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院長這次到錦城學院講座可謂是難得一次。等許晴桑給許父送完早餐再去禮堂的時候,那里已經坐滿了不少的學生,甚至連后面也站著不少來聽他講座的人。
許晴桑站在門口看著在最前面坐著的蘇克和張子賢甚至連王逸萍也在,王逸萍似乎也看見了她,和許晴桑揮著手,示意她過去。
“藝萍,怎么你們也來了?”許晴桑走上前去和王逸萍拉著手問道她。抬眼看著滿禮堂也沒剩多少空位,她還以為今天不會有多少人來聽呢。這還真是低估了蘇院長的影響力。
蘇克旁邊正好就留著夠兩個坐的空位沒人坐,他看著許晴桑過來,喊著“晴桑,這邊來坐。正好有位置。”
“桑桑,你先過去坐下吧。”王逸萍也放開了許晴桑,讓她先去坐下,免得等下位子被別的人搶了去。
許晴桑點了點頭,走到蘇克那邊上坐下,說道:“蘇克,真是謝謝你了。”
“沒關系,我也是幫別人占的位。”沒想到蘇克回了這么一句。
許晴桑尷尬的想站起來,說著:“那.........這.....要不我去找別的地方坐吧。”
蘇克掩嘴笑了笑,看著她已經站了起來,又將她拉來坐下,解釋道:“沒關系晴桑,你就安心在這里坐下。你這邊上這不還夠一個人的嗎。”
蘇克看著她認真說道:“你就坐在這里,等下有驚喜。”
“什么驚喜?”許晴桑正問道蘇克。
“諾,來了。”蘇克便朝著門口處望著說道。
許晴桑一看竟是傅靳生,這不是驚喜,是驚嚇吧。許晴桑真的懷疑蘇克到底知不知道何為驚喜。
傅靳生穿著一身警服,身材高挑的他走在最前面帶著頭最為顯眼,身后還跟著光頭曲以及他們警局的一群警察進來,只見那群警察進來光頭曲就開始分散他們維持著禮堂的秩序,而傅靳生這人連摘下頭上的警帽也帥氣的引來禮堂一大群女學生的激動。
見他直接看著許晴桑走來,甚至目不斜視的看著她,似乎生怕錯過她一眼,顯得如此情深。許晴桑卻故意撇開眼神不去注意他的目光,她一想到昨晚那個吻,她心中也是說不清的情愫。
許晴桑的心中一直都在警告自己,傅靳生只是在對她開玩笑而已,他對自己沒有真正的感情。而她也認為自己未對傅靳生敞開過心扉,反而為了怕受傷,又給自己加了一層保護殼。她本來打算躲避傅靳生的,可現在看著他朝自己走來還真是有些坐立難安。甚至看到一些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一度想逃走。真后悔怎么就坐在了這里。
“靳生。”蘇克看著傅靳生招呼道他這邊。還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有所指旁邊的許晴桑,傅靳生感激的對蘇克一笑。
“喲,傅少爺帶著你的小兵們執勤來了。”張子賢調侃著傅靳生。只見傅靳生走過給他一帽子。
傅靳生同蘇克他們打了聲招呼后,直接落座在許晴桑的旁邊。
要怪只怪傅靳生走到哪里都是閃光點,連同帶著許晴桑也落入了別人的議論之中。看著他坐在許晴桑的旁邊,還故意靠近挨著許晴桑,傅靳生就差把手搭在許晴桑的肩上了。
他靠近許晴桑用著非常溫柔的嗓音說道:“桑桑,一晚上不見,我都想你了。你呢?”
許晴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往蘇克那邊摞了摞。不打算理會他。
旁邊的蘇克到是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抱著手臂在邊上看好戲似的,看著傅靳生吃癟,不經咂舌,沒想到他傅少爺還會又這么溫柔的一面。
傅靳生看了蘇克一眼,蘇克立刻假裝去找張子賢說話。
傅靳生又故意靠近許晴桑,許晴桑看了一眼他的旁邊,對著他小聲提醒道:“傅靳生你的屁股很大嗎,你能不能坐過去一點!”
