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光正就是一個木頭人,他不足為慮。等到事后,我打算讓他去管理靈石礦。”賈英伯冷笑道。
“既然他沒有參加,那就隨便你怎么安排。”沈天星點點頭道。
隨后賈英伯又講了解元化帶了多少弟子,他們準備在哪里埋伏等等情報。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沈天星跟賈英伯、解元化等四位金丹期長老,在蒼炎門的大牌坊前舉行歡迎儀式。最后不知道胥陽云為什么來了,還假惺惺留了沈天星兩句。
解元化看著離去的沈天星一行人,對胥陽云傳音道:“這小子不是回松風派,而是去往莽江城,真是天助也。”
胥陽云笑道:“這樣最好,出了事情就更加懷疑不到我們身上了。”
等到了晚上,胥陽云帶著解元化,極速追趕昨天已經出發的精銳弟子。
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后,賈英伯和卞鴻兩人,也悄摸摸追向沈天星。
此時沈天星正在無名山谷的營地內。他們修為低不能像元嬰修士那般,隨便飛往任意地點,又因為松風派窮而沒有大型飛舟,所以只能如同凡人一般,天亮趕路,天黑宿營。
想要在天上自由翱翔,修為必須達到金丹期才行。
這個時候羊安和已經來到營地中,正和沈天星兩人在大帳內安排后天的事情。
“現在已經探明,胥陽云他們會在地火山脈盡頭,靠近莽江的幽暗澗中,對我們準備伏擊。”沈天星在一張簡易地圖上指了指道。
“幽暗澗?那兒可是一線天啊,兩頭一堵,不會飛的基本上逃不出去啊,而且那兒還限制神念和通訊盤,無法發出求救信號。他們倒是選了一個好地方。”羊安和冷笑道。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到時候打起來,我和你對付胥陽云,馬長老與賈英伯等人圍攻解元化。那些弟子不用管,賈英伯會令他們反水。”沈天星道。
“上官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不用你出手。”羊安和道。
“你懷疑我的實力?”沈天星冷眼看向羊安和,道:“還是說你有把握一個人,就能干掉胥陽云?”
羊安和被沈天星這一眼,看得身子一激靈,訕笑著不敢說話。
到了后半夜賈安伯和卞鴻趕到了營地,人員已經齊人,現在只要按照正常路程,走到幽暗澗就可以了。
第三天。
幽暗澗的上方,胥陽云背著雙手,眺望遠方奔騰的莽江。
解元化從遠處趕來,拱手道:“老祖,弟子們已經埋伏在入口和出口的地坑中,并且布下了隔絕神念探查的法陣,松風派的人絕對發現不了。”
胥陽云道:“那位符道天才,還有多久才到?”
“探查弟子稟報,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就要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藏起來吧。”
........
“哎呀,總算是走出這地火山脈了,要是再多走一天,我可能就要被烤干了。”章胖子騎著一匹馬道。
“是啊,本皇子也快堅持不住了。”三皇子擦了一把汗道:“也不知這地火山脈里面埋著什么,怎么如此炎熱。”
“年紀輕輕的,這點苦都要抱怨,那還修什么仙!你倆看看后面的師兄,有人說一句話了嗎?”馬長老皺眉訓斥道。
隨后他手搭了個涼棚,向遠方眺望過后,對沈天星低聲道:“天星,前面就是幽暗澗了。”
“叫后面準備好!”沈天星吩咐一聲道。
“老大,為什么要準備好?”章胖子湊了過來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沈天星笑道。
羊安和和賈英伯等人藏在隊伍后方,裝傳訊盤的大箱子里,準備給胥陽云與解元化一個驚喜。
章胖子和三皇子看著沈天星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悸動了一下。
他倆看著前方在大白天的時候,還是顯得很陰暗的幽暗澗,就好像看見了一頭洪荒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等待他們光臨。
沈天星隊伍越來越靠近幽暗澗,兩方人馬紛紛屏息凝神,等待爆發的那一刻。
隊伍走進了幽暗澗,章胖子和三皇子已經感受到隊伍非常凝重的氣氛,不知道為何的他倆,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慌張。
章胖子想擺脫這不舒服的感覺,他打算講個笑話。
就在他剛張開嘴巴的時候,前方和后面突然傳來兩聲炸響,隨后響起了一陣喊殺聲。
“敵襲!快列陣!”馬長老抽出一柄長劍,厲聲喝道。
隊伍后面二十位筑基期精銳弟子,有條不紊地將裝傳訊盤的馬車圍了起來,列成一個圓形車陣護住眾人。
此時蒼炎門的人已經沖了過來,將車陣團團圍住。
章胖子和三皇子看見解元化那張臉,大聲驚道:“是蒼炎門的人!”
馬長老罵道:“廢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沈天星假意顯得非常慌張,他大聲驚道:“胥前輩,解長老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解元化笑道:“沈長老不用驚慌,我們是請你再去鄙派做客的。你看鄙宗太上長老親自前來,可謂給足了你的面子。你要是不去,那就不好了吧。”
馬長老持劍指著解元化怒道:“你們蒼炎派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劫我松風派的人!就不怕我宗太上長老、十位金丹長老、千名筑基修士與數萬名煉氣弟子的怒火嗎!”
解元化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仰首笑了好一會兒,對馬長老道:“馬道友,我們既然敢做,還會怕那所謂的怒火嗎。”
還有馬道友,叫你的人不要擺弄傳訊盤了,幽暗澗內是發不出消息的。”
胥陽云站了出來道:“沈小友,我以元嬰修士的身份,真誠邀請你去蒼炎門當長老。待遇不會比松風派差的。”
沈天星被胥陽云的話給搞破功了。
他笑道:“我要是不去呢?”
“不去?”胥陽云冷冷道:“這可由不得你!將沈小友請過來!”
解元化單手一揮,下令包圍的弟子一擁而上。
然而那些弟子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一動也不動。
解元化一瞬間有些懵逼,他反應過來后怒道:“上啊!你們眼瞎沒有看見我的手勢嗎!快給我上!”
“哈哈!”松風派這邊人見到此情此景,都笑出了聲。
在這歡聲笑語中,賈英伯和卞鴻從箱子中爬了出來。
解元化和胥陽云見到這兩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賈英伯笑瞇瞇道:“胥陽云,解元化你們兩個作死,這些弟子可不愿意跟你們作死。”
蒼炎門的弟子聽見這話,都將手中法器扔了,再站到一邊去了。
解元化抓住一個弟子怒道:“你要干什么去!”
那弟子哭喪著臉道:“掌門已經控制了我的家人,我要是不按他說得做,我的家人可就沒命了啊。”
“沈大師,真是好手段啊。短短幾天時間就策反了我宗兩位金丹修士。”胥陽云撫掌冷笑道:“但你這樣做又有什么意義,我一個人就能將你們全部滅掉。”
他這句話剛說完,整個人騰空而起,如同閃電般朝沈天星襲來。
元嬰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胥陽云略一動手,那強的法力波動如同狂暴颶風一般,將松風派的弟子們吹得東倒西歪,驚叫連連。
沈天星裝作一臉驚恐的樣子,道:“我好害怕啊,太上長老,你在哪里啊。”
“轟”一輛馬車上的大箱子突然爆開,羊安和從中顯露身形。
直接閃身上前和胥陽云對了一掌。
“胥道友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在一群小輩面前逞威風。”羊安和站回地面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