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哪里不舒服啊?”
眼前的竇鐘黎疼得直冒冷汗,“你問那么多干嗎?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嘛。”
“趕緊穿衣服,咱么去醫(yī)院。”
“去什么醫(yī)院啊,在家休息休息就好了。”竇鐘黎虛弱地縮在被子里。
“你都疼成這樣了,不去醫(yī)院怎么行?”
“你怎么比我媽還啰嗦,女生總會有幾天不舒服,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聽了竇鐘黎的話,畢莫嚴這才明白過來,一顆著急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
“前幾天天氣熱,我看你又是喝冰水又是吃冰淇淋的,你以后得注意點兒。”
“你少啰嗦幾句,讓我清靜一會兒吧,我都煩躁死了。”
“那你先睡會兒,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畢莫嚴幫竇鐘黎蓋好被子,就匆匆了門。
也不知睡了多久,竇鐘黎被人從睡夢中叫醒。
“鐘黎,起來把藥吃了,我給你買了止痛片。”說著,畢莫嚴把藥放進了竇鐘黎口里,又喂了她水。
“我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兒,說是紅糖姜水適合這個時候喝,我買了紅糖和姜片,剛給你熬了一碗,快趁熱喝了吧。”
竇鐘黎喝紅糖水的工夫,畢莫嚴端了一盆水進來,“來泡泡腳,估計會緩解一些。”畢莫嚴一邊說著,一