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一番話，心里充滿了迷惘和疑惑，照他的說法，Jane是因為道德品質出了問題才從市里調到縣里的，難道真的像曹二狗說的那樣，她在原來學校跟自己的學生亂搞男女關系？可是，Jane不可能是那種人啊！我的腦袋里亂成了一鍋粥，迷惑地看著張大人，不知道是該相信他好，還是相信Jane好。

“張東山，你是個聰明的小伙子，稍微啟發啟發，肯定能想明白。我給你個提示，你說胡老師經常幫助你，跟你談心，那她是不是有意無意經常制造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跟你單獨相處的時候，有沒有對你干一些……，或者引誘你干一些不好的事兒？”

話說到這兒，就像一道道閃電劈在我腦門兒上似的，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總算明白了過來。我滿臉通紅，呼吸急促，瞪大眼睛盯著張大人。

“想起來了，對吧？你別著急，這不是你的錯兒。你不用害怕，不用擔心她打擊報復，就把這事兒原原本本說出來，該交代啥交代啥，該揭發啥揭發啥，張老師給你做主！保證你沒事兒！咱一中雖然只是個小縣城里的學校，但一直以來都是干干凈凈的，絕對不允許那樣骯臟的人和事兒在這出現！你就大大方方說吧！”

“張老師，胡老師不是那樣的人，也沒干過那樣的事兒，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流言蜚語。我沒啥好說的！”

“你說啥？”張大人顯得非常意外，他下意識地扶了扶眼鏡，幾乎快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你再好好兒想想，可千萬別瞞著，這事兒后果非常嚴重。無風不起浪，我今天找你來，就不是沒一點兒證據憑空瞎猜的，你跟她干的那些事兒早有人看見了，也跟我報告了！張東山，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里還能包的住火？！你現在說還來得及，否則，責任自負！到時候兒可別怪我沒提前警告你！”

我看著張大人那猙獰的臉，鏡片后面的小眼睛里閃著冷酷的光，想起一中對付學生的種種殘酷手段，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不敢再寧死不屈了，可叫我出賣Jane，我萬萬也做不到，心里猶豫著到底應該怎么辦，只好低著頭彷徨失措，沉默不語。

“張東山，你挺聰明，成績也好，剩下一年多時間再努力一把，肯定能考上好大學，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像她那樣的人，一輩子也就那樣了，不管在哪個學校，早晚都得讓人給辭退嘍！你可想好了，為了一個那樣的人把自個兒的大好前途都搭上，值不值得？你可千萬別聰明人干傻事兒啊！你也別著急說，回去先好好兒想想。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上晚自習之前再來辦公室找我，希望到時候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這樣對大家伙兒都好。你先回去吧。”

我驚慌失措，心亂如麻，連怎么回的教室都不知道。

“咋了？”川子看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小聲問了一句。

“沒事兒。”我搖了搖頭，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