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這么多次,也沒向你介紹過我自己。”
“你好,我是傅靳生。是許晴桑的男人。”傅靳生先伸出手,站在徐書墨面前說道。
他故意這樣說道,惹來許晴桑暗中的掐打。
“你干什么!”傅靳生回過頭朝著站在他身后的許晴桑齜牙咧嘴道,看著許晴桑對著傅靳生做著一些小動作。
徐書墨臉色突變,看著傅靳生。
“你好,我是.......”
徐書墨剛伸出手,哪知傅靳生又收了回去,徐書墨尷尬的伸著手看著他。
“我知道你,徐書墨。”傅靳生收起對許晴桑的笑容,嚴(yán)肅地看著徐書墨。他們之間相對而立,眼中都是針鋒相對的怒火。
“書墨哥,你別聽他胡說。我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你別誤會了。”許晴桑趕緊站在他們倆中間對著徐書墨解釋道。
徐書墨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許晴桑,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直沉默著。
“我什么胡說,什么沒關(guān)系。我們吻都吻過了,你難道不想承認(rèn),不想對我負(fù)責(zé)。許醫(yī)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怎么,你還想腳踏兩條船啊。”
“傅靳生,你再給我胡說八道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打死你!明明就是你先過來吻的我!你怎么這么耍無賴。”
傅靳生看著許晴桑嬉皮笑臉的,閃躲著許晴桑朝他揮來的小拳拳。
“我吻了你,就要對你負(fù)責(zé)的。桑桑~~,你別拋棄我,別去喜歡別的男人好不好?”傅靳生故意在徐書墨面前裝作被許晴桑拋棄的可憐樣,引來周圍的人圍觀。那些不明事理的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的,尤其是說著邊上的徐書墨。
“傅靳生!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你站住,別跑!”
傅靳生看著身后追他的許晴桑做了個鬼臉,“我不跑,我傻呀,等著你來打我。”
說著往前跑去,而許晴桑也撒開了腿的追,他們倆就像幼稚的孩子一樣,在街上玩著你追我趕的游戲。
到是傅靳生剛剛意有所指的徐書墨,就獨自在一邊看著他們倆打鬧追趕起來,他融入不了他們之間,似乎他也與許晴桑之間的距離在漸行漸遠(yuǎn)。
街上,傅靳生故意躲著許晴桑的追趕,徐書墨眼看著他們跑走,又獨留他一人在那醫(yī)院門外。
徐書墨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掩嘴咳嗽了一聲,便獨自往前走去。看熱鬧的人瞧見沒熱鬧看了,也各自散去。
徐書墨獨自來到錦城勸業(yè)場內(nèi)的一家電影院門外,見他手中捏著兩張好不容易才搞來的電影票,遲遲沒有進去。
其實他今天去醫(yī)院就是想找許晴桑一起看電影的,那電影正好今天上映,可是昨天早晨沒有勇氣對她說出口。徐書墨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通了,又特意來找她,可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她與傅靳生的追逐打鬧著跑走,像極了小時候初見她的那一面。那時候的許晴桑,正在念國小吧,徐書墨在去往學(xué)校的路上,看著她在盛滿鮮花的路上,正開心的奔跑著追逐著前面飛著的那只白色蝴蝶,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和銀鈴般的笑聲,讓現(xiàn)在的徐書墨都難以忘懷。
今天看著她去追著那傅靳生,似乎又讓徐書墨見到了她那美麗的開心笑容。
徐書墨本想阻止她前去,可他就錯在自己太優(yōu)柔寡斷。現(xiàn)在就算自己手中是拿著兩張珍貴的電影票,可是沒有她在,這電影票對徐書墨來說,也變得無所謂了。
見徐書墨走到垃圾堆旁,想順手扔進去。可一只蔥白纖細(xì)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徐書墨震驚的順著這只手的主人看去,正是剪著一頭柔順濃密短發(fā)的古靈正開心笑著看著他。
“徐大哥,你知不知道這電影票多難得啊,你竟就這樣把它丟在垃圾堆里。”
