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隕星宗山門處,總算是回到宗門,秦九歌一直緊繃的心終于開始放松。
“小師弟,去找?guī)煾浮!毙糖嗪诱f道,大師兄應(yīng)該還沒回來,他們得先去看看師父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隨后兩人來到師父住處,卻只見這被法陣包圍,兩人無法進入其中。
“應(yīng)該沒事。”
刑青河摸了摸下巴,既然師父還能布置出如此法陣,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秦九歌也是點頭,猜想應(yīng)該是因為白嵐的事,他們貿(mào)然進入可能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去師妹那那看看。”
隨后兩人便來到葉清儀住處旁,見也是法陣環(huán)繞,不得進入。
喊了兩聲無果后,干等著也不是辦法,兩人只好先揮住處修整,反正最多還有五天,師父便會出來。
……
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摸了摸耳墜,秦九歌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那清姬到底是個啥玩意,還有這耳墜戴著好像也沒發(fā)生什么。
也不知道三師姐和師父到底咋了,帶著滿腦子疑惑,秦九歌漸漸入睡。
醒來時已是深夜,吃了點夜宵,秦九歌來到煉體閣,進行了久違錘煉。
隨后回到家中,在藥浴中思考如何長出頭發(fā)。
畢竟腦袋上涼颼颼的還是挺不習慣。
屋頂之上,秦九歌在月下,感受著頭皮上的酥麻感,慢慢開始有頭發(fā)長出。
一夜過后,秦九歌已是擁有一頭及肩秀發(fā)。
其實他早在沒穿越時,就想試試長發(fā),這時難得有機會擁有,他很滿意。
將頭發(fā)束起,躍下屋頂,向著師父住處走去。
來到師父住處,發(fā)現(xiàn)法陣已是消失,按下門鈴卻沒反應(yīng)。
略作思考,便踏入其中,神識放開,尋找著師父的氣息。
……
最后,在后院尋到了睡著的師父與同樣陷入沉睡的妙齡女子。
將師父背到臥室之中,大床之上,秦九歌看著躺在后院的女子陷入沉思。
“這是白嵐?”看了看她的臉,與白嵐有九分相似,再瞥了眼她手背上的印記。
雖然不知道為何為什么一個月而已小蘿莉就成長為妙齡少女,他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白嵐。
彎腰將她抱起,輕輕放在沙發(fā)上,秦九歌打開電視,看起了無聲版吸氧羊。
過了一會,師父便是醒來,一臉疲憊的來到沙發(fā)坐下。
“師父,這是?”秦九歌指了指昏迷的白嵐。
“去除詛咒,可把你親愛的師父累壞了。”月行云喝了口茶,說起了從前。
“白嵐原本就已是十五六歲,只是不知為何被詛咒限制了身體的成長。”
“此時詛咒消散,才恢復到原有的狀態(tài)。”
“可為何她手背上還是有印記?”秦九歌有些疑惑,雖然那玩意他也有。
“藍靈花印記?”月行云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緩緩道:“那是饋贈。”
“藍靈花?饋贈?”秦九歌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后伸出右手,將月牙印記露出。
月行云一愣,眼里閃過驚訝,隨后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月行云臉上洋溢著蕩笑,雙手鼓掌,如同正在逛青樓的偽君子。
“……”見師父這副模樣,秦九歌忽然失去了交談下去的欲望。
畢竟,這會拉低他的魅力值。
“九歌啊,這玩意沒壞處。”
秦九歌聽聞也不再多問,只要對他沒有威脅,那便無所謂。
反正他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少了。
“還有師父,我這耳墜,您幫我康康。”秦九歌偏頭,露出耳墜。
耳墜是如同滿月般的圓形,由一根不知是何銀色盡數(shù)吊著。
月行云仔細觀看后,大吃一驚,眼中被佩服所填滿。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月行云聲音中略帶羨慕:“不愧是你。”
“?”秦九歌一臉疑惑。
“這也沒問題,你安心戴著吧。”月行云對他點了點頭,眼中帶著明顯的羨慕。
“哦,那行吧。”
雖然一頭霧水,但看師父這樣子明顯不會告訴他什么,他選擇沉默。
“那我體內(nèi)還有個自稱雷靈的家伙,您幫我看看它有害不。”
月行云伸手摸了摸他健壯的胸肌,沉思一會,開口道:“留著吧,有點用。”
“好。”
結(jié)果來這問師父,什么都沒知道。
這時旁邊沙發(fā)一陣動靜,白嵐微微挪動,便是醒來。
秦九歌一轉(zhuǎn)頭,四目相對。
“嘖。”白嵐視線瞥到耳墜,發(fā)出不屑的聲音。
“?”