“我還以為你又會不和我說話了。”傅靳生看著她總算理自己,厚著臉皮笑著看著許晴桑。
許晴桑深吸了一口氣,對他回以一笑,“傅靳生,我們今天來,就好好的聽蘇院長講座。至于私事我們私下再說。”
傅靳生看了一眼禮堂上面,說道:“這不蘇院長還沒進來嘛。”
“進來了。”
許晴桑看著門口處蘇院長打扮的西裝革履,滿發花白,慈祥中帶著威嚴,威望極高的他一走進來,整個禮堂熱烈的掌聲霎時便轟烈地響起。
許晴桑也熱烈的歡笑著鼓起掌來,傅靳生看著她笑了笑,也開始認真的聽起了蘇院長的講座。
蘇院長開始在禮堂上面講的時候,而下面的傅靳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觸碰許晴桑,許晴桑一感覺到他不小心的觸碰,她就朝蘇克那邊摞一點。
這禮堂的凳子又都是一整張連著的木凳,他們這一排又在最前面。木凳上坐著的,依次數過來,是傅靳生,許晴桑,蘇克,張子賢,王逸萍。
看著許晴桑和蘇克越靠越近,而傅靳生的目光就一直盯著蘇克不放。蘇克不想受這傅靳生這惡毒的目光就往張子賢那邊擠,張子賢看著蘇克靠過來,他盯了一眼蘇克。就往王逸萍那邊擠了擠。
王逸萍看著張子賢擠過來,以為他是故意靠來,悄悄掐了他一下,小聲說道:“認真聽講。”
張子賢委屈的點了點頭,用著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還在往這邊擠的蘇克。看著他們一個兩個的都認真盯著蘇院長,但心思其實都不在講座上。
在整個禮堂只有他們這一排最顯眼,傅靳生那邊空著的位置還能坐下一個人,而他們這五人都往王逸萍那方向緊緊擠在一起。
其實最受苦的還是張子賢,他稍微被擠得碰著王逸萍一下,王逸萍就會悄悄擰他的手臂,眼見著這手臂都快要被王逸萍掐青,他看了一眼傅靳生那邊,空著那么打一塊兒地方,怎么還在往這邊擠。
“蘇克,兄弟,我求求你坐過去一點。”張子賢悄聲的對蘇克說道。
蘇克看了一眼許晴桑,她是一臉認真的看著是上面的蘇院長講。但其實只要傅靳生靠近她一點,她立刻能感覺到往蘇克那邊移。
蘇克朝著張子賢指了指罪魁禍首傅靳生,對張子賢搖了搖頭。表示你去和他說。張子賢到是想啊,他們隔著這兩個人,要是他打擾了蘇院長的講座,只怕他今天走不出這禮堂,唉!也只能受著了。
蘇克本來是采集今天這次講座的資料,準備回去寫報刊的,看著旁邊許晴桑和傅靳生的暗風涌動,他到想把他們兩人寫給‘花刊報’,連標題都替花刊報想好了就寫“傅少爺在蘇院長講座上另類求愛”肯定會大賣,不過蘇克也只是想想,他才不會做這么缺德出賣朋友兄弟的事兒。
“跟屁蟲!你怎么會在這里?”傅靳生還在靠近許晴桑的時候,只感覺自己旁邊坐下來一人,轉頭一看,竟是穿著一身棉麻格子長裙,頭上帶著花邊蕾絲帽子,一副千金小姐樣,打扮的很優雅提著手提包而來的古靈,坐在了傅靳生旁邊。
“我叫古靈,謝謝。”古靈看也不看傅靳生,糾正著他說道。
在傅靳生一喊道這么漂亮一女孩子跟屁蟲的時候,他們周圍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傅靳生和古靈的身上,就連許晴桑也轉頭看了一眼突然來傅靳生旁邊坐下的這位女孩。
她不知道她是誰,但聽著傅靳生這樣叫她,想必也是與她很相熟的吧。
許晴桑心中的酸一閃而過,連同自己也沒察覺。
許晴桑看著那古靈禮貌地對她笑了笑,就繼續專心聽著上面蘇院長的講座。而那古靈也打量了許晴桑一眼,對她回以一笑。
蘇克,張子賢,王逸萍,都一直盯著傅靳生和古靈,他們心中也有了各自的想法,總之是很復雜。
王逸萍朝著許晴桑那里瞧去,看了一眼正在認真聽講座的許晴桑,嘟了嘟嘴,也回頭繼續聽著蘇院長的講座。
而古靈真的就是來聽講座的,看著傅靳生這里空出位置過來坐下后,同許晴桑相視一笑后。也和許晴桑一樣認真聽著上面的蘇院長講。
蘇院長講的大多都是平常生活中遇到的病癥問題,用著通俗易懂的方法在告訴他們怎么去處理預防。所以這次不僅學校的學生來聽,連同外校的社會人士也有些感興趣進來聽講,難怪這里會人山人海,甚至出動了警察局來維持秩序。
但沒想到的是,就在要結束的時候,蘇院長站起來對著禮堂內的人突然介紹著許晴桑。
許晴桑坐在下面還沒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見蘇院長看過來,讓許晴桑上來。