“你叫........”徐書墨看著她,回憶著昨晚他救下的那女孩子,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真是好巧。
古靈看著徐書墨,甜甜笑著說道:“我叫古靈。”
“對,對,古靈。真是抱歉。”徐書墨不好意思的看著她笑了笑,竟將人家的名字給忘記了。
“沒關(guān)系。”古靈笑著對他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即使他不記得自己了,但她還記得他就行。
古靈抽走徐書墨手中的那兩張電影票看了看,本來她也是打算來這里看電影的,可是沒想到竟賣完了。正準(zhǔn)備失落離去的時候,就看著徐書墨朝這里走來,她看著他手中拿著兩張電影票站在電影院門外,為何又遲遲都不進去。古靈還以為他是約了什么人,可是等了一會兒卻看見他嘆了口氣,往那旁邊的垃圾堆走去。
古靈悄悄的跟著他過去,順勢看見他想丟掉,就立即上前攔下了他。
徐書墨看了一眼,正拿著電影票認(rèn)真看的古靈笑了笑,對她說道:“正好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兩張電影票,若是你不嫌棄,這兩張就送給你看吧。”
“真的嗎,徐大哥。”古靈在他面前開心的像個小女孩一樣激動的蹦了起來。拿著手中的電影票愛不釋手,她早就聽聞著電影好看,但票也難得。今天一來果然是沒有了。正愁著呢,沒想到遇見了徐書墨,還送她想看的電影票。
古靈偷偷地看了一下徐書墨,心中歡喜著,想著他就是她的騎士。果然自己一遇到什么困難,他就會出現(xiàn)。
“看時間這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進去吧。”徐書墨看了一下自己胸口處放置的懷表,對古靈說道。
“徐大哥,你不進去看嗎,有兩張呢。”古靈看著徐書墨搖了搖手中的電影票。
徐書墨對她苦澀的笑了笑,搖著頭,“你進去看吧。我就不進去了。”
“那這另一張豈不是就浪費了。”古靈可惜的說著。
“徐大哥,你有空嗎?”
不知道古靈為何突然這樣問,徐書墨看著她點了點頭,只見古靈上前不避諱的拉著他胳膊,將他拉著來到電影院門口說道,“既然徐大哥你有空,恰好我又是一個人,徐大哥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
古靈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也讓徐書墨不忍心拒絕她,古靈直接拖著徐書墨走到電影檢票口處,“兩人。”
那檢票口的工作人員,收了他們的票后,定是把他們倆誤認(rèn)成了一對情侶,看著他們很是羨慕,笑了笑,目送著他們進去。
本來打算許晴桑來看電影的徐書墨,此刻正與古靈坐在電影院內(nèi)看著電影。看著她一臉的專注,徐書墨對自己笑了笑,到底還是進來看了。
江湖小酒館內(nèi),張子賢正悠哉悠哉的喝著酒,只見傅靳生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面,對著里面的清姨喊道:“老板娘,來一瓶酒。”
“清姨。”
隨后來的許晴桑也進去給清姨打了聲招呼。
“桑桑,來了。”清姨很是熱情的招呼著許晴桑。
許晴桑提著包看著清姨一個人守在這小酒館內(nèi),問道:“清姨今天你一個人在家嗎,怎么沒有看見子嵐哥和王叔他們呢?”
清姨,拿著酒杯正在慢慢搽拭,說道:“子嵐和我家那位回鄉(xiāng)下去了。鄉(xiāng)下家里出了點事,他們就先回去了。正好這幾天沒有多少酒客過來,我打算今天開完也歇業(yè)幾天。”
“是出了什么大事嗎,要不要緊?”
清姨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許晴桑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許晴桑也靠近清姨,清姨在許晴桑耳邊小聲說道:“我家那位的老母親去世了。他和子嵐先回去處理后事去了。”
“節(jié)哀順變。”許晴桑難怪看著清姨一副傷心沒休息好的樣子。她只能這樣安慰道她了。
“唉,明天我和藝萍一早也要趕著回去。”
“對了,藝萍今天還在念叨著沒時間去和你告別,擔(dān)心你過來看著我們關(guān)門了,又聯(lián)系不上她。正在里面苦惱著呢。”清姨朝里面望了一下。
許晴桑笑了笑,說道:“清姨,那我先進去看看她。”
“去吧,去吧。順便叫她趕快把酒拿出來,給那桌客人送去。”清姨指了指傅靳生那桌,
許晴桑笑了笑,對她說道:“沒關(guān)系,就讓他們等著吧。”
看著許晴桑和清姨說完,就進了里面。
張子賢是一直隨著傅靳生的視線在看著許晴桑,他八卦的問道坐在對面的傅靳生:“靳生,我剛剛似乎瞧見你是和許醫(yī)生一起來的?”
