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書房
薛重負手立于一片狼藉的書房中,面色雖然陰沉,但對眼前的情景似乎在意料之中。
身后一侍衛模樣的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
“屬下無能,沒能抓住賊人。請主子降罪。”
“你是無能的很。不過……老夫卻要向你借樣東西。”
那黑衣人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一聽此言,欣喜若狂,連忙叩首謝恩,“主子請講,屬下必定為您找來。”
“你的命。”
薛重猛然間朝那黑衣人的頭拍了一掌,黑衣人猝不及防,七竅流血,足以見薛重的功力深厚,那黑衣人能有意識已是極限。
“你……”
“用你一命來洗清嫌疑,也算是你的功德圓滿。”薛重舒了一口氣,“影五。”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又一個黑衣人閃了進來,向薛重行了一禮后,利落地將先前的黑衣人的尸體帶了下去。
書房內,正以為事情在自己的計劃之中的薛重哪里知道,他這自以為秘密之舉,早就被屋頂上的兩人盡收眼底。
……
冰墨在得知身后的人是樓聿后,便停下了掙扎,可樓聿卻得寸進尺地輕攬住冰墨的柳腰,縱身一躍,便躍上了書房的屋頂之上,冰墨磨了磨牙,剛想拍開樓聿攬在她腰間的手,就聽見屋內的對話聲,只得作罷。她若動作過大,必會發出聲音,讓薛重發現她和樓聿的蹤跡,打草驚了蛇,倒是得不償失。之后,她被薛重的說話的內容吸引,忘了兩人十分曖昧的距離。
待到薛重和那影五先后離開后,冰墨剛想起身,就感到腰間的力度,以及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的樓聿手心的溫度。她又磨了磨牙,用“碎雪”敲了敲她腰間的手,示意樓聿放開。
“差不多就可以了,別得寸進尺。”
“不放。墨墨你拋下我一個人來到瓷州,還和一個野男人住在一起,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嘶……”她怎么覺得樓聿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更……更無恥了?
還有,墨墨是你能叫的嗎?!
冰墨轉過身來,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卻被樓聿摟的死死地,死活推不開。
“墨墨,你是在欲拒還迎嗎?”
“你是哪位,本姑娘認識你嗎?”
“你夫君。”
“……滾!”
“現在不是,以后也一定會是。”
“……”
你敢不敢把本姑娘放開,和你打一架?
“你怎么能這么無恥?”
“面子又不能幫我追上媳婦兒。”
“……”
冰墨忍無可忍,略使了些內力,將樓聿推了出去,樓聿沒想到冰墨會用內力,有些猝不及防,從房頂上掉了下去,樓聿略穩了穩身形,還算是穩穩地落在地上。
冰墨隨即也跳下了房頂,打開“碎雪”,直接朝樓聿打去。
冰墨的招式雖然凌厲,但卻不致命,她也僅僅是想要拿樓聿出出氣罷了,當然,也有想和樓聿喂喂招的目的。樓聿也十分配合的讓冰墨出氣,樓聿使得力道十分巧妙,不至于讓他制住冰墨,也不至于自己迅速落敗。
二人就這么打著,一直打到月白軒門口。
樓聿似乎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用了十分的功力化了冰墨的招式,趁著冰墨不備,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將她扯了過來,兩人現在的姿勢還像剛才一樣,冰墨被樓聿緊緊地攬在懷里,冰墨雖然是女子里身高較高的,但是卻依舊僅僅才到樓聿的胸口,兩個人靠的極近,冰墨能聽到樓聿堅定而有力的心跳聲,以及熟悉的檀香味,莫名讓人很安心。
良久。樓聿嘆了口氣。
“墨墨,你這般聰慧,應早就知曉我的心意,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
“你可知我對你的情意早就……誰!滾出來。”
樓聿略側了側身擋住了冰墨的臉,剛才與樓聿的切磋間,本來束著的青絲已然如緞子般傾泄到肩頭,她又沒有易容,樓聿哪里舍得把她這般美好的姿態讓別人看見?
只見從院中走出一道身影,正是薛月柏。
“閣下意欲何為不如找在下談談,還請閣下放了小弟,若是在下一不小心把侍衛引來可是不妙。”
薛月柏知道今日冰墨夜探書房,卻見她遲遲不回,又聽見外面雜亂的腳步聲,怕她吃虧,便出來看看,卻見冰墨被一男子制住,雖然姿勢很怪異,但還是出了聲。
“我與她之事,與你何干?”
聽見樓聿此話,冰墨怕薛月柏誤會,當即擰了擰樓聿腰間的軟肉,也不管這個動作有些不妥,趁著樓聿愣神之際,將他推開。
“薛兄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這一出聲不要緊,倒教薛月柏借著月光看清了冰墨那不施粉黛,卻清麗脫俗的容顏,他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