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直開一直開，一路上還算不堵。
無人說話，車內陷入沉默。途中，‘唐果’從后視鏡里偷偷看了白正勤一眼，只見白正勤望著車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車上，陳賢好奇閑聊：“對了，小果，你和凌警官是以前就認識的嗎？”
“對，在學校里就認識的。”凌晨替她回了話。“我主科是法醫。”
“啊？你倆是同學？”
“是啊。”‘唐果’回了一句。
陳賢：“我一直以為凌警官是警校畢業的…”
手機又接連不斷的提示音響起，聽得她有點煩。
她點開一看，“……”果然又是那個人。太煩了，是她拒絕得不夠明顯么。
“怎么了？”
“沒事，騷擾短信。”
凌晨一上車就開始犯困了。他閉上眼，緩緩靠在白正勤肩膀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偏頭，白正勤看到睡著的凌晨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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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太久了，凌晨坐了起來，“嗯？到了嗎？”
“還沒，這里是高速服務區。”
服務區停車場，陳賢踩了剎車，拉了手剎，正要去開車門，眼前就出現一個錢包，而后聽到白隊說：“順便幫我買瓶水。”
凌晨：“順便幫我買包煙。”
‘唐果’：“我要冰淇淋。”
陳賢愣了一下，后他點頭接過，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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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車窗外，杭市處處都是回憶。
路上，‘唐果’聯系了杭市公安局，對方說了聲馬上會到。
她下意識喚他，開口軟糯：“白白……”
“嗯？”他眉一抬。
眾人：“……”
意識到自己口誤，忙說：“哦白隊，已經聯系對方了。”
……
…
到達目的地，下車之后，白正勤和凌晨走在前面，她和陳賢跟在后邊。
接待的人四十來歲，人有點胖，但個子挺高。
跟隨的民警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李科長。”
“哦，李科長好。”
“遠道而來，歡迎歡迎。”
陳賢介紹道：“李科長，這位是我們這次特案組的白正勤隊長。”
“哦，你好你好。”兩人忙握手。
“這位是我們特案組的副隊，凌晨警官。”陳賢幫忙介紹了凌晨。
“年輕有為啊。”李科長一邊握手一邊又道：“你以前在老王局里呆過對吧？我和老王是老校友。他最近還好吧？”
凌晨：“啊？啊。”
他親切地扶著凌晨的肩膀，“走，我們先去看看案子，再敘敘舊。”
這里位于城郊，周圍不算繁華。
快遞公司門口高掛著橫幅：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一行人到了目的地，立刻高效率地開始查訪。
保安監控室內，該公司的負責人徐慕白說的一席話讓跟隨民警出了一身冷汗——物流公司的監控錄像是自動錄存，超過一定時段后，拍攝的新視頻會自動覆蓋原有的視頻，如果不是民警及時趕到，再晚上兩個小時，記錄了發貨當晚情況的那段監控錄像就會被自動刪除。
這段珍貴的監控視頻，給案件的偵破帶來了重大進展。通過監控錄像顯示，9月2日晚6時30分，一名身高大約1.6米左右、體型中等、上身穿黑色上衣牛仔褲、戴著一副墨鏡的一名年輕女子進入該物流公司辦理貨物托運，其托運的正是一個大紙箱，辦理完畢后該女子離開物流公司。
盡管如此，警方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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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空鏡，余杭區公安分局大樓。
“隊長！隊長！”
辦公室里，張強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警員興匆匆朝他們奔來。
“隊長，查清楚了，被分尸的男子身份為傅斯年，中陳實業的高層，與該嫌疑人是情人關系。”
張強發現了他身后有人，便怒道：“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放進來。”有些訝異地挑了一下眉，“警服也不穿，你們干什么的？”張強質問白正勤他們。
下屬快步朝張強走了過去，低聲道：“隊長，他們是海市過來的專案組。之前有電話聯系。”
張強一愣，更意外的是看到李科長隨后也走了進來。“科長？”立即立正站好。
李科：“沒事，不用拘束。都繼續。”
辦公室里的警員們這才又開始忙碌。
“忘了自我介紹。”凌晨對張強笑了笑，“我叫凌晨，兩點水的凌，早晨的晨。”
剛說完，辦公室里的警員們個個目瞪口呆。好吧，或許他們也應該是經常會看報刊雜志什么的。誰讓凌晨有名呢？
隊長張強臉上的笑容沒了，抬手把壓的過低的帽檐向上推了推。
與他對視了一眼。
這時，辦公室座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只是嗯嗯了兩聲便掛斷，然后報告科長道：“在環島公寓附近后巷垃圾桶找到兇器。”
李科點頭：“好，范圍縮小了不少。”
“對了，下午有什么安排？”
張強：“下午我會派人去一趟中陳實業。”
李科：“這樣，也別派人了，你親自帶隊去一趟。聯合調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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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五十，中陳實業。
車抵達目的地，‘唐果’在寬敞的副駕駛座上伸了個懶腰，“白隊，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張強提醒：“打盹可以，小姑娘，別把車窗全關死了。”
“好、好。”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們步履匆忙又不失嚴肅地朝著公司大門走去。
公司大廳里，很多員工在等電梯。
電梯門打開了，陸陸續續進去，白正勤抬手看了眼手表。陳賢被擠到了角落。凌晨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們聽說了嗎？咱們公司上市了！”
“怎么沒聽說，公司官網昨晚發布的消息，咱們公司一夜之間合并了盛世地產公司。”
“盛世地產？！”
“沒錯，就是香港地產業的盛世地產，不過怎么好端端的……”
電梯里，職員七嘴八舌的討論，刻意壓低的碎語。還是飄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電梯上升的很快，不多時電梯門很快再次打開。
一出電梯，剛一抬眼，便對上等電梯的中陳實業老總一行人。
陳行穿著件白襯衫，領口松散開兩粒扣子，他單手插在褲袋里。
時隔多年再見，白正勤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
陳行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拍了拍白正勤的肩膀，轉身時卻不著痕跡地低聲說“改天一塊吃個飯。”然后前呼后擁的走了。
“認識？”張強問白正勤。
“哎呀張隊，久候多時了。”迎面匆匆而來一個中年男子。
張強和他握了握手，“在電話里提過，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請，咱們辦公室里談。”
……
幾個雙方談話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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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里。
“唐果…”
“嗯？什么？”
白正勤想了一下，道：“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