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宏飛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開始回答問題,周圍的人有的在小聲告訴他答案,也有的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汪宏飛是個隨機應變的人,他從那些說話人當中隨便挑選一個說了出來。
結局可想而知,當下課后,汪宏飛被叫去辦公室了。
由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外面等著他,其他人早已離開。走廊上有幾盞燈,發出的光是暗暗的,因為燈泡上面涂了一層灰。整個走廊上沒有其他人。
風聲聽得很清楚,我不知道崔書記在辦公室里面說什么,但是憑借應試教育十幾年的經驗,我知道崔書記一定是在說人生哲理。
一想到這里,我就忍不住發笑,這些人生哲理都是他崔書記一個人的,而不是汪宏飛的,教訓人得講究對號入座。
我相信汪宏飛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果然十幾分鐘之后他出來了,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還是你厲害啊。”我調侃他。
“今天運氣真的是太差了,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蓖艉觑w聳了聳肩,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別人在訓斥你的時候是不會在乎你怎么樣的,因為他們才是主角,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把大腦里面存放的道理拿出來給你看,所以你的任何舉動都無所謂。
我為什么會這么肯定地說呢,因為我搞輔導班的時候就是這樣子訓斥學生的。
“這老東西簡直就是個惡魔,非要我說出自己的名字,不然就不讓我回去,你說他是不是很惡心?。俊蓖艉觑w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那你說了?”
汪宏飛擠了擠眼,說:“我才不會說,就算說也只是說一個假名?!?/p>
我感到意外,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牛,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p>
“嘿嘿,咱是誰啊,你也不想想,我告訴你,我隨便說了一個人的名字,然后就出來了,你猜猜是誰?”汪宏飛一臉賤笑。
看他這樣,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我問:“到底是誰啊?”
我不打算猜,直接問他了。
他說:“我告訴你,就是梁系,就是一班那個混蛋?!?/p>
一提到這個人汪宏飛就恨地牙根癢癢,這個還要從上學期說起,兩個人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差點打起來了,到現在汪宏飛還是記得這件事情。
“然后呢?”
“嘿嘿,然后就是他要倒大霉了,誰讓他讓我不爽?!?/p>
我搖搖頭,這條計策真的是很毒辣啊。
“你就不怕他知道,要是知道了,他非得打死你。”我警告汪宏飛,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做得不好,一不小心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放心,不會查到我頭上的。”
兩個人往回走,這個時候操場上還有等,一些人在跑步,一些人在打籃球。
“走,賣個餅吃?!?/p>
這個時候馬路邊小攤的生意才達到最高潮,夜里出來覓食的人都在這了。
“今天我心情好,就請你吃吧?!?/p>
汪宏飛狠狠地出了一口氣,心情大好。
“你看那家店,到現在都沒有人影??!”汪宏飛用手指指那邊的粉絲店,自從出過那種事,沒有人再去那家店吃飯了。
“沒辦法啊,遲早要關門。”我看看那邊,雖然同情他們,但是我也沒有法子。
“要不要去吃一頓?”汪宏飛小聲地和我說。
我皺起眉頭,“你敢去?”
被我這么一說,他趕緊搖頭,“嘿嘿,就是說著玩,鬼知道那里有沒有冤魂,還是不去了,小命要緊?!?/p>
“你知道處理的結果嗎?”最近我沒有關心這件事情,所以來問問汪宏飛。
他搖搖頭,“不知道啊,不過我想這是故意殺人啊,肯定是死刑的,想都不用想。”
“唉,沒辦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亙古不變的東西啊?!?/p>
說話間,兩個雞蛋餅就做好了,一共是十塊錢。
一口咬下去,香味撲鼻,要是再有一瓶汽水喝那就更妙了。
“還是這個味道好,比食堂的飯菜好吃多了?!?/p>
我點頭,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我在路邊就把東西吃完了,沒有回宿舍,和汪宏飛去了酒吧,順便看看生意怎么樣。
不過汪宏飛說他不用去,徑直地回宿舍了,只有我去了。
酒吧的氣氛還是有的,像個酒吧的樣子。
清子把我拉到一邊,說:“最近都沒有看到你,有沒有想我???”
清子一副小女生的樣子,讓我看得入迷。
“當然了,什么時候結束,待會帶你出去吃飯?!?/p>
清子嘆了口氣,仿佛有心事一樣,她說:“今天有個客人很煩人?!?/p>
我一怔,煩人的客人好久沒有出現了,難不成要讓孫宇軒來處理。
“怎么回事?”我皺著眉頭。
清子悄悄地指著一個角落,說:“就是那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