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站在太陽底下是什么滋味,這個問題我可以說出成千上萬種答案,不是親身經歷而說出來恐怕也都是想象罷了。
看來未來這幾天是不會下雨了,我抬頭看這驕陽,的確似火。
陽光照射在綠色軍衣上,我感覺自己是顆草,只不過身高限制在一米七四罷了。不過這感覺也不壞。
教官在前面訓話,同時讓我們站軍姿,最為普遍的一種訓話。我想我也會這么做,如果我是教官。
說起來這位教官年紀與我相仿,看起來非常精神,絕對給人一種壓迫感,做起事來雷厲風行,這是軍人。
“靠,真惡心,腰都快斷了。”站在我身旁的孫宇軒抱怨一句,他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了,但是卻永遠逃不過別人的耳朵。
“那個學生,俯臥撐20個!”教官面朝孫宇軒撂出一句來。
孫宇軒的脖子縮了縮,很老實地走到一邊做起了俯臥撐。但是我看得出他臉上有笑容。他的意思我明白。
順著操場望去,只見身著綠色軍裝臉上化著妝的女生坐在一邊的地上,眼睛被吸引到我們這邊。難怪孫宇軒會這樣,原來是吸引女生啊。
我笑笑,男人對女人沒有隔閡,女人對男人卻有著隔閡。
一百個俯臥撐就這樣在女生的眼里一個接著有一個的做完。
“看到了嗎,就那個笑得最開心的,我看上了。”孫宇軒回到我身邊隨后丟給我一句話,“不準和我搶啊。”
我笑笑,我有清子,才不會和他搶。搶什么東西也是要有適當?shù)睦碛伞2蝗荒切┢飘a跳樓的,搶銀行的,做雞做鴨的,那些人就不會這么做了吧。都是有理由的。就像我現(xiàn)在站在這被太陽曬,還一點抱怨都不能有,萬物都有源么,我是學生,要守規(guī)定,這是規(guī)矩啊。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得以在地上坐會。
“哎,腿好酸啊,大宇哥我不行了。”張晨靠在我背上,口里吐著熱氣。整個身體已經癱了。
“干正事去。”孫宇軒起身離開,他雙手拍拍屁股上沾著的泥土,兩下后他邁著輕快的步子向女生的方向走去。
才剛走幾步,我就聽到曹韌在一旁起哄,不知道為什么其他不相干的人竟然也起哄了,我知道是那種“醋”在作怪。
孫宇軒也不管旁人的起哄聲,大步走向目標。
“豬八戒娶媳婦嘍!”
汪宏飛大笑,不過一秒后他就不笑了。眼睛看著天空,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早已成為歷史。他的眼前有的只是天空遙遠的白云。
我看孫宇軒在那個女生周圍像一個陀螺轉著,那個女生磨不過他,應該是把聯(lián)系方式給孫宇軒了。
孫宇軒的欲望滿足之后滿臉興奮地小跑過來。
“牛掰吧?”孫宇軒嘴角向上揚起,滿臉得意。“快叫大哥。”
“不過你這撩妹技術太low了吧。”張晨對這種做法不太認同。
“你行你上啊。”孫宇軒對張晨啐了一口。“最原始的做法就是最好的做法。”
“嘿嘿,最原始的做法么,我想應該是把女人一棒子打昏后直接帶回家吧。”張晨用手推推快掉下來的眼鏡,再加上他一頭長發(fā)中分發(fā)型,活像一個日本宅男。
聽著張晨那句話,孫宇軒露出不明的笑容。
“大哥是那種人嗎?”孫宇軒顯然是不屑這種做法。
很累很無聊,我拿出手機給清子發(fā)消息。看見有幾條信息,是清子發(fā)來的。
“想見一見你喲。”
“太陽很曬嗎?”
“無聊死了。”
我回她消息。
“太陽一點也不曬,今晚我去找你吧。”
幾秒后清子發(fā)給我一個手勢,“OK”。
緊接著一張靚麗的照片到了我手機上,是清子的照片。
一張清子穿著那條黑色連衣裙的照片。
我將照片保存到手機里,并把她設置為手機背景。我想時時刻刻地看著她。
今晚可以與清子重逢了,心里一想到這個重要事情我就很激動。身體內似乎有著猛獸蘇醒一般。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把下午的時間熬過去才行啊。老實說現(xiàn)在還是休息算了。
將所有事情拋之腦后,一股子勁都用在休息上。我緩緩閉上眼睛,耳朵里不時聽到同學們的吵鬧聲,看來還是大學生最有活力啊。
就當我沉迷之時,教官雄渾高昂的聲音又傳來了。這可怕的聲音,將我又帶入那永無止境不斷在我腦海出現(xiàn)的站軍姿。
……
地球繞著太陽轉,太陽又繞著什么轉,地球在自轉。一天很快就會過去。
星星升起,月亮掛起,黑云飄起。我走出校門,向著清子的旅館走去。走走跑跑,跑跑走走,夜間的小路很好走。人少,心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