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生是現在錦城副市長傅沛的兒子,又是自家兒子的好友,蘇院長自然會更加多關照一點。帶著一大群醫生過來查房時,看著傅靳生長的又那么帥氣,即使身上穿著病服,也是引起了身后幾位女醫生的眼冒桃花,不過許晴桑例外,她現在一心都跟著蘇院長學東西,自然是把傅靳生當做了一位病人看待。這傅靳生朝著他們一笑,更加引得身后那幾位女醫生害羞。
只見蘇院長看著身后記錄的許晴桑說道:“晴桑,這是你收的第一個病人,你留下來幫靳生檢查一下,沒事的話就下出院通知單,幫忙把他出院的事辦理了。”
“是,院長。”許晴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著蘇院長點了點頭。
蘇院長將許晴桑留在了傅靳生的病房內,便帶領著其他的醫生離開了。那跟在蘇院長身后離開的女醫生還滿臉不舍,看著許晴桑都是羨慕嫉妒。她們多想是蘇院長把她們留下來給傅靳生辦理出院手續啊。
“晴桑。”蘇克看著自己父親帶著那些醫院離開后,很熱情的招待留下來的許晴桑。許晴桑也笑著對蘇克點了點。
蘇克現在與許晴桑也成了朋友,兩人不像剛開始在警車上面那樣生疏。就在許晴桑進醫院工作的這幾日,偶爾也會見到蘇克,自然而然也了解到了蘇克身上也有許多優點,對他在第一日的印象也大為改觀,不過那張子賢她卻是不怎么喜歡。這傅靳生算是她在他這清醒來第一次與他說話,不過看他剛才故意引得那些女醫生嬌羞,便知道他不怎么好。許晴桑看著傅靳生說道:“我檢查一下,只要指標正常你就可以出院了。”
這也算是傅靳生第一次看見許晴桑吧,傅靳生沒想到的她卻是這樣一個小姑娘,給人看起來就柔柔弱弱的樣子,不由的讓傅靳生懷疑她有這樣大的手勁嗎。看來傅靳生還在介意許晴桑掰開了他的嘴給他灌糖水這件事。
許晴桑也沒經過傅靳生同意,看著他沒回應,時間也挺寶貴的。直接就拿起口袋里的聽診器上前給傅靳生檢查了一下,甚至還直接伸到他衣服里面,兩人就這樣挨的這么近,近的傅靳生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都撒在他的胸膛上,許晴桑到是沒什么,到是傅靳生臉色有些紅,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許晴桑給自己檢查。
直到結束,許晴桑立起身來,看她放回聽診器,摸出筆一邊寫著一邊念道:“沒什么事了,可以出院了。我先給你開一張單子,你去辦理一下吧。”
許晴桑撕下一張單子后,遞到傅靳生面前,見他一臉呆呆的樣子盯著自己,許晴桑又拿著單子湊近了他一些,蘇克見傅靳生這樣子,立馬走過去替他接住道:“給我吧,我去幫他辦理。”
許晴桑看了一眼蘇克,對他說道:“辦理好后,就交給我們外面的護士小姐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許晴桑說完,又看了一眼傅靳生,他還是那樣一副呆呆的模樣看著自己,許晴桑也沒多在意,隨后轉身便離開了病房內。許晴桑現在是懷疑他身體沒什么問題了,他的腦子卻是不好,難道是有什么病。不過她自己留學的時候只學習了一點關于腦神經的課,這精神科她還沒有怎么去觸及太多,也不懂怎么醫治。身體沒問題就好。
許晴桑離開后便又去找了蘇院長他們,跟著他們一同去繼續查房。
傅靳生住的病房內。
“靳生,靳生。”蘇克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傅靳生喊道他,沒反應,難道真是中邪了,只見蘇克拿著許晴桑開的出院單在傅靳生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大哥!”
