾有問題。因此,我我們把酒和飲料放在一起,想著這樣能好喝一些,當然,那酒的味道也確實是好喝多了,容易入口了,倒像是喝飲料似的。我們想著飲料也不會喝醉的,喝了那么多年,都不曾喝醉過。可是,我們年紀太小,只想到了其中的一層,沒想到我們本身喝的就是酒。喝的時候不覺得,喝了幾杯之后,我和程潤之漸漸地沒有了意識,是的,我們倆人都睡著了。
大人們自是狠狠地訓斥我們倆個,好在程潤之當時特別仗義,說是他要喝的,后來,我們倆就被禁酒了,家里再也找不到酒了。有了程潤之作陪的事情,我一般責罰就會少很多。當然那一次,我也沒有被責罰。
童年時期有了這樣的一次經歷,如今回味起來,也是覺著好笑地很。
我和程潤之對視一眼,又立馬縮回去了,估計都是想到這件事情了。程潤之的臉上有一絲的難堪,我想,此刻我的臉上也是的,不自知地拍了拍臉。
李桉陽見狀,一臉的壞笑,這倆人定有什么貓膩,問道:“程程,你們這是干了什么壞事了?”
我和程潤之同時拿起水杯喝水,本來還能裝著道:“你想多了。”有了這個動作,我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要不然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和程潤之就當著沒聽到這句話,畢竟,這件事情說出來的話太丟臉了。
此刻,未成年人同成年人的差距顯示出來了,成年人自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而未成年人遇到事情總是心虛占據了上風。
好在,剛剛的那個服務生來了,她先拿來了一杯酒,果然,只拿了一個杯子,這也太敬業了。她給李桉陽倒了一杯酒后,就走了。李桉陽拿起酒杯晃了一晃,抿了一口,贊嘆道:“果然不錯。”
說實話,我真見不得李桉陽的那個樣子,故意氣人的樣子也太嘚瑟了。不過,他為何今日這般反常?
不錯個鬼,他見我們倆人都不理他,就自己找話說。我和陳潤之繼續喝著水,也不理他,這個氣氛只維持了幾分鐘,我們的菜就上來了。我和程潤之總算是不用當透明人了,優哉游哉地享受著美食,不管發生什么,也不能影響我們享受美食的過程。
李桉陽見沒人理他,只得繼續找話題,問道:“程程,怎么樣,味道還合口味?”
我嘴巴剛塞進一口吃的,此刻只有等我吃完了再說。
程潤之聞言立馬道:“程簡之,食不言寢不語,趕緊吃飯。”非得報了這個仇才行,不能讓這丫的太嘚瑟了。
李桉陽知曉自己剛剛太得意了,深深傷著這個未來的小舅子的心了,笑著道:“程潤之,我錯了。”
程潤之也是識趣兒的人,見李桉陽這個態度,也知曉見好就收的道理。程潤之立馬道:“我覺著還行,我們是內陸人,這些吃的少,不過,這味道也是極好的。”
這是一句實話,內陸人可是甚少吃海鮮的,我接著道:“程潤之,有的吃就行了。”畢竟,程潤之這丫的剛提醒我,食不言寢不語的,總得尋著機會反擊一下。
程潤之吃癟了,我看著程潤之的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一番,難得有程潤之吃癟的時候了。
李桉陽也笑了,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的確是挺好的。
程潤之想起那名服務員喊著的是李桉,轉頭看著李桉陽,問道:“剛剛那個服務生喊你李桉,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可她后來喊你的時候,我還認真地聽了,確實是李桉。問題是,你不是叫做李桉陽的嗎?”
程潤之也是真會接梗,那個女生喊的確實是李桉,可見他也是真地改了名字。當然,這件事情程潤之并不知情,所以才有此疑問。
李桉陽瞥過一眼程簡之,知曉她并沒有說過這件事情,隨即笑著道:“食不言寢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