所有的目光聚焦在許晴桑身上,她迷糊的站起來,走到蘇院長旁邊,只見蘇院長慈祥的看著她,喊著她“來,晴桑。”
“蘇老師。”許晴桑上來還有些發怵,她怯生生的對蘇院長鞠了一躬。
蘇院長帶她面向禮堂下面坐著的人,那些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許晴桑她甚至有些緊張。她還真的重來沒有站在有這么多的人面前過。
蘇院長慈祥的笑了笑,向眾人介紹道:“各位,這位是我們錦城醫院的許晴桑許醫生。別看她年紀輕輕的,這許醫生可是在外留學回來,身上有著非常豐富的醫學知識。相信以后也能夠像我一樣,能夠幫助我們錦城醫院更好的為錦城百姓行醫看病。”蘇院長向眾人說這話的意思,真的是打算以后要將醫院交給許晴桑來打理,他真的是很看重許晴桑啊。
許晴桑朝著眾人也鞠了一躬,看著蘇院長說道:“我不會負蘇老師所望,我會好好向蘇老師學習,將來更好的為錦城百姓行醫治病。”
許晴桑笑著看向禮堂下坐著的那些人,掌聲再一次雷動,這一次是為她鼓掌,連同她右臉頰上的酒窩也在為她高興。得到蘇院長的認可,對于許晴桑來說是最大的鼓勵。再說她也一直很努力。
許晴桑看著底下坐著的有學生,有報刊記者,有婦人帶著孩子,有穿著淺色的旗袍攜西裝革履而來的成功人士夫婦,還有邊上的警察,甚至她的朋友,都在為她激烈鼓掌。她再次向他們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許晴桑與蘇院長站在禮堂上的這一幕也被蘇克拿著相機拍了下來,刊登在了報刊上,永遠記錄了下來。
古靈摘下帽子,露出剪得短而干練的黑發,只見她那涂得厚厚的紅唇輕啟,笑著念道:“許晴桑,許醫生,我喜歡她!”古靈也在下面鼓著掌,看著許晴桑很羨慕她。她也對許晴桑很欣賞,甚至是不吝嗇的夸贊。
旁邊的傅靳生一聽見,立即反對道古靈,“這是我看上的女人,誰準許你這跟屁蟲喜歡了!”
“就你!”古靈嫌棄的看了一眼傅靳生。
“怎么了!”
“你配不上她。”古靈用著最輕描淡寫最輕視的語氣說道。
她看著傅靳生輕蔑一笑,又戴上了帽子,說道:“再告訴你一次,我的名字叫古靈!自大狂!”
說完后也不管傅靳生那被氣得張牙舞爪的表情,淡定起身離去。傅靳生看著她一臉不爽,她就是故意來氣他的。
傅靳生氣歸氣,這古靈在他心里算什么,他也不再管離去的古靈,站起身繼續給許晴桑鼓著掌,心中自豪不已,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那么優秀。
因為蘇院長介紹了許晴桑后,她瞬間也成了關注的對象,沒辦法許晴桑只好隨同蘇院長一起,坐著蘇克開來的車一起隨他們離開。
而傅靳生為了維持禮堂秩序,只能和光頭曲一起留下來,將禮堂的人疏散。
夜晚,傅靳生家。
等他忙完警局的事回去后,又聽見家里傳來楚云舒高興的聲音,傅靳生嘆了口氣,不用告訴他是誰來了。他也已經猜到了。
沒想到這古靈真的是甩也甩不掉啊。早晨跟到禮堂來,這都晚上了還在他們家里。
傅靳生一進屋,楚云舒就過來抓著他進來,說道:“生兒,回來了。來。快過來。靈靈今天也來了,快去洗完手過來吃飯。”
“她怎么又來了。臉皮比我還厚。”傅靳生跟在楚云舒身后抱怨道。
楚云舒回過頭,小聲說道他:“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讓你爸爸聽見了,他又該得罵你。”
“我說的是實話,她這是厚著臉皮趕著要嫁進我們家!反正我不會娶的!”傅靳生越說越大聲,里面正在和傅沛說話的古靈也聽見了。
只見古靈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與傅沛的談話也斷了。
“傅靳生!你給老子滾進來!”傅沛那嚴肅又大聲的聲音在里面喊道他名字。
楚云舒拉了傅靳生一下,楚云舒立刻打著圓場,笑著拉著傅靳生進去,看著古靈說道:“靈靈,來,快過來坐下。正好靳生也回來了,你們年輕人坐在一起。”
楚云舒拉著傅靳生過去坐在古靈旁邊,硬要把他們湊在一起。只見兩人似乎都不怎么情愿,傅靳生也一直臭著臉,古靈到是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