“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蘇克看著他剛才就一直盯著許晴桑看,好奇問道他。
“她真的就是那什么救了我的許晴桑!”看來傅靳生還沒有怎么反應過來。
蘇克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對呀,她就是許晴桑,怎么樣沒想到吧這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救了你。你可真的得好好謝謝人家。”
“我真是謝謝她。直接就拿著那東西在我身上亂摸,一點姑娘家的矜持也沒有。”傅靳生似乎還在回憶剛剛許晴桑用聽診器給他檢查的事情。
“唉,也是本少爺這么帥,難怪她會這樣。都怪本少爺魅力太大。”蘇克看著他,無語的笑了笑:“你還有沒有點常識,人家晴桑是在給你檢查。你先坐著,我去給你辦出院單。”
蘇克看著他搖了搖頭,便出去了,到是傅靳生一直傻笑的坐在床上,看來他還真的挺自戀的。
傅家,一座獨棟的歐式小別墅,外面是一大花園,還有仆人在外面修建花草。看來傅靳生家真的挺有錢的。
傅靳生他家不僅他媽是做生意的女強人,還有一當官老爸,在錦城算是數一數二響當當的人物了,現在這社會,在推翻清政府后,英法租界在上海,北平等地駐扎多年不說,日軍現在也在開始進軍中華多地,雖說現在還沒有涉及到錦城,但錦城內大都生活在人人自危的日子中。他老爸這副市長也不好當了啊。
傅靳生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傅沛坐在皮椅沙發上等著他,他那老媽,還有他姐,對了還有那警察局局長姐夫也在。傅靳生不用猜就知道了,肯定是他那好姐夫告訴他老爸的。
傅靳生笑著進去,打招呼道“你們都在呢。唉,我好困啊,我就不坐了,先去睡覺了啊。”說著便想著從客廳溜到他二樓的房間離去。
“站住!”
一聲威嚴又大聲的聲音震懾住傅靳生站在那樓梯口不敢動。只見傅靳生的爹傅沛已經氣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盯著他,看著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一點正經樣,真是氣的他真想馬上就找棍子抽他。
“生兒,你快點過來,別惹你父親生氣了。”傅靳生的母親楚云舒看著傅沛那個樣子,趕緊就站起來過去拉著傅靳生過來,勸道他:“生兒,你快點向你父親認個錯。你這幾天都沒有回來,也不通知家里一聲,真的是擔心死我們了。”
“媽,我又怎么了,為什么要我認錯!”傅靳生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甩開楚云舒抖著腿站在那里。楚云舒看著他也是一臉著急,別看她在外面是一副女強人威風凜凜的樣子,但最是心疼寶貝傅靳生這個兒子,一直也在家里扮演著一位賢妻良母的身份,若是傅沛真要打傅靳生她到底還是拉不住的。
“你這逆子,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當初把你送出去學習還指望你能夠改改你的壞習慣。自從回來就沒有見你干過正經事,現在倒好還變本加厲,在外面幾天幾夜不回家,喝的爛醉砸了人家酒館不說,還弄得自己進了醫院。你真是無法無天了!鳳琴,去!把我的皮鞭拿來。”
只見傅沛要站在一旁的傅鳳琴,也就是傅靳生的姐姐去把他平時去馬場騎馬的皮鞭拿過來,準備抽這逆子傅靳生。這皮鞭抽打在身上,就算傅靳生穿著衣服只怕也會被打出血痕來吧。
“老傅,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們兒子好好說嗎?”楚云舒看著傅沛要打傅靳生,擋在傅靳生面前維護著他。
“是啊,爸爸,靳生他剛從醫院回來,還生著病呢。”傅鳳琴也是上前維護著這個弟弟。看她們都舍不得傅沛打他,傅沛看著這家里一個兩個都維護他,寵著他。傅沛氣的甩手就走,還不忘說一句“這逆子都是讓你們給慣的,你們就慣吧,遲早要讓他闖出大的禍事來!”
