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山就知道去青樓,愿你早日患上花柳?!苯职蛋抵淞R了兩句。
“區區花柳耐不了我如何?!鄙瞎僮犹m的聲音傳到江林的腦海里,這家伙還沒走遠。
“切!”江林啐了一口,轉身走入廚房,準備開始煉制丹藥,在鶴州城時江林把所有丹藥全部消耗殆盡,現在他得煉制出新的丹藥才行,以備不時之需。
天色漸漸暗淡,夜幕降臨。
慕容家。
天色已到三更時分,姑蘇城內響起打更的聲音,慕容巖的房間仍然亮著燭光。
房中的慕容巖正在仔細閱讀卜卦決,卜卦決里所覆蓋知識并不簡單,這是以卦為基準的功法,想要讀懂這門功法必須要對八卦熟悉,為了盡快弄懂這本功法,慕容巖特地去找出所有有關八卦的書籍,一一對應匹配,換做是以前這個時候他早就埋頭呼呼大睡。
“?。『秒y呀!”慕容巖撓著自己那寸發,看了看身旁的書籍,隨即道:“這個卦門應該在這里才對。”
一轉眼便是清晨,慕容巖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宿未眠的他疲憊不堪,不過幸好他總算把那些卦門熟悉了,簡單地運轉功法沒有什么問題,不過要熟練的運轉還需一些時間。
慕容巖那牛高馬大的身軀一下躺在床上,險些沒把床給睡塌,他口中呢喃道:“我就睡一會,睡一小會兒,等等就起來練功。”
說完就合上眼皮,一息的時間都不用,便從他的鼻孔里發出響亮的鼻鼾聲。
“少爺!少爺!少爺!有大事發生了!”慕容巖還沒睡下半刻鐘,門外就傳來家丁的慌張地聲音。
“滾!不要打擾我睡覺!”慕容巖很不耐煩地大罵道。
家丁的聲音低了下來,“少爺!真的有大事發生,江少爺和虞南公主的婚事定下來了!”
“什么?!”慕容巖從床上彈起,急忙下床打開房門,家丁手中捧著一封紅色信封。
慕容巖抓過信封一把拆開,紅紙金字,清楚地寫著時間與地點。
慕容巖整個人愣住,手中的信封掉落在地上,愣神道:“老江的婚禮定在了后天?!”
皇上嫁女,全國盡知,這才上午時分就已經是傳的人盡皆知,整個姑蘇城沒有一戶人是不知曉江林與虞南公主的婚事。
大街小巷里,人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那剛撤下的紅燈籠又再次裝飾回去。
轉看大將軍府這邊,官員們摩肩接踵,提著大包小袋的禮品,紛紛踏門而入,整個大將軍府宛如鬧市一般。
江曉一與秋山二人忙著招呼來客,卻不見江林的身影。
此時的江林并不在大將軍府,而是來到了姑蘇城的鄰城——津南城。
在從鶴州城回來的路上,江林注意到津南城有一場拍賣會將要舉行,而拍賣會里的有一樣東西是他所需要的東西,能夠治療二叔隱疾的天巖心草。
津南城原是六皇子的封地,不過如今六皇子被收入天牢,津南城暫時由城主章辛看管。
拍賣會是一所名為雙魚齊天的商會所舉辦,這所商會江林并不認識,估摸著是在他不在虞康的那幾年興起的商會。
會場是一座圓形建筑,整棟建筑沒有一扇窗戶,包裹的嚴嚴實實,唯有一大一小兩扇門在外。大門位于街道正前方,小門位于街道后側。
在大門口的兩邊各站著一名護衛,人們陸續走進大門里。
進入會場的人非富即貴,都是在虞康有頭有臉的人物,想要進入會場需得繳納五千金幣,方能入場。在上一次,江林便是被難倒在這五千金幣的門前。
此刻,江林穿著一身灰色斗篷,一臉亂糟糟的胡茬,濃眉大眼,與之前的形象格外不同,江林這一手易容術,普通人難以看出他的身份,他的肩膀上背著一個大麻袋,麻袋里不時滲出淡淡地藥香味,這是他昨晚煉制好的回元丹。
江林走到會場門口,對著其中一個護衛道:“你們誰管事?我有東西要拍賣。”
護衛聞到麻袋里傳來藥香味,不敢有一絲怠慢,忙道:“這位大人請稍等,我現在就去找領事。”
很快護衛便領著一個長須男人走來,男人從上至下打量了江林一眼,“這位大人請隨我來。”
長須男人帶著江林走向另一扇門。
走入屋內,四周是琳瑯滿目的拍賣品,或為瓷器、或為藥材、或為兵器,種類繁多。屋子中央有一青年翹著二郎腿閉目坐在椅上,青年的一頭白發十分引人注目,單看男人的面容,不過二十來歲左右。
“衛公子,這位大人有拍品要參加拍賣?!遍L須男人開口道。
被稱作衛公子的青年放下翹著的二郎腿,慢慢睜開眼睛,那是一雙異于常人的白色瞳孔。
“你要拍賣什么?”
江林將手中的麻袋放到青年身前的桌子,盯著青年的眼睛道:“回元丹,療傷藥?!?/p>
從江林進到屋里,江林便發現青年的不同,并不是因為青年的白發與白目,而是因為青年身上流露出來的玄氣波動,凝神境一重天的玄氣波動!
虞康的玄師并不知道在聚天境之后還有更高的境界,就連天賦異稟的孟遠明也是在江林的提醒下才成功步入凝神境,而青年居然已經成功突破了聚天境,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見。
“哦!這個丹藥?!毙l公子打開麻袋,一臉平淡地抓起一顆回元丹,似乎對回元丹并不感到驚訝,“成色和藥性都不錯,一百金幣一枚如何?拍多的錢三七分,我們三你七?!?/p>
江林點頭道:“沒問題,這里有一百三十二顆,扣除五千的入場費,剩下的先放在這里,我還要進去拍點東西。”
青年滿意微笑點頭,他很喜歡江林的爽快,“竇淵帶他去天字樓二房?!?/p>
長須男人眼睛里露出詫異的神色,會場共有三層,分為天地人,天字樓都是給身份極為尊貴的人準備的,地字樓則是富商,人字樓是一些雖富裕但排不上名次的人。
衛公子一下就讓這人到天字樓的房間,難不成這人有什么非凡之處嗎?長須男人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口中還是不敢懈怠,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