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作為九尾一族的靈狐，她知道，她要做什么選擇。”蘇宴斬釘截鐵到。

而一邊的塵心忽然不再說此事，直接對著蘇宴說到：“該走了。”

聽著這話，蘇宴迷迷糊糊地跟著塵心向前走去。

坐在馬車里，看著靜默不語的兩人，雪靈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和他們格格不入。

等到瀲滟走下去的時候，雪靈終于開口：“這人間真的容不下一只狐貍？”

太子看著面前有些蒼白的小臉，輕生說到：“你和他不同。”

“是因為能不能化成人形的不同么？”雪靈接著問到。

作為一只狐貍崽子，她以前確實沒有想過太多，也沒人讓她想太多。

作為涂山一族的靈女，那些人疼愛她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傷害她？

直到現在，雪靈才發現，自己其實和那些普通的狐貍沒有什么不同。

無論是自己還是那些普通狐貍，最后，都成為那些人眼里的禍害。

可能，自己還要多加一條罪。

現在的太子殿下可是為了自己好久沒有去看望過太子妃了呢。

此時的雪靈發現，她只是不想動腦子而已。若是想要動腦子，起手，她不比任何人差。

太子看著面前忽然改變的小狐貍，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而狐貍崽子也沒有和太子多說的意思。自己留下來，只是因為在他身邊可以讓身體好一些。

現在，知道了這些，雪靈忽然覺得，涂山和人間注定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雪靈走到外面的時候，卻看見了站在那里的瀲滟。

沒有了白日里的端莊，這個時候的瀲滟像是一株出水的芙蕖，融入了此時的夜色。

“瀲滟姐姐，你怎么到這里來了？”看著面前的瀲滟，小狐貍不由問到。

她雖然對太子有怨氣，對面前的女子卻沒有一絲怨懟。

想到來人類世界這些日子知道的事情，雪靈就感覺到越發心疼面前的女子。

到底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思，讓她在懷孕期間還為太子選側妃？

此時的雪靈看著瀲滟，就像看著一個傻瓜。

為什么就不能學學她們涂山狐貍，找一個長相清俊的男子，非要圍著這么一個人吊死呢？

看著自己面前的少女，瀲滟先是一驚，之后不由問到：“妹妹這是怎么了？”

自己半夜來到外面，只是因為今日的不同尋常。

現在雪靈來這里，到底又是為了什么？瀲滟看著面前的白衣少女，有些不解。

“姐姐雖然可以不顧著自己的身子，但里面的小崽崽還要好好休息呢。”

雪靈看著愁容滿面的瀲滟輕聲說到。

想到自己方才問太子的問題，瀲滟還是有些忍不住：“姐姐，狐貍和人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共存？”

看著面前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自己的雪靈，瀲滟也不由沉思了起來。

為什么？人類和狐貍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瀲滟，雪靈以為，她也認可那些人的話，不由接著說到：“明明以前人類和狐貍感情很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