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不是控制水流，二是創造并控制元素生命?！?/p>

“元素……什么？”

“元素生命，就是有生命的元素。不難理解吧。”

“我覺得還挺難的?！?/p>

“我猜你想說從來沒聽過這種生命形式?！标愔逻h說，“但確實存在。我可以賦予特定的元素以生命，并成為他們的領導者?！?/p>

“……”托尼沒說話，只是盯著陳致遠看。

“唯物主義者不是不相信鬼神，只是尚未確認鬼神的存在。如果鬼神真的存在且其存在得到了證明，那么唯物主義者會選擇相信。”陳致遠用了很形而上學的說法。

“我不是不相信?！蓖心釗u頭，“我只是想研究一下。無非是出于科學信仰?！?/p>

“完全可以。”陳致遠點頭，“雖然我目前的能力還沒有那么強大，能控制的元素生命的數量還不多，”他還是掩蓋了一些信息，“但是留一個小的給你研究不是什么大問題。”

“我很快就會還給你，保證完好?！蓖心嵊X得陳致遠實在是太上道了。

作為一名富有幻想力和激情，精通多門學科的科學家和工程師，當他聽到陳致遠說出“元素生命”這個他從來沒有涉及過的詞匯，他就相信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可以被解讀，只是尚未被廣泛了解的規律。

發現新的規律，創造新的事物，身為科學家和工程師的快樂無非就是這些。

“那么……托尼，你喜歡狗嗎？”

“沒有特別的偏好，不過我覺得他們都挺喜歡我的?！?/p>

非常托尼的回答。自戀到仿佛狗都愛他。

“那你一定不會介意水水?！?/p>

“？”托尼沒聽懂。水水這個名字在英文中就是“water（水）”。

“水水是一條狗?！标愔逻h在精神中呼喚水水，順便做出一個常規逗狗的姿勢，也就是亞洲蹲，然后向前伸出雙手，拍手三次之后做出擁抱的前置動作。

“我似乎沒有看到什么狗。”托尼看了看，“莫非是皇帝的新愛犬？”

“不。水水是一條柯基，而養柯基犬的是女王。她老人家還在位，你亂開玩笑很危險的，畢竟后天這本書就要上推薦了?！?/p>

虧得托尼是白人，否則他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黑人懵逼。

他現在開始盤算自己招來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來了……哎？”陳致遠說著站起來，“你這個辦公室門的水密性能太好了?！?/p>

原來水水受到陳致遠的召喚馬上沖進斯塔克大廈，變回水形態然后沿著安全通道一路往上倒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托尼辦公室門口。

然后……因為托尼的辦公室設計的安全等級太高，辦公室門竟然沒有縫隙，水流不進來。

“那當然。這是我研究了很久的成果，分子級別的結合，連一個水分子都放不進來?！蓖心岷艿靡?，有一種黑色幽默成功的感覺。

陳致遠一邊走過去打開門一邊說：“連這么小的分子都放不進來，你的辦公室是怎么實現氣體交換的？”

“氣體交換的管線密布在辦公室的墻體里面，放心吧，我不會窒息而死的?！?/p>

辦公室門被陳致遠打開了，一灘水流進來。

“這就是水水。”陳致遠告訴托尼。

“這就是……我記得你剛才說這是柯基？我還以為柯基都應該有尖耳朵大屁股小短腿?！?/p>

“首先說明一下，柯基腿不短，只是胸毛比較長而且大腿肌肉比較發達，所以看起來腿只有一點點長?！标愔逻h又蹲下來，水水從一灘水的狀態收攏，回到了犬水融合體形態，然后偽裝技能發動，又變成了一只露出無辜并且傻乎乎笑容的柯基。

“第二點就是，水水就是一條柯基?！?/p>

陳致遠把水水抱起來。別看柯基只算中型犬，重量一點也不小。雖然水水不能算完全的一條狗，但因為他的水元素密度比較大，和真正的狗重量也差不多。

水水抖著舌頭到處亂甩自來水，還不時用鼻子在陳致遠身上嗅來嗅去。

“噢，他聞到了牛排味。”陳致遠擼了一把狗毛，然后把水水往托尼懷里塞?！拔野阉杞o你研究，你得負責他的飲食起居。雖然它是水元素，其實并不需要吃東西，但他有一半是狗，另一半才是水元素，所以他對食物是有欲望的?！?/p>

“那么他能吃東西嗎？”

“可以。元素生命也是生命呀，他們有自己的消化方式?！?/p>

“好吧……賈維斯，弄點吃的來?！?/p>

“是。”

“這是我的水元素生命之一，狗和水元素的雜交品種，能力是偽裝，也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讓他看起來像普通狗?！标愔逻h告訴托尼，“除此之外我還有兩個水元素，一個在我家里看家，另外一個丟在哈德遜河，因為我家里裝不下?！?/p>

“我其實更想研究哈德遜河里那個?！蓖心嵊悬c貪心。

“那個是我的戰斗力來源，不能借給你，就像你肯定不愿意把你的反應堆裝在我身上?！?/p>

“如果能把彈片和電磁鐵也轉移給你，那我現在就拆下來送你?！蓖心釓椓藥紫路磻训牟Ａ鈿?。

“那還是算了。”陳致遠擺擺手，“我可不想突然死于沒電?！?/p>

托尼挑了挑眉毛。他的反應堆并不是核電站那樣插個燃料棒能管一年多，事實上他隔三差五就得把反應堆拆下來換上新的微型燃料棒。

要是什么時候沒注意，需要更換的時候手邊沒有替芯，那他就只能一邊感受彈片刺入心臟一邊等死。

“所以你只有三個手下？”

“我又不用經營公司，三個不嫌少。”陳致遠說，“而且每增加一個元素生命都會對我造成負擔，我的大腦負荷已經很大了?！?/p>

“你最多能控制幾個？”

“不知道?！标愔逻h半真半假的說。

他是真不知道。每個元素對他的負擔太小了，無法準確估量。

可能十萬個……或者二十萬？

“你沒試過？”

“如果我試驗過，那我估計已經腦死亡了?！标愔逻h開始編故事，“而且我只有水元素。”

“水元素。”托尼重復，“你一直說的是元素生命，而不是水元素生命。你可以創造別的元素嗎？”

“理論上可以，但是我沒試過?！边@回是實話，他真沒試過。雖然帶著一個火元素上街壓馬路回頭率一定很高，但是太引人注目肯定不是好事。

另外消防部門應該不太接受這個。

“你要試一下嗎？”托尼興趣極大，“我有個驚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