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都城,世子府。
第一次的,蘇語歌和齊朗笙能這樣安靜和諧的相處。
一碗銀耳蓮子羹很快就見了底,收拾好了之后蘇語歌替齊朗笙擦了擦嘴角,輕緩的讓他趴到了床上。
“世子,大夫說痊愈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而且,有可能會留下疤痕。不過世子您放心,我一定會調制出上好的藥物,讓那些疤痕淡化的。”
蘇語歌頓了頓。
“世子,如果不是我,您也不會受傷不會這樣了,我……”
齊朗笙聽出來了,她這語氣里全是歉意,他嘆了口氣,也知道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蘇語歌有不知道要在心里擰巴多久。
“當時也來不及拉開你,我傷到的話就是后背,如果不這樣的話,那火光沖到你臉上,你大概就會毀容了吧,這樣的容貌傷了可怎么辦。”
“可是……”
“好了,再說我現在不也沒什么大事嘛,只不過是起居不太方便罷了。”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蘇語歌覺得齊朗笙的語氣里帶著些委屈。但事實上,不管是不是聽錯,于情于理的,她都應該照顧他。
“殿下請安心,妾,妾會一直照顧您,直到,直到您的傷勢完全好了。”
齊朗笙眉眼帶著些彎彎的笑意,不過他好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為什么沖的那么的不顧一切,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已經答應了不知閣的那些人說要保護好她嗎?可是自己這樣也太拼了,萬一不小心就搭上了自己的命了。
醒過來以后,確定蘇語歌沒事于他,在那一刻才是安心的。
齊朗笙搖了搖頭,他不愿意再去細想這些事
“你有沒有派人去查那天的刺客是什么來路,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的行刺?”
齊朗笙脫口而出問道,他說好像是忘了什么似得。
蘇語歌有些糾結,自己到底該不該說齊盛已經帶回來物證的事情。私心情感上告訴她她不能這樣,很容易就會引來兩國之間的戰爭,可是理智上她又知道齊朗笙有了解所有事情的權力。
蘇語歌掙扎了很久,還是理智占了上風,畢竟齊朗笙的傷也是因為她才受的,自己不能為了自己的意愿,就不顧他的感受,她應該對他坦白的。
齊朗笙看著蘇語歌恭敬的給他行了禮,然后從腰間取出了一塊腰佩,這是蘇語歌出門前從枕頭下拿出來的,當時藏起來是因為齊朗笙昏睡著。而現在也許對于她來說,一開始就想告訴他的,即便他也許不會問。
齊朗笙有些不明所以。
“殿下,這是齊盛去追的時候拿到的,那個刺客已經自盡了。”
齊朗笙自然是見過這個腰佩的樣子的,當初他在梁國的時候也見過不少佩戴著這種腰佩的士兵。
齊朗笙的眸色有些深,蘇語歌也低著頭沒有看他。
“你起來吧,雖然我暫時還不透這到底是為什么,但是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刺殺的人不會笨到把這種完全能夠確認身份的東西就這么輕易的留下,我想,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蹺。”
蘇語歌握著腰佩站起來,她突然不知道該和齊朗笙說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