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臉冷酷,實際上趙小康的內心也是充滿著矛盾般的斗爭,他知道妹妹趙小玲的性格與脾氣,很多方面都跟老爹差不多,一旦認準的事情極有可能會不撞南墻不回頭地去實施,直到碰的是頭破血流,甚至有的時候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
扼殺一個人的夢想是需要勇氣的,更何況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妹妹。
趙小康反復在心中問自己,小玲是真的想當演員還是只是為了追求那飄渺虛無的虛榮心?
這個問題,他一時半會兒無法在內心給出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來。
至于到底怎么揪出那個“打假盟主”的真實面孔,趙小康也是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興許憑運氣,靠緣分是他目前最好的辦法,然而這些辦法也同時是最不靠譜的。
見此,他甚至開始動起了歪腦筋來,那就是找個什么黑客之類的。
不過這個歪腦筋存在的時間也并不長,顯然,這種事情屬于違法犯罪的事情,一旦被抓住現行。
自己沒有辦法去解開那個家伙的真相,趙小康自然也是相當不心甘,帶著這種不甘的心情,他坐上了劉浩的車。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趙小康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到了明天要去配曲的工作,他忽然間也一下子對光頭導演劉虎來了興趣,這樣一個有名的人,自然在百科上面少不了他的信息。
看了劉虎的信息后,趙小康有一種直觀深刻的印象。
這劉虎年紀四十多歲,早年屬于那種混混類型,后來經熟人介紹在片場給著名導演王球伯看場子,因為在片場打架斗毆,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出獄后,劉虎便在王球伯的幫助下,考取了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后,有了王球伯的大力提攜,加之劉虎也確實在拍電影方面頗有些天賦,因此很快便是混出了名堂來,稱為了華夏國中年導演中的翹楚。
據說,凡是劉虎參加評比的各種電影獎,就沒有他不獲獎的。
而劉浩是著名導演劉虎的大侄子,年紀不過二十來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也跟年輕時的劉虎差不多,他今天開著一輛少說也價值上百萬的奔馳車來接的趙小康。
到了音樂人常貝克的工作室后,劉浩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相關情況。
先前的插曲便是常貝克所作,當他昨天接到了劉虎的電話,告訴他今天有個家伙要哼唱出旋律,需要他譜成曲,常貝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懾于這劉虎的糟糕暴脾氣,他也只能是應了下來。
隱隱約約之中,常貝克感覺到劉虎似乎對他所譜的插曲有些不滿。
“那你先唱一遍吧。”常貝克甩了甩他那一頭大卷發后說道。
果然,音樂人蓄長發的居多,不過還好,常貝克的頭發也算是干凈整潔,沒有其他不修邊幅音樂人那樣多的頭皮屑。
趙小康點點頭,將著昨天的曲子輕輕地哼唱了一遍。
聽完之后,只見常貝克皺起了眉頭來,有些不滿道,“很多地方不是很清晰,這樣,你再唱一遍。”
無賴,趙小康只能是再次哼唱了一遍。
這回他愣是集中了精神,也盡量做到了字正腔圓,誰知常貝克聽了之后仍然是搖搖頭,繼續擺出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小伙子,不要緊張,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常貝克笑著道。
趙小康看了他一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顯然有些不爽,只是礙于某些原因不便發作罷了。
“還行。”趙小康道。
“調整一下,深呼吸,跟我來做……”常貝克邊說邊示范了起來。
趙小康跟著常貝克做了幾下,發現似乎也沒有什么鳥用。
“怎么樣?是不是好多了?”常貝克接著問道。
“有感覺了。”眼下趙小康只想著抓緊把這個任務給完成,至于特么的管用不管用,他自己又不是專業的人,想要找到那種差距極小的感覺,那是相當不容易的。
“好,那我們再試一遍,抓緊時間,時間可就是金錢。”常貝克笑著道。
錄音設備打開,對著專業的錄音設備,趙小康再一次清唱了起來。
“等等……”忽然間,常貝克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一副很是不爽的樣子。
一旁的劉浩也是一頭霧水,至少他個人感覺趙小康唱的也不錯,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常貝克給叫停呢。
“小伙子,離我的錄音話筒遠點,別把口水噴在上面,那玩意兒好幾萬。”常貝克不爽道。
趙小康一愣,一個錄音話筒特么的這么貴?
他的心里面雖說也很是不爽,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發作,只能是離著錄音話筒距離又遠了些。
“開始。”常貝克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面無表情,這回他的目光更是如同兩把犀利的銳劍一樣徑直地射向了趙小康。
顯然,他可不愿意看到趙小康的口水噴在他的錄音話筒上。
趙小康繼續從頭到尾哼唱了一遍。
“還不錯,不過有的地方還不清楚,接著再來一遍。”
趙小康照做……
“嗯,還可以,有進步了,但是有的地方仍然不夠完美……”
趙小康繼續照做……
“再完美一點,還有些破音。”常貝克有些不耐煩了。
趙小康也有些不耐煩起來,特么的,自己一口水都沒有喝就唱了十來遍,換誰誰都心里難受,這個常貝克也真的是特么的摳門,水都不準備一瓶。
“常老師,不好意思,讓我緩緩……”趙小康的嗓子有些沙啞起來。
常貝克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那你快點。”說完之后,他更是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沖著一旁的劉浩努了努嘴。
劉浩對常貝克也有些不滿,因為在他看來,趙小康已經哼唱的相當不錯了,“常老師,你這里沒有水嗎?”
常貝克一愣,脫口而出道,“要水干什么?”
劉浩道:“趙小康唱了那么多遍,嗓子都快冒煙了,不給喝水,特么的他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啊。”
“這兩天送水工人回老家去了,所以沒有水提供給你們,抱歉。”常貝克攤了攤手,聳了聳肩,一副遺憾的樣子來。
“得了,我去給買吧。”劉浩扔下這句話,便是徑直出了門。
安靜的錄音室里面,只剩下趙小康跟常貝克兩個人。
“哎,小伙子,問你個問題?”常貝克忽然間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