傅靳生看著許晴桑進去了,也回了頭,收回了視線,看著對面的張子賢,傲嬌的對他點了點頭。
“怎么,不可以嗎!”傅靳生喝了張子賢的一杯酒,看著他反問道。一臉傲嬌樣,很是得意。
張子賢更夸張,瞧著傅靳生笑道:“不是吧,靳生。你和許醫(yī)生這么快就在一起了。”
“嗯哼!”
傅靳生又點了點頭。
“那你的未婚妻怎么辦?”張子賢繼續(xù)問著。
“我哪有什么未婚妻!”傅靳生皺著眉,悶下一整杯酒。盯著幽暗的河面,一說到這個他就氣。
張子賢嘿嘿的笑了笑,喝了一小口酒盯著他,看他一副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真是替他著急,現(xiàn)在恐怕全城都知道了這事,就他自己這個當(dāng)事人不知道吧。
“古家啊!就那古家的千金小姐,名字叫什么,.......古靈,對的,古靈。聽說你家打算和現(xiàn)任商會的會長古家聯(lián)姻,今早晨的報紙都報道出來了,你不會是沒看吧。”張子賢看著他問道。
“什么!”果然傅靳生是一臉懵的看著張子賢,也很吃驚。
“哎,好在我還沒有丟掉。”張子賢從自己的皮衣包里左邊翻翻,右邊翻翻,找來一份兒今天的報紙,傅靳生站起來一把奪過,翻看著。映入眼簾的首先是許晴桑在禮堂的照片,和對她的報道。傅靳生又翻過背面,看了一下。那右下方的一小塊版面正是說的他和古靈的婚事。
錦城天大喜事,古家和傅家聯(lián)姻。附上的照片是傅靳生昨晚在自家花園拿著衣服打算開車送古靈回去的照片。沒照清楚正面,只有傅靳生和古靈的背影,看著他們站在一起,顯然是被偷怕。
敢在傅家做出這事的,除了楚云舒還能有誰。
傅靳生生氣的將那報紙揉成一團,暴躁的丟進了河里,氣的拿起張子賢點的那還剩下半瓶的威士忌,一陣猛灌。沒想到他媽和他爸爸與古家的動作還挺快。這才吃過幾頓飯,就已經(jīng)透露路給了報刊,還刊登上報,這是打算讓全城都知道。讓他不好反抗吧。傅靳生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爸媽會來這一手。
傅靳生只祈求這事前萬不能讓許晴桑看見了,要是她看見了,那他可真就是功虧一簣了。追了那么久,眼看著快成功了,卻被這攔下一截。張子賢看他又喝那么快,迅速奪過他手中的酒,勸道:“靳生,別這樣。”
“這事你還真的好好謝謝蘇克,要不是蘇克在樣刊上面發(fā)現(xiàn)了你的事,只怕這報紙上,整張都是你傅靳生要結(jié)婚的消息。”
“對了,蘇克呢,怎么不見他人?”
傅靳生這才想起,少了一人。難怪覺得今天這里這么冷清。
張子賢嘆了口氣說道:“他私自改了版面,被報社叫了回去。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有事的。”
“嗯!我也會幫的,誰叫我們?nèi)清\城鐵三角呢。”張子賢很是得意的順了順自己的鬢發(fā)。
只見王逸萍拿著一瓶酒,身后跟著許晴桑,走過來,王逸萍看著張子賢說道:“我看是三塊廢鐵吧。”
“砰!”王逸萍把那瓶酒重重的放在桌上,盯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傅靳生,罵道“渣男!”
顯然王逸萍是看見報紙上的信息了。“藝萍,你怎么會這么罵他?”許晴桑還不知情的悄聲問道王逸萍。
看來王逸萍還沒告訴許晴桑,而許晴桑一大早就去了醫(yī)院醫(yī)院也很忙碌,根本沒時間看報紙。就連早上許母拿著報紙回來的時候,也只是看見了許晴桑她自己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