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芒看似是在關心,實則是在陰陽。
秦師淡淡說道:“今年我們第三陣門必將會在‘五門序位戰’中奪得魁首。”
“呵呵,秦師為何如此肯定?難道就憑你現在教授的這十一個歪瓜裂棗?”張北芒冷笑道。
東區五個‘育嬰所’之間每年都會進行一次‘五門序位戰’的比試,比試由各自院所里的‘嬰兒’出戰。
戰斗的結果關系到資源的發放,排名第一的自然資源最多,排名最后的資源最少。
所以,這‘五門序位戰’是一場極為重要的比試。
“歪瓜裂棗?”秦師有些好笑的道:“你可知道,他們十一人中,隨便挑一個出來,天賦都能碾壓你的任何一個學生,數量多有什么用,質量好才是最重要的。”
“秦師,吹牛逼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你們第三‘育嬰所’都是無法與我們相比的。”張北芒覺得秦師根本就是在胡說。
數量與質量是成一定正比的,你連數量都沒有,如何得來的質量。
畢竟煉獄基地的相關部門在外界挑選‘嬰兒’時,可不具備檢測‘嬰兒’天賦的能力,所以在這些‘嬰兒’尚未踏入金元境時,你根本無法看出到底誰的天賦好。
“我是不是在胡說,等到了‘五門序位戰’之時,自然會見分曉。”秦師見到了羅衣等人的天賦之后,心情大好,所以面對張北芒的挑釁,也表現得不痛不癢。
“何必等到那時呢?”
張北芒說道:“我們不如現在就比一比,各自挑選一個天賦最好的‘嬰兒’出來比試,不準用武器,也不準下死手,然后賭注是三瓶‘生命液’,不知秦師有沒有這個膽子與魄力,當然了,若是你不敢,我也不會說你是一個膽小鬼的。”
秦師微笑著看著張北芒,心中說道:“這家伙的激將法真的好低級,可是我卻忍不住想要和他比試一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秦師的風格,歷來他都是不吃激將法這一套的,準確的說,秦師的風格就是淡定,無比的淡定。
可是現在他卻感覺自己非常想要和張北芒賭。
仔細想了想,他找到了自己產生這種心理的原因,那就是因為他的這十一個學生太過于優秀了,優秀到秦師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把他們拉出去遛一遛。
所以秦師說道:“有何不可,只不過我希望‘生命液’要立刻拿出來,可不能賒賬。”
張北芒鄙視的看了一眼秦師,嘲諷道:“我們第二‘育嬰所’雖然排名不高,但是‘生命液’卻也是不差的,哪里像你們第三‘育嬰所’一樣,過的像是乞丐一樣,恐怕連‘生命液’也沒幾瓶吧。”
對此,秦師頗感無奈,因為張北芒說的是事實啊!
雖然第三‘育嬰所’在‘五門序位戰’中的排名要高過第二‘育嬰所’,但是若論起‘生命液’的儲備量,第三‘育嬰所’還真的比不過第二‘育嬰所’。
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第二‘育嬰所’在中樞府有人脈,有關系,所以才能通過各種看似合理的手段弄到‘生命液’,而第二‘育嬰所’不但和中樞府沒有關系,甚至還得罪過中樞府,所以差距一目了然。
不過,轉眼看著自己面前盤腿而坐的十一個學生,秦師的心中又升起了無限的希望。
以這十一個‘嬰兒’的天賦,未來他們的成就必定不會低,而到時候恐怕也就是第三‘育嬰所’崛起的時候了。
“我們各自都拿出三瓶‘生命液’放在場中央,在場的人都可為證,到時候就無法耍賴了。”張北芒說著就拿出了三個裝有青色液體的拇指這般大的小透明瓶。
“這不是李龍給我注射的青色藥水嗎?”羅衣一眼就認出了青色液體,正是當初李龍在車里注射進他身體里的東西。
而這玩意兒竟然叫“生命液”,而且根據羅衣這一兩天的觀察來看,這東西在煉獄基地內好像很珍貴。
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用,竟然能夠被用來當做賭注。
羅衣想道。
見狀,秦師也從身上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三瓶‘生命液’,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場中央。
一邊放,他還一邊說道:“這‘生命液’進入人體后,可轉換為‘元氣’,也是目前修煉者獲取‘元氣’最為重要的途徑之一,所以,對于修煉者來說,‘生命液’是比黃金還珍貴的東西,可是想要獲取更多的‘生命液’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些話明顯都是說給羅衣等人聽的。
“原來體內的‘元氣’并不是無中生有的,而是需要通過各種途徑吸收的。”羅衣心中的疑惑算是解開了。
原本他還非常疑惑,如果‘元竅’不產生‘元氣’,那么‘元氣’從何而來。
如今算是得到了答案。
“行了秦師,這些知識你留著慢慢的給他們普及吧,現在請派出你認為最強大的學生來到場中吧。”張北芒說道。
此刻,第二‘育嬰所’的‘嬰兒’已經圍成了一圈,中間留出了一個寬廣的戰斗場地。
“你先出。”秦師道。
“我先就我先。”張北芒喊道:“許素貞出列。”
然后,一個看著虎背熊腰的青年人就走進了戰斗場中。
張北芒對他說道:“此戰不能輸,若是你贏了,三瓶‘生命液’都歸你,嗯……還有就是記住,不要把別人打死了。”
許素貞點點頭:“好的,我會注意的。”
然后,張北芒看向了秦師。
秦師看向了面前的十一人,發現其中有幾個人有很大的戰斗欲望,分別是羅衣,蒙扎,張復生,郭興,黑虎以及行立柔。
那么,到底該選誰呢?
六人之中,若是說派出誰贏的可能性最大,那么秦師認為一定是羅衣。
可是羅衣是底牌,秦師想要在‘五門序位戰’中再派出他,然后一鳴驚人。
但若是派出其它人,則有較大的風險。
根據秦師的觀察,這個叫做許素貞的青年人,恐怕已經摸到了金元境的門檻,踏入金元境也是指日可待了。
“秦師,若是不敢比,那這三瓶‘生命液’我可就要拿走了。”張北芒從容的道。
他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羅衣,出列比試。”而這時,猶豫的秦師也做了最終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