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解念塵假扮熾沨教眾,跟在云華身后來到了議事大殿。
像這種教內(nèi)高層參與的高端會議,普通教眾當(dāng)然不能參加,就連云華也只能站在一個角落。
按照地位高低,殿中從長老到護法分別坐成左右兩排,而正中間那十幾階臺階上方的金漆寶座果然空著。
現(xiàn)場氣氛很是微妙,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仿佛下一秒就會開戰(zhàn)。
我躲在云華身后,靜靜的觀察著長老們的一舉一動。
“教主閉關(guān)出了岔子,想必各位也都知道。”
坐在最前面一個身材魁梧,留著絡(luò)腮胡的大漢雙手環(huán)胸,第一個開了腔。
???
兄弟你這音色與長相不符呀。
不看臉還以為你是個娘娘腔呢。
我在角落默默的吐槽,又見另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捋著花白胡須開口道:“若嵐長老,我等只知教主不在教中,暫時聯(lián)系不上而已,你這么錨定,莫非是你對教主做了什么手腳?”
話說這名字也與長相不符啊!
若嵐拍案而起,怒發(fā)沖冠道:“白韻!你說我做手腳,難道你就沒有嫌疑嗎?”
嗯,脾氣倒是半點也不違和。
白韻輕輕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緩緩說道:“不是我針對你,如果教主真的被人暗害,那在座的各位就都有嫌疑。”
此時,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年輕人開口:“大家先別激動,教主不一定是被人暗害的,也不一定就是出了事。”
若嵐眼神在眾人之間掃過,“不管怎樣,教主現(xiàn)在生死不明,教中無人坐鎮(zhèn),若是被白道知曉此事,恐怕熾沨教要遭大難。”
“所以,你是想奪權(quán)嗎?”另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老者突然開口說道。
“洛禪長老,這話可不能亂講!”若嵐怒道。
洛禪整了整衣襟,正色道:“我知道在座各位有人動了奪位的心思,我向來不愿參與到這種爭斗之中,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請不要在意我,我就坐在這兒喝喝茶。”
這洛禪長老淡泊名利不爭不搶,倒是個省心的角色。
“既然洛禪長老已經(jīng)把話挑開了,那我也就直說了,這教主之位,我就收下了。”若嵐揚起臉,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韻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任憑茶水濺出,不滿道:“憑什么!論資歷論地位,我哪點不比你強,憑什么你做教主!”
“你若不服,我們就切磋一下,看看誰能勝任這教主之位。”若嵐傲慢的說道。
終于要打起來了嗎?
年輕人突然開口:“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如今還不知教主是否真的出事,你們就如此猖狂,若他回來發(fā)現(xiàn)你們妄圖奪權(quán),會如何處置?”
我在暗處默默的點了點頭,嗯,的確是個忠心的。
這白韻若嵐,篡權(quán)奪位的心思昭然若揭,顯然,他們知道以衛(wèi)染柒現(xiàn)在的情況是回不了熾沨教的。
那么,衛(wèi)染柒出事,他們絕對脫不了干系。
至于其他人,看似是在悶頭喝茶,實則都在審時度勢,不敢隨意站隊。
這時,一個身著紫袍的少女從偏殿緩緩走出,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她停在了金漆寶座邊上,摸著扶手上精致的雕花,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兄長統(tǒng)領(lǐng)熾沨教多年,向來待各位不薄,卻不想他剛剛出事,你們就想著篡權(quán)奪位了。”
她轉(zhuǎn)過臉來,冷笑一聲,聲音陰冷至極,“白韻長老,若嵐長老,就算今日熾沨教要易主,這教主之位也輪不到你們頭上。”
“衛(wèi)秋泠,我實話告訴你,衛(wèi)染柒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沒人給你撐腰,你還敢這般狂妄!”
若嵐已然按耐不住,開始直呼衛(wèi)染柒大名,并脫口而出衛(wèi)染柒已死,顯然已經(jīng)不在乎暴露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衛(wèi)秋泠冷冷的看著他們,突然對著大殿一角高聲喊道。
“出來吧!”
該我上場了!
我剛向前走出一步,就被身后的解念塵死死拉住。
“你要做什么?他們沒發(fā)現(xiàn)我們,老實呆著!”
原來他當(dāng)我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要出去自首。
我拍了拍他抓住我胳膊的手,挑了一下眉毛,“放心。”
隨著衛(wèi)秋泠話音落下,眾人看到一個身著普通教眾服飾的人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昂首挺胸,邊走邊面帶微笑打招呼:“你們好,你們辛苦了。”
解念塵在身后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云華更是緊張,畢竟我是他帶進來的,若是出了一點差錯我們?nèi)齻€都會小命不保。
我走到衛(wèi)秋泠身邊,與她相視一笑,然后用我認為最高端最霸氣的坐姿,坐在了那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與地位的寶座上。
我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隨后抬起臉來。
“認識一下,我叫路祎,你們的新教主。”
同學(xué)們,歡迎來到大型裝B現(xiàn)場。
掌聲不要停,謝謝。
霎那間,底下議論聲紛紛響起,白韻與若嵐更是氣到吹胡子瞪眼,那眼神讓我覺得他們下一秒就要一躍而起沖向我了。
“你什么意思!”若嵐拍案而起,指著我怒吼道。
“沒聽明白?”身旁的衛(wèi)秋泠開口,“路祎,乃是熾沨教少主,如今兄長出事,自然該是她繼任教主之位。”
我遠遠的看到下方的解念塵和云華張著嘴巴,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完全不知道情況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的模樣,險些笑出聲來。
但是想到我還要維持現(xiàn)在這個威嚴的形象,硬是憋了回去。
白韻一臉疑惑,“我怎么不知道我教何時多了個少主?”
“你們不認得我沒關(guān)系,但是,”我輕笑一聲,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舉起來晃了晃,大聲說道:“這個東西,總該認得吧?”
“是教主令牌!”有眼尖的人在下面說道。
“沒錯,”衛(wèi)秋泠再次開口,“兄長已傳位于路祎,現(xiàn)在她不是少主,而是教主了。”
“你說是就是?我偏不認!”
說著,若嵐飛快地向我襲來。
我冷笑一聲,抬起手,一掌出去,他已經(jīng)飛出三丈之外,躺在地上吐血了。
底下的人全都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特別是解念塵,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白韻一臉驚恐,他剛才的囂張氣焰不比若嵐小,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此時恐怕已經(jīng)腳軟到瑟瑟發(fā)抖了。
你說你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就開掛了?
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讓我們把時間線推到六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