……
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滑落,秦九歌面容猙獰,全身緊繃,蜷縮在地板上,瑟瑟發(fā)抖。
要說原因,身旁的白嵐一醒來,便不知為何一拳打在他小腹之上。
力道之大,令人無法忍受。
接下來的一頓暴揍,更是令他痛苦不已。
月行云非但沒有阻止,還饒有興致的拍手叫好。
直到秦九歌已是鼻青臉腫,白嵐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尼瑪?shù)模瑸槭裁?”秦九歌細若游絲的聲音傳來。
“哼。”白嵐氣呼呼的哼了聲,將他扶起。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月行云這才出聲。
“白嵐,你先回去休息。”
“好的,師父。”
白嵐起身,又是氣憤的看了看秦九歌耳朵上掛著的耳墜,跺了跺腳便轉(zhuǎn)身離去。
……
“師父,這嘛呀?”秦九歌身上的傷已經(jīng)完全恢復,本就是些皮外傷。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白嵐的變化,想當初剛遇見時,她可是個無口蘿莉來著。
感情去除個詛咒性格都能變了?
“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以前只不過是被詛咒壓制住。”月行云解釋道。
“那她揍我干嘛?”
“可能,是你的錯吧。”
“……得,我的錯。”秦九歌滿頭黑線,這是包庇。
“行了,讓你小師妹揍一頓怎么了。”月行云起身,沉聲道:“去你三師姐那。”
師父聲音忽然嚴肅,秦九歌察覺到一絲不對,三師姐可能出事了。
隨后兩人便來到葉清儀住處下,法陣依然存在。
月行云手一揮,法陣撤去,帶著秦九歌便踏入其中。
來到臥室,葉清儀正安詳?shù)奶稍诖采希碱^緊皺。
“怎么回事。”秦九歌沉聲道,心中略有不安。
“那次她回來便一直如此,想必是內(nèi)心不安。”
說起來還有些尷尬,當初他想讓葉清儀冷靜一下,將其擊暈,沒想到擊暈過后便是一睡不醒。
就算確認秦九歌沒事后,來告知她,她依然昏睡不醒。
月行云覺著可能這得本人來才能解決,于是便先去幫白嵐去除詛咒,等待秦九歌回宗。
“九歌,清儀可能已經(jīng)陷入魔障。”月行云緩緩道:“得靠你進入她的夢中,將她喚醒。”
“但要小心,如果你被夢境中的情緒侵染,那便會被困于其中。”
“一感覺不對,馬上便要退出,我們另尋辦法。”
“出來的辦法,抹了自己脖子即可。”
秦九歌點頭,隨后月行云手一揮,紫色法陣出現(xiàn),將葉清儀與他包裹其中。
“切記,如有不對立即退出。”月行云再次提醒道。
下一刻,秦九歌只覺眼前一黑,陷入沉睡。
……
意識再次恢復時,秦九歌緩緩睜開雙眸,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置身于無盡的黃沙之中。
有蒙蒙細雨落下,低落在手背之上,略有涼意。
“蠻荒之地?”秦九歌喃喃道,無盡的黃沙,剛出蠻荒之地的他很自然的認為這就是蠻荒之地。
只是蠻荒之地居然會下雨,他在的那段時間可沒遇見過。
忽的一愣,才想起這是三師姐的夢境當中。
本是烈陽高照的天空,忽然間竟是變?yōu)槠岷诘囊雇怼?/p>
周圍場景猛地一陣變化,眨眼間,眼前便是出現(xiàn)兩團樹枝所形成的圓形空間。
秦九歌一愣,這玩意他見過,是他與三師姐到蠻荒之地第一個晚上三師姐做的。
“小師弟!”葉清儀猛地從一座樹屋中鉆出,聲音中帶著驚慌,慌忙來到另一座樹屋前,往里望去。
空無一人。
“小師弟,你去哪了?”葉清儀渾身一顫,驚慌的喊道。
秦九歌見狀,想要上前,卻發(fā)現(xiàn)并不能做出任何動作。
葉清儀見沒人回答,急忙將巨樹撤去,依然沒有見到秦九歌的身影。
“怎么辦,怎么辦,小師弟你在哪?”葉清儀聲音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落花域。”
領(lǐng)域展開。
“沒有,沒有,怎么辦……”葉清儀眸中已是布滿無數(shù)血絲,呼吸急促,渾身都開始微微顫抖。
秦九歌見狀,眼中劃過一絲心疼,沒想到當時三師姐是如此擔憂。
“別怕,師姐就來找你。”
隨著葉清儀話語落下,場景猛地變換。
……
“小師弟,你怎么了?”葉清儀攔在他的身體前,顫聲道。
他的身體眼中無神,抬頭掃了一眼葉清儀,隨后便又是踏出腳步,消失在視野之中。
下一刻,葉清儀整個身軀被冰凍結(jié)。
而秦九歌只能如同游魂一般在一旁觀看,他掙扎著想挪動身子,卻始終無法移動一步。
他只能像一個旁觀者,看著三師姐所做的一切。
接下來,是與三師姐在蠻荒之地發(fā)生的一切,一直到被玄清壓制命懸一線。
“小師弟,快走。”
葉清儀捏碎令牌,打開傳送門,掙扎著想要將他送入其中。
最后卻仍是她被他扔進傳送門,回到宗門。
“又是這樣……”葉清儀掩面而泣,身子不住的顫抖。
秦九歌只覺心中無比難受,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告訴她,他沒事。
場景開始變化,又來到巨樹形成的圓形空間前。
“小師弟,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