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我們來思考一下這種假想存在在實踐上是怎樣的:
譬如我現在要使用一個魔法,那么我現在該做什么?”
阿廖沙頓了一下,用棒棒糖做出了一個揮魔杖的動作。
“揮動魔杖,在意識中想象一個能夠引發魔法的意象——然后施展出魔法。你看,這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對這種假想存在的使用。
如果你看書看得仔細的話,尤其是對一些古代魔法、黑魔法的應用上,巫師會呈現出一種很嚴重的后遺癥,最為嚴重的是阿瓦達索命咒,這個魔咒甚至能把巫師的靈魂分裂——不要問我怎么知道的,問就是翻倒巷——”
說著,他從天鵝絨袋子里抽出了一本古樸書籍的一角,然后又快速塞了回去。但是那書籍留下的冰冷的氣息分明在證明著——這是一本十分邪惡的書!
“這又導致麻瓜式的思想——一種只能接受現有理論的思想——給出了另外一種解釋,對這種所謂的‘能量’的解釋,他們給出了一種所謂的屬性‘黑暗’,天哪!他們居然能夠在亞里士多德的四種本質五種元素中毫無依據地再憑空捏造出一種根本就是一個形容詞的元素,哈,‘黑暗’!
這聽起來簡直蠢透了。為了解釋這種后遺癥,他們說這是一種帶有某些假定的特征,譬如:危險、邪惡、可怕、瘋狂……等等。那么問題來了,如果這種能量存在,那么它是游離在空氣中,還是又某種統一性的擁有極廣域的某種游離在空氣中的存在轉化而來的?
如果它游離在空氣中,那么為什么我們沒有因為無時無刻在接觸它而沒有瘋?哈,因為濃度不夠!又是一個強行解釋!”
咕嚕,他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看起來現在我們似乎陷入了一種死循環里面,那么先讓我們回到剛剛的第一個假設——為什么我們在使用魔法中根本沒有魔力這玩意。
首先,我們思想一下,魔法的施展源于哪里?”
“是……是我們的意識和魔杖的揮動。”
福利小姐的眼睛轉了轉,回答道。
“回答正確!這證明了你還算看過點書,恭喜你贏得了我那么些許的尊重!
是的,魔法源于一種儀式——魔杖的揮動,也就是儀軌,和我們思想中的意象,這是魔法施展的本質需求。顯然這完全是出于存粹心智的過程,對嗎?”
“嗯……是的。”
“那么那種假想存在到底發揮了什么作用呢?
黑魔法的書籍以及魔法的施展條件已經給我們證明,魔法施展所帶來的對于巫師本人的后果完全是源于施法過程中的心智活動——當你想使用不可饒恕咒其中應用最為廣泛的兩個的時候都必須全心全意地去恨一個人,然后配合儀軌以及意象——想象一個人被折磨或者被死神帶走——然后施展出魔法,出于心智的原因,巫師會出現嚴重的后果,譬如變得瘋瘋癲癲或者是精神分裂等,當然小小的魔法也只是精力——我指的是精神上過度經驗的攝入導致的心理能抽離——被消耗去了一些。
其中不管是施展魔法或者是完成魔法的任何現象中都沒有需求、必須過‘魔力’這一假想存在,那么它為什么還值得被認為存在?僅僅是因為主觀上的幻覺——啊,我感覺力量在體內流動啊~噗嗤!可笑。”
他浮夸地諷刺道。
“實踐證明,巫師的魔法只和心智有關,而不是和這種非必須、卻被假定存在的既不是物質又不是能量的玩意有關。
它只是出于‘唯物主義’的常識——某種現象的觸發必然是通過物質上的改變而出現的——以此構造出一種根本不存在的玩意來解釋‘唯心’——一切發自于心智——的現象從而導致的荒謬結果,魔法只會導致你心智中心理能這種抽象的不可測量的動力學概念描述的抽象實體的相互轉換,而不是消耗你某個根本不存在的器官中根本不存在的不管是唯心還是唯物、甚至是二元論也不允許容納的三無產品!”
說到這里,他又嗤笑一聲。
“現在你懂了嗎?這只是一種因為沒有去深入了解其本質而導致的一種一知半解的盲目解釋,一個除了用來糊弄那些頑固的對世界毫無敬畏的愚者之外一無所處的白癡玩意!”
語氣十足諷刺的說完,他口里的棒棒糖被他一口咬碎吞了下去。殘留的紅色糖漿給他因笑而露出的牙齒渲染了一抹如吸血鬼般的可怖的色彩。他揮了揮手里只剩下一根木棍的棒棒糖的棒棒,一揮一點,比了個漂浮咒的姿勢:
“如果理解了的話,就試一下吧。”
“呃……啊……哦哦……”她還是愣了半響,然后從混亂的思緒中理出一條思路,方才回過神來。
“你……你、你剛說什么?”
“揮一下魔杖。”
阿廖沙揮了揮手里的棍子,然后把它放到了窗臺上道。
“哦哦……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莉拉利拉愣愣地下意識地一揮一點,也不知道魔杖往哪里指的就來了個漂浮咒。大概可能是因為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阿廖沙‘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模樣的那些論說,那道魔咒——
“恭喜你學會了真正的魔法……不過我想,你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把我放下來了……”
他面無表情的對自己下方——他正飄著呢——剛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眼中帶著高興與欣悅的女孩,忽視了她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飄在空中冷漠道。
砰!
——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包廂的門又一次被人從外面拉開,又是一種古怪的感覺涌上心頭,當他看到一個圓臉男孩和有著兩顆突出門牙的像兔子一樣的女孩的時候,那股令人想要吐出來的熟悉感又一次從胸中涌出。
“你好,請問你沒有看見納威的蟾蜍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