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老人得病之前,他是酒廠的工人,生活也算是愜意。五十多歲就退休了。
退休后就在家里閑著,沒事就出去打打牌,吹吹牛,身上總是帶著一個保溫杯。
他有兩個兄弟,一個姐姐,大姐遠嫁四川,大哥和二哥都不與他來往了。
錯不在于他,而是怪另外兩個哥哥。早年間,他的兩位大哥穿一條褲子,就是看不慣這老三。大哥做了很多事情來陷害老人,老人便與那兩位哥哥斷絕來往了,到現在已經幾十年了。
大哥在五年前就死了,得的是肺癌,聽別人說他兩個肺都不行了。大哥平日里在家只穿一件褲頭,別人都對他的作風有意見。整天沒日沒夜地抽煙,一天一包煙就可以抽完。
大哥患病時,老人曾經去看過他,畢竟是親兄弟啊,大哥躺在病床上面眼睛直直地看著這位三弟,嘴巴沒有動。
半天說出一句話來,“你怎么來了?”
我可以想象出來但是兩位老人的表情與內心的浮動。
沒兩天人就沒了,老人沒有什么感覺,彼此幾十年都沒有來往了,現在也不曾有什么感覺。
現在老人自己患病了,他二哥也來看他了。二哥有一個賣煙的小店鋪,平日里喜歡抱著一個手機玩,我實在不明白一個老人為什么會做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是我把這個社會想得太簡單了。
二哥說:“現在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做和尚就敲鐘?!崩先嗣蛎蜃?,這個時候說什么都遲了,他說要是自己保守治療的話就可以多活很長時間了。
現在他說是兒子女兒把自己這條命給弄沒了。簡直就是一個快要枯死的古樹。
當死神把手中的鐮刀放在一個人的脖子上的時候,人腦中想到的應該是活命。
走完一圈我送他回醫院,讓他在床上躺好,然后他睡著了。我在走廊上等著,身邊不時有著醫生與護士在走動,有的是換藥水的,有的是搶救的。
第二天一早我向他辭行?;氐綄W校時還能上第二節課。
課堂上汪宏飛說他已經把自己的計劃說給我們宿舍里面的人了,大家一致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我說:“我大致想了一下,做得好的話,每個人可以賺好幾千啊,這可是暴保利??!”
我實在是佩服汪宏飛的智商,都說大學生畢業找工作很難,我看還是得自己創業啊。
晚上我將自己的計劃告訴清子了,清子說汪宏飛是個人才,我同意她的說法。
“我那個店鋪關門了?!?/p>
“啊,倒閉啦?”我帶著笑容說。
“怎么,難道你很高興嗎?”
“呃,沒有?!?/p>
清子的店鋪倒閉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沒有被驚訝到。
“嘿嘿,別發火,大不了我養你唄。”
“那你得帶我出去玩,散散心?!鼻遄诱f。
“可以啊,什么時間你來定,你一聲令下我絕不反悔?!?/p>
“成交?!?/p>
……
幾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快到期末考試了,我從不擔心考試,但是有的人就不一樣了。有的人很聰明,小抄縮印什么的早就準備得妥妥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