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在做飯啊,我來幫您吧。”
“你會做飯?”李母微微吃了一驚,“現(xiàn)在會做飯的女孩子可是越來越少了,像你知淺姐,都30幾歲的人了,做的飯也只是勉強能吃而已。”
“我也不怎么會做,只是我媽咪做飯的時候,我偶爾會給她打下手。阿姨,我來洗米吧。”
“好啊。”李母笑盈盈地把已經(jīng)放好米的電飯煲內(nèi)膽遞了過去。
“怡怡,你多大了?”李母一邊切菜一邊問道。
“我23了啊。”
“有男朋友嗎?”
“還沒有,我不喜歡加拿大那邊的男生,我想……我想在國內(nèi)找。”說著,只見王怡臉上露出一點嬌羞之色。
過了五六分鐘,李母切完菜,見王怡還在洗米,“米不用洗得那么細,沖兩三遍就好。”
“可是里面還有很多泡泡呢。”
“……泡泡?”李母聽得費解,走過去一看,不由張大了嘴,“你……你這是放了什么?”
“就是這個啊。”王怡指了指水池邊的一個瓶子。
李母順著王怡手指的方向一看,“…….洗……洗潔精?!”
“是啊,洗米洗菜不都是要用洗潔精嗎?”
“……你在家真的幫你媽媽做過飯嗎?”
一聽這話,王怡即刻意識到自己肯定是犯了錯誤。謊言被識破,只見她尷尬地笑笑道:“對哦,我忘記了,洗米可以不用洗潔精的。”
“沒事,你去忙你的吧,等飯做好了,阿姨叫你。”
闞仲博坐在書桌前,盯著手里的幾頁紙看了好半晌。又過了一會兒,只見他把幾頁紙放進了一個文件夾里。文件夾旁邊放了一張照片,闞仲博輕輕拿起照片放在了手心里。
照片上的人大眼睛,鵝蛋臉,標準的傾本佳人。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甜,仿佛這世界最美好的事物跟她的笑容相比都會黯然失色。
如果你還活著,一定每天都笑得這么開心。
闞仲博看著照片的眸光里閃過幾分苦澀,他小心翼翼收起照片,連同那個文件夾一起放進了抽屜里。
起身踱步至窗前,闞仲博微微抬眸望向遠方的一抹殘陽。
是時候讓惡人接受懲罰了……
細雨蕭蕭簌簌而下,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到了子夜時分,強風襲來,雨勢變得猛烈起來。忽然一道電光閃過,轟轟雷聲片刻后炸開了巨響。
這個時間,李知漠已經(jīng)睡下。
突然,只見他的房門被打開,一道身影快速閃了進來。李知漠聽聞聲響,還沒來得及睜眼去看,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已靠在了自己身上。他猛地睜開眼睛一瞧,不由“啊——”了一聲。眼前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白色薄紗短睡裙的女人正躲在他的懷里。李知漠剛才睡得有點兒迷糊,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被嚇清醒了,他咬緊后牙槽一字一句低低道:“王——怡——……你在干什么?”
“知漠哥,我怕打雷。”王怡一邊說著,一邊更緊地抱住了李知漠。
“……都多大的人了,怕什么打雷啊。”李知漠伸出手想要把王怡從自己懷里拉出來,結(jié)果因為王怡抱得太緊,他費了好大勁才把王怡從自己懷里拉了出來。
“知漠哥,我今晚能在你這兒睡嗎?我一個人睡害怕。”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李知漠一口拒絕。
“可是我害怕啊。”
李知漠蹙眉沉默了幾秒,“這樣吧,我叫我媽跟你睡。”
王怡一聽李知漠的提議,再看他滿臉的決絕,撇了撇嘴泄氣道:“不用了,都這么晚了,怎么好驚擾阿姨,我回自己房間了。”
“你自己睡沒問題了?”
王怡沒有回答李知漠,徑直朝門口走去。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只見她突然回過頭看向李知漠,“李知漠,你是男人嗎?”
“……什么?”李知漠被問得一臉莫名其名。
“我穿成這個樣子,又抱你抱得那么緊,你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不會是……?”
李知漠無奈地看了王怡一眼,“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好了,太晚了,快回去睡覺吧。”
答案太出乎意料,王怡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真的假的?”
李知漠扶額嘆了口氣,“大小姐,很晚了,快睡吧。”
浪費了一次絕好機會,王怡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懂得見好就收,不能太胡攪蠻纏。她轉(zhuǎn)過身去,悻悻然離開了李知漠的房間。
李知漠看著王怡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小丫頭,還跟小時候一樣任性胡鬧。”
……
半個月后的某一天,一家高級酒店的咖啡廳里
因為時間尚早,咖啡廳里顯得稍稍寂靜了些,只有幾縷悠揚的鋼琴樂曲聲輕柔地回蕩在空間里。
咖啡廳的一個角落里坐著兩個人,一個英俊清逸,一個楚楚動人。兩個品貌非凡、氣質(zhì)脫俗的人一起坐在那里,時不時地吸引了店員們的目光。
李知淺不知道闞仲博約她見面的意圖,沉默不語,只是安靜地等待著闞仲博開口。
“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李警官講講我的故事。”一陣沉默過后,闞仲博終于開了口。
李知淺依然沒有說話,她看著闞仲博,心里卻生出一絲疑惑。闞仲博與她不過數(shù)面之緣而已,他怎么會想要跟她分享私事?
“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兒,美麗大方、能歌善舞,而且她對身邊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熱情、那么友善,我愛上了這個愛笑又善良的女孩兒,后來我們一起回國并訂了婚。可是就當我憧憬著與她的美好的未來的時候,她卻永遠的離開了我。”
李知淺突然想起甜甜曾說過她沒有媽媽,“是……甜甜的媽媽嗎?”
闞仲博抬眸看了李知淺一眼,“不是。”他冷冷地答道。
“我的未婚妻在一次參加江戶名流聚會時被人迷暈遭到強/暴,后來雖然報了案,可是卻因為證據(jù)不足,終是沒能讓惡人得到應有的下場。我的未婚妻為此一直悶悶不樂,郁結(jié)成疾,身為名流千金,在自己身心受創(chuàng)的情況下,還要承受周遭無數(shù)的流言蜚語。就在事情發(fā)生半年后,身心俱疲的她最終選擇了自殺,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闞仲博敘述的語氣極為平靜,可是握成拳狀的手卻有一絲絲的顫抖。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三年,可是再提及這段過往時,他仍然是心如刀絞般的疼痛。
“李警官,這種痛你可明白?”
她怎么會不明白,她的摯愛也不在了啊。
“那段時間我痛不欲生,終日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有一次我在酒吧又喝得不省人事,我大哥去接我,可是萬萬沒想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車禍。我雖然活了下來,可我大哥卻沒能搶救過來。后來聽交警說我大哥為了保護我,往右側(cè)打方向盤,才被撞成重傷不治而死。我不明白為什么那個時候死的人不是我。”闞仲博緊緊握著手里的杯子,仿佛下一秒那杯子就會被他捏得粉碎。“后來我大嫂拿了錢離開了闞家,留下了他們的孩子,再后來,那個孩子就成了我的孩子。”
李知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甜甜是你哥哥的孩子。”
“是,那你可知道我的未婚妻是誰?”闞仲博頓了頓,他緊緊地盯著李知淺,一字一句地問。
“她是江戶頂億娛樂集團的千金——趙芷妃!”。
聽到“趙芷妃”三個字,李知淺只覺腦子轟地一聲,她看著闞仲博,眼中盡是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