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另一邊,余笙好心情的哼著歌兒在淋浴,怎么形容呢?她現在對于顧北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太美妙了。
余笙洗完后,把自己剛剛脫下來的睡衣扔進了洗衣機里,開始洗滌,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
“呀!顧北~顧北~”余笙站在浴室里喊了起來,語氣里是驚慌失措,實際上她…笑得特開心。
“怎么了?”顧北聽見聲音就跑過來了,在離浴室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下。
“我沒有衣服穿,我剛剛習慣性的把睡衣扔洗衣機里給洗了,怎么辦啊?”余笙噙笑靜待外邊人的回答。
“額…要不我先給你找一身我的衣服穿上?”顧北眼皮子突突的跳了幾下,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啊?那好吧。”聽到外面人離開的腳步聲,余笙在浴室里興奮的跺腳,無聲的吶喊!
“扣扣,余笙,我把衣服掛在門把手上了。”隨后就是離開的腳步聲。
余笙探頭探腦的把衣服拿了進來,一個寬大的短袖,一條特別長的褲子和一個未拆封的四角內褲。
余笙看到這內褲忍不住笑了出來,顧北他還真是可愛啊,居然讓她穿他的內褲。
余笙出去的時候,顧北正在擺碗筷:“要不要再吃點兒面?”
“好啊。”余笙蹦蹦跳跳的走了過去,站的離顧北特別近。
顧北忽然聞到一股牛奶的香味兒,再就是撲在他脖頸邊溫熱的呼吸。
“你這里有根頭發。”余笙捏起了他肩膀處根本不存在的頭發。
他條件反射的往身邊看去,隨后立刻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耳朵突然變得通紅,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咳~吃飯吧。”
“好。”余笙看他這反應,忍不住悄悄的勾了勾唇角。
一頓飯的時間,顧北一直目不斜視,埋頭吃面。
飯后,余笙爭著刷碗,而顧北又不敢跟她多說話,只好任她去了。
可是余笙從小到大就沒有刷過碗,擠了好多洗潔精,剛拿著碗兒擦了兩下就給摔破了。
顧北剛到書房打開電腦,就聽見余笙的一聲尖叫,隨后就是她的哭聲,趕緊沖了出去:“怎么了?”
“顧北~嗚~我的手~我的手劃破了,嗚嗚~你看,都流血了。”余笙抬起自己的手給顧北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的不要不要的。
顧北看了看她的傷,傷口不深,在家就可以處理,他去櫥柜那里把醫療箱拿了過來。
“我給你消毒上藥,你忍著點兒疼好不好?”看她哭的這么傷心,顧北忍不住輕聲安慰了起來,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此刻有多么溫柔。
余笙點了點頭,顧北看她哭的跟花貓似的,用手輕輕的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珠:“乖~我會輕點兒的。”
余笙看著顧北低頭認真的為她擦藥,有些看呆了,像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其實她并沒有那么疼的,她只是…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
余笙晚上睡覺時,用左手輕輕的包裹住自己的右手,就這樣甜蜜的睡去了。
余笙這邊睡得輕松愜意,可是顧北那里就沒有這么舒坦了,渾身大汗淋漓,喘著粗氣。
顧北像是魔怔了一樣,這一晚上都在做同一個夢,夢里有兩個主人公,一個是他,一個是余笙。
余笙穿著他那件寬大的短袖,將將蓋到臀部以下,身材玲瓏,凹凸有致,她躺在那里隨手撩著自己的長發,一舉一動盡是風情。
他像是被蠱惑了一樣,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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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一次,顧北從夢里驚醒了過來,看了著蒼蒼亮的天空,又看了看黏糊糊的被單。
他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起身下床沖了個澡,將被單什么的一股腦的扔進洗衣機里。
余笙起床出來洗漱的時候正看見顧北窩在陽臺處的藤椅上吞云吐霧,整個人都顯得迷離了許多。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顧北抽煙的樣子,這是第一次,愣了愣,沒有出聲打擾。
怎么會做那樣的夢呢?顧北深深的吸了口煙,他還在想昨天晚上的夢。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顧北側頭看去,余笙她已經換回了自己的那身睡衣:“顧北,你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沒有,就是昨晚沒睡好,你手怎么樣了?”顧北把手上的煙滅掉,看了下她的那個傷口,像是要結痂了:“先來吃飯吧,一會兒再上個藥吧。”
顧北吃飯的時候一直都很沉默,余笙時不時會咬著手中的油條不經意間額看他一眼,再低頭喝一口豆漿。
“你今天休息嗎?”余笙看顧北完全沒有要出門上班的跡象。
因為吃完飯后顧北就一直躺在躺椅上看醫書。
“嗯,過年的時候我一直在加班,所以現在有一個星期的假。”顧北頭也沒抬,似乎是沉溺于書海之中。
還沒等余笙再說點兒什么,就接到了物業公司的電話,他們已經派了師傅過來,現在已經到了。
余笙掛斷電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吹了吹遮擋自己額頭的碎發:其實你們不來也是可以的,她在這里待的挺好的。
“額……顧北,我先回去了,物業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拜拜。”
余笙沖著陽臺那邊的顧北揮了揮手。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吧。”顧北把手中的書放下走了過來:“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獨居的,不安全。”
余笙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就牽住了顧北的大手,還是十指緊扣的那種。
驚的顧北把手一掙,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碰在了花盆上:“你要干嘛?”
余笙:“…………”
其實顧北沒有這么敏感的,他是一個對感情很遲鈍的人,但是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以至于他現在看見余笙的臉就有一種罪惡感。
余笙把他當朋友,他卻居然想要………
“你干嘛呀?我就是想牽你的手演個戲而已。”
顧北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故意的,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