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昨天是父親接的機,也是父親拖著箱子把她送到酒店房間的。
是父親開的房間門,明明她看到門上的號碼是2009.。
要不就是什么人有意把這男人送進自己的房間?
泥煤的,先不能想這個,快離開這里才是上策。
程瀟瀟一個挺身躍起來,手上一扯把半截床單纏到自己的身上,去抓扔在地上的衣服。
杜瑞雪卻搶先一步用腳踩在床單角,“不要臉的,想跑?你們幾個,給我上,把床單扒下來!拍她一個赤誠相見!“
程瀟瀟心中忽然升騰起一股怒火,自己被誰坑了一把還沒找到正主呢,這女人還得理不饒人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她真忍不下去了,橫眉一擰,同時手一揮:“誰敢動我,誰!過來踢死你丫的!”屋內所有人都沒看到發生了什么,杜瑞雪已跌倒在三米開外。后面那幾個想借機撈一把,摸一下的,也嚇得縮回了手。
杜瑞雪“哎喲”尖叫一聲,穿著恨天高的腳被狠狠崴一下,立即坐到地上扶著腳腕,挑高聲音大哭起來。
剛才她明顯感到程瀟瀟的力道很大,心里有點膽怯,這瘦巴巴的女的叫什么來著?好像有點身手!
杜瑞雪捂著臉,從指縫里悄悄打量程瀟瀟。
這女的真是老程的女兒?程金安真他媽的不是東西,為了錢竟然把親生女兒給賣了。看樣子這女的年齡不大啊?一定是那個何玉欣的主意,那女人夠狠!
不過剛才闖進門時,她好像看出司空朗和這個女人好像還挺默契。姓程的小表子別是跟司空朗早就有一腿吧?難道昨晚何玉欣設計的這一道是為了撮合他們?媽的,難不成何玉欣是想借機把程家的女人送上司空朗的床?然后他們兩家合作?
奶奶的,上當了!杜瑞雪越想越覺得有蹊蹺。
好!你不仁,就別怪我狠毒了!
哼,我杜瑞雪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休想得到!司空朗,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讓司空集團把你趕走!讓你成一堆臭狗屎,變成分文皆無的窮光蛋,我看哪個女人能要你!
杜浴雪注意到浴室里的水聲已停,她的哭聲變得十分傷心,還加上了一些可憐:
“這位小姐,就算是你想當人家的小三,請去找別的男人好不?我求求你了!你怎么還……哎呀,你別打我,嗚……嗚……好疼喲……司空朗,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被她給,給打死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哎呀好痛……”
程瀟瀟邊快速穿著衣服,邊冷眼看著杜瑞雪又是拍巴掌,又是哭喊呼痛的表演,冷笑一聲去找自己的雙肩包。眼角的余光掃到浴室的門已打開。
司空朗雖然不喜歡杜瑞雪,但是他夜里已領教了床上的女孩手下的功夫,他真怕杜瑞雪真被打傷了對杜家人不好交待。
匆匆洗過穿好衣服出來一看,杜瑞雪跪在地上,一個人又哭又叫的正自導自演得起勁。
那女孩已拖起自己的行李箱,把自己的雙肩包甩到背上,兩只腳踢腿蹚開杜瑞雪攤在地上的婚紗,嘴里吐出一句:“Gotohell.!”(去死吧!)
然后她三下兩下把記者們左右分開,面色坦然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程瀟瀟知道那男人盯著她,雖然她的頭仍然暈,但仍然挺直身體不卑不亢走出去。她的臉上掛著一絲譏笑,心里卻有千萬個草泥馬呼嘯而過。
杜瑞雪簡直氣瘋了,臭女人,她不是應該哭著抱著司空朗要損失費嗎?要賠償嗎?怎么就這么走了?還挺瀟灑!
她一回頭,對仍在拍照的一群人叫喊:“你們傻啊?拍我干嘛,拍那個雞…女人!…司空朗……現在怎么辦?”
……
門在程瀟瀟的身后合上,冷笑隱去,絲絲的恨意撕扯著她的心。司空朗,你等著,這筆賬早晚跟你算!
她回頭看一眼房間號“2006”,真的不是自己的房!泥煤的,難道是昨天自己進錯了房?
不對!程瀟瀟停住腳,仔細看過去。
2006中的6字與另外三個數碼并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而是低了一些。程瀟瀟把那個6字往上轉了半圈,“這才對,2009沒錯。”
程瀟瀟的手一松,2009的9字又掉下去,變成了2006!司空朗,是你進錯了房!我先拍個照片,省得你到時候不認賬。
隔著門杜瑞雪哭聲不絕于耳。程瀟瀟恨不得回去踹那女人一腳,讓司空朗看一看她的真實面目,還真能裝可憐!
但她現在還不能惹事,快速離開這里去看媽媽才是重點。
她飛快地沿著防火樓梯往下走,仔細回顧昨晚,
昨天的24小時她忙得不可開交。
早上她在N國剛完成一系列超強度的爭奪任務大PK,就收到父親的電話。
她惦記著母親的病情,花大價錢買了一張最早的航班。12個小時在飛機上一眼沒眨。見到父親就要直接去療養院看媽媽,可是父親說療養院早上才開門,讓她在酒店睡一會兒。
誰想到這才三個多小時,怎么就發生了這么荒唐的事還被拍了照?一定是有人算計她?
防火梯里靜靜的沒人一個人,她邊數著下面的樓層,邊搜腸刮肚想著自己到底得罪誰了!
在國內生活的15年除了上高中那幾個月和兩個女生有過摩擦之外,就沒有跟其它人有過任何的沖突,不,不能這么說,她還有一個“仇人”,就是剛才這男人,司空朗。
可是這趟回國她連最親近的閨蜜都沒通知,更別說別人了。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司空朗,而司空朗肯定早就不記得她是誰了。
可是他怎么上了自己的床?
如果說是司空朗走錯了門,才被杜瑞雪捉了奸,就更不對了。帝豪酒店這么高大上的五星級酒店,一個門上的號碼牌怎么能輕易的斷了上面的鉚釘?這不是陰謀是什么?
程瀟瀟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莫名其妙的卷入了“偷情門”,絕對不是偶然的!
不管了!反正也被捉了,被拍了照,以后萬一查到是哪個雜七雜八雜碎害了她,這仇她程瀟瀟就要記在司空朗頭上,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雪恨!
……
一沖出酒店的旋轉門,恰好有一輛車停在門口,車主是一個25,6歲的年輕男人,正叼著煙站在車邊抽著。
程瀟瀟拉開車門上了后座:“司機師傅,我著急,請快點,城南療養院”。
“嗯?”肖天豪揚起臉瞄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車,小聲嘟囔了一句:“這車像出租車?”
沒人回話,他一彎身,程瀟瀟已坐在后座上翻看手機。
一張不施粉黛的純凈小臉,皮膚如凝脂般細膩白皙,卷曲的睫毛微微扇動著,潔白的貝齒咬著紅嘟嘟的下唇,眉頭微蹙顯得臉蛋有些許的凝重。
再往下看,哇,一款白色T恤衫裹在身上,凹凸有致,修長筆直的兩條腿偏坐在后車廂里說不出的養眼。
肖天豪心里驚嘆“妙人兒啊!今天哥就為美女當一把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