“盧游,愣著做什么,快去看看爸。”傅鳳琴看著自己的老公吩咐道。
盧游看著連忙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看著她們說道:“那我去看看爸啊。”說著便追著傅沛出了別墅。
到是現在傅沛一走,傅靳生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老媽和老姐,看著她們笑著,說道:“老媽,老姐,謝了。那老頭兒要真打了我,我還得去一趟醫院躺著。”
“你還好意思笑。靳生,以后你少惹爸爸生氣,你都回來這么久了,難道就沒有一點正經事去做。整日出去鬼混像什么樣子。”
“老姐,我知道了。我耳朵里都起繭子了。”說著傅靳生還伸手故意對著傅鳳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傅鳳琴雖是不愿看著傅沛打他,但也看不慣傅靳生這個紈绔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他幾句。到是楚云舒一直寵著他,說道傅鳳琴,“你老是說你弟弟做什么,他才從醫院剛回來,身體還差著呢。王媽,王媽。”
“哎,夫人,來了,來了!”傅靳生的母親說著就喊道正在廚房忙碌的王媽出來。
看著王媽一邊用著身上的圍裙擦著手,一邊跑過來應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你給靳生燉一點人參燕窩湯,他才出院可得好好補補。”
“不必了,老媽。我才不喝那些湯水,真是難喝死了。”傅靳生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喝,看著他站起身又想要出去,楚云舒站在客廳問著要出去的他“你才剛回來,又要去哪里啊?”
“我有事,晚上在回來。你們就不用等我吃晚膳。”傅靳生說著就跑了出去,他倒也沒有出別墅,一路嘴中吹著口哨,往那車庫走去。
“靳生,靳生........”
“媽,你就別喊他了,這家里是關不住他的。”楚云舒想要把傅靳生喊回來,哪知傅鳳琴悠哉的拿起桌上的雜志看了起來,還順便說了一句風涼話。
“你這做姐姐的,也不好好在外面照顧一下你弟弟,還瞞著我和你爸爸,今天才讓我們知道他住進醫院的事情。”楚云舒看著傅靳生又消失的無影,只好坐在沙發上,看著悠哉看書的傅鳳琴,她端起桌上泡好的花茶優雅喝了一口,便說著傅鳳琴。
“媽,你這說話可得講良心。盧游也是今天才告訴我的,我這不就趕緊回來告訴你們了嗎。再說是靳生他自己把自己喝的進了醫院,被爸爸責怪幾句也是他應該受的懲罰。”
傅鳳琴不以為然放下雜志在與楚云舒掰扯,這兩母女有時好的像蜜罐那樣親密,但一涉及傅靳生的事,她們從來都是各執一方。從來都是楚云舒向著傅靳生多一些,而傅鳳琴要理智些,傅靳生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她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算了不和你掰扯了。我想起來了我也還有些事。媽,我先走了。我和盧游晚上也不回來吃了。你和爸爸自己吃吧。”傅鳳琴覺得在坐在這里又會和楚云舒吵起來,便先她開口說話一步,搶先起身拿著包就走了。
這楚云舒看著都走了,只留下她一人在家,也有些生氣,朝著出門的傅鳳琴喊道:“走吧,走吧,你們都走吧。我一個人也樂的清凈。”
楚云舒看著沒人回應她,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朝著廚房喊道:“王媽,今晚不用頓那個湯了,菜也少弄一些。”
“好的,夫人。”王媽在廚房聽著楚云舒這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不用看就知道她又生氣了。只是在廚房回應著她。
人來人往進出錦城醫院的門口,只見傅靳生瀟灑的開著從家里開出來的那輛兜風小汽車,這也是他最愛的那一輛車。戴著一副墨鏡坐在駕駛位上,將這輛顯眼的車停在醫院的大門口中間,引得不少人的觀看。
蘇克本來是已經給傅靳生辦完了出院手續,正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可是他爸也就是蘇院長叫住了他,讓他等一會兒帶著許晴桑一起回去一趟。原是蘇院長的一份重要資料落在了家里,蘇院長便正好囑咐蘇克回去的時候讓許晴桑也跟著去一趟,將資料拿回醫院,他們下午開會時還要用。蘇克就在等著許晴桑忙完手中的事,換完工作服出來。正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卻不想就看見醫院門口圍著許多的女孩,還有些白衣護士也在其中,他們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疑惑的走過去一看,卻看見臉上戴著一副墨鏡,身上穿著皮甲馬褂,腳上還穿著一雙程亮的皮鞋,顯然是換了一身衣服才來的。
就這樣英俊帥氣的傅靳生被一群女孩圍在中間,似乎正在與她們調侃著什么,引得她們一陣陣的歡笑和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