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的周圍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給蘇語歌的藥撒了一地,不過好的是那藥湯剛好留了一些在碗里,齊朗笙指揮人悄悄地將地上的藥渣收了起來。
齊朗笙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事情的發生是和蘇語歌有關系的,只是最初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一下子想不出來會因為她而發生這些事情,后來突然覺得也不是不行。
那個幕后的人貌似是突然間就想起來了動作,而在這之前,他和蘇語歌唯一的一同出現就是去進宮見過他的父王。
他又有些疑惑,那天他們并未有過特殊的經歷,只是隨便的聊了幾句家常罷了,到底是有什么值得他們這樣動作呢。
一瞬間的,齊朗笙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出了門。
蘇語歌正在屋子里看著那一本本的醫書,寫寫畫畫那些可能的藥材,就看見齊朗笙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她忙放下手里的活兒起來行禮。
不說別的,禮節不能廢。
“給殿下請安。”
蘇語歌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起來吧。”
齊朗笙的語氣有些急,蘇語歌蒙了一下,對于他這樣急得出現和語氣有些不明所以。
“那天我們進宮的時候,父王是不是給了你什么?”
蘇語歌點了點頭,走到旁邊的梳妝臺,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對玉鐲。
“昂,是呢,父王他給了我這一對鐲子。”
說著就遞給了齊朗笙,齊朗笙接過來看了一眼,他覺得有些眼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就只是這樣,他沒有和你說什么嗎?”
蘇語歌呆愣愣的眨了眨眼。
“嗯,父王他說這個是給齊國世子妃的,是每一任齊國世子妃的獨屬。
“額,貌似它們的上一個主人是父王的王后。”
蘇語歌把這些告訴了齊朗笙。
他一下子想起來了,確實是見過,年幼的時候他在宮里,曾經在齊國王后娘娘那里見過,他是父王的原配夫人,也是賢淑有禮的那一類女子。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兒子幼年早夭,即便父王對自己有愧疚,自己也不一定會被立做世子。
齊朗笙把鐲子還給了蘇語歌,囑咐了她。
“你還是收好這個吧,不要弄丟了,畢竟是父王的心意。”
“額?”
蘇語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國主說了是給真正的世子妃獨屬的,我,我拿著不合適吧?”
蘇語歌故意把“真正的”三個字咬的很重,她相信齊朗笙聽得出來她的意思。
齊朗笙強硬的塞給了她沒有說什么。
蘇語歌很尷尬。
“額,那好吧,我就先收著。”
齊朗笙點了點頭。
猛的她抬起頭帶著些祈求的看著齊朗笙。
“殿下,你還是不能把蘭兒放出來嗎?我可以跟你保證,她真的不會是害了那兩個仆人的壞人,她肯定不是的。”
“你保證?你怎么保證?你拿什么保證?你有什么?”
“我……”
齊朗笙連珠炮似得問她,蘇語歌一下子被噎住了,確實,她現在拿什么保證呢?
她什么都沒有啊……
齊朗笙舒了口氣,看著蘇語歌的失落和難過,蘇語歌剛才的活力肉眼可見的暗了下來,他有些莫名的不忍,大概是因為自己語氣重了些吧,他放輕了語氣。
“她現在還不能放出來,我還沒有完全查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等到事情查出來了以后,如果真的和她沒關系,我會還給她一個清白的。”
其實即便是這樣,齊朗笙也并沒有做出什么實際的承諾,他只是這樣一說,但是對于蘇語歌而言這也夠了,他一個世子,說出口的話就是承諾,他也沒必要給自己說個什么虛假的承諾。
蘇語歌猛的抬起頭。
“妾謝謝世子殿下了,您若是無事,妾,妾就要休息了。”
蘇語歌向他又行了禮,她的聲音有些發抖。
齊朗笙聽出來了,她這是在給自己下逐客令了,他心里有些不悅但是不能表現出來。
“好,那你好生休息吧。”
齊朗笙出去了,蘇語歌癱坐在了凳子上,天知道,他再晚一些出去,蘇語歌眼角含著的眼淚就要收不住了。
蘇語歌其實一直就不愛哭,她覺得哭是最沒用的東西了,就算是女子,也不能憑著眼淚來證明什么,只會顯得自己軟弱。
她猛的想起來上一次她哭,還是在出嫁之前,和顧子辰告別的那一次……
蘇語歌拿帕子揉了揉眼睛,放好了那對鐲子,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的醫書。
齊朗笙離開了語安殿,他的眼前不時的回現出的是蘇語歌的那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