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路邊碰到兩個神經病，把你揍了一頓，所以你才耽擱了時間？”
路葛打量著眼前的好兄弟，挑著眉詢問道。
秦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點頭道：“就是這樣?！?/p>
路葛瞇著眼，繼續打量：“你這衣服倒是有點像打過架，不過，你這樣子……我記得你挺能打得吧？”
言下之意是，你這么能打，別人能揍得了你、肯定更能打，
看著秦舒臉上白白凈凈，除了頭發有點亂，毫發無傷的樣子，路葛表示，自己總不能為了這點兄弟友情、昧著良心相信他。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萬一有什么內傷，也好及時發現對不對？”
秦舒微微一笑，禮貌道：“滾蛋?！?/p>
路葛不爽道：“我好心叫你來陪我客戶吃飯，你倒好，穿成這個樣子就過來了……我，你信不信我下次再也不請你吃飯了！”
秦舒冷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她走了剛好，我們正常吃飯?！?/p>
路葛聽他這么說，頓時有些牙疼：“不是，你到底為什么被揍了，總得有個原因吧……”
秦舒不想說話，并且朝對方甩了對白眼。
講道理，這頓揍挨得太尼瑪憋屈了。
他身上原本受了不輕的傷，但妖怪的強大恢復力起了作用。
開車用的這段時間，便恢復如初，可這身衣服上的灰塵、損壞卻無法恢復。
“行吧……吃飯吃飯……”
路葛到底沒有深究，只能哀嘆自己的運氣太差。
本來是想讓秦舒用美男計，拿下那個女客戶，這樣輕松省事得簽訂合同，結果計劃是完美的，現實是殘酷的。
秦舒現在的模樣，跟美男實在扯不上關系。
……
吃完飯后，秦舒不想多待，轉身就告辭離去。
講道理，要不是不想白挨這頓打，他連這邊吃飯都不愿意過來。
回家過程，暢通無阻。
沒有再碰到那兩名行蹤詭異的驅妖師。
他現在心中有點陰影了，莫名其妙挨了頓揍，心情很不爽。
回到家中，將露天的窗簾給拉了起來。
坐在沙發上，先把今天的事錄入相關文檔中，手里點了根煙，思考上午時的場景。
秦舒怎么都想不通，那兩名驅妖師跑過來揍了他一頓、究竟在弄些什么名堂。
此刻在他腦海中，回憶起那時候的場景。
好不容易找到了運用力量的感覺，跟那少年打到一半，中年男子便突然喊停。
不顧秦舒和旁邊的圍觀群眾，轉身離開。
關鍵秦舒不敢追過去。
打一架，打完就走。
這……難道是為了所謂的“歷練”？
秦舒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所謂的“歷練”，難道是讓那個少年驅妖師跟妖怪打一架？然后打完就走？
神經病吧……
秦舒無力吐槽，伸手按了按自己的三叉神經。
特么的，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次算是飛來橫禍？
思來想去，找不出因由、他決定給那顧宇打電話、問個清楚。
秦嵐藍那才化妖一年，而且有接觸過驅妖師，問顧宇相對好一點，雖說顧宇同樣沒接觸過驅妖師，但他化妖三年，接觸過的妖怪很多，從他口中，應該能要到秦舒想要的答案。
片刻后，他撥通了對方的手機。
嘟嘟嘟~
電話很快被人接通。
“怎么了？”
那邊響起了顧宇的聲音，說話時的語氣很平靜。
“我今天碰到驅妖師了。”
秦舒把語氣放平緩，淡淡地回答道。
“驅妖師？什么時候？”
對方的語氣不復剛開始的平靜。
“今天……”
隨后秦舒把上午的遭遇、跟對方說明了一遍，并且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那邊保持沉默，似乎也在思考。
片刻后，顧宇開口道：“你猜測得不錯，我聽前輩說過，驅妖師中確實有個習俗，是歷練，歷練的目的是，讓修行初成的驅妖師知道自己的實力。不過，我從來沒碰到驅妖師……不知道是真是假?！?/p>
聽了顧宇的話，秦舒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講道理，他是該說自己的運氣好、還是該說自己的運氣差。
別人化妖三年，對于驅妖師這一神秘職業、從來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自己倒好，才化妖二十來天，居然硬是被當成了修行初成驅妖師的墊腳石。
關鍵是，這墊腳石當得有點憋屈，全程連人家的衣角都沒碰到。
想到這里后，秦舒整個人都不好了。
“驅妖師是用的什么手段？”
“什么什么手段？”
秦舒聽得有點迷。
“就是有沒有運用特殊的戰斗方式，比如驅妖術法？”
驅妖術法。
秦舒默默地將這個名詞記下，努力回憶今天的打斗過程，回道：“驅妖術法是什么樣子的？”
顧宇解釋道：“飛天遁地、驅符御靈，都屬于驅妖術法……”
秦舒不由覺得意外：“那應該沒有，驅妖師這么牛逼的嗎？”
顧宇輕哼了一聲：“這有什么？等你進入成長階段、覺醒了屬于你的能力，你也能掌握術法，而且妖怪的術法是自身領悟，靈活運用，而驅妖師想學術法、可沒那么容易。”
說話間，語氣中不自覺地帶著幾分傲然。
這是來自血統基因的傲氣。
躺著就能變強、閉著眼都能領悟術法的妖怪，就問你怕不怕！
秦舒揉了揉眉心，認真消化顧宇傳遞給他的信息。
其中包括了很多是先前沒收集到的，先整編起來，等會兒再錄入到文檔中。
“對了，你跟那個小驅妖師的戰況如何？”
“我不是他的對手?！?/p>
說到這兒、秦舒就很覺得郁悶。
當年他大小算是校園一霸，打架經驗很熟練，結果今天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全程壓著打，簡直奇恥大辱。
顧宇繼續詢問道：“那位中年驅妖師沒出手？”
秦舒認真想了想，回答道：“他沒有出手，但應該很厲害……不過，我沒搞懂他們的意思。”
顧宇聞言笑了：“你是不是好奇、他們為什么只跟你打，卻沒傷害你？”
“嗯?！?/p>
秦舒應了聲，他心里確實疑惑。
“很簡單，驅妖師，是受人管轄的，他們沒權利。”
秦舒聽得似懂非懂，只是有些擔憂：“那他們以后會不會盯上我？”
“應該……不會吧……那小驅妖師不是已經歷練過了么？”
顧宇的語氣不是很確定，畢竟他沒有過這種經歷。
秦舒點頭，他覺得也是如此。
聽顧宇這么說，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直到第二天大清早上的，有人突然敲開他家的門。
迷迷糊糊的秦舒打開房門，結果發現有兩個熟人正站在他家門口。
一位中年老男人、還有一名面癱少年郎。
秦舒：“？？？”
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困意全消。
臥槽，這特么還帶追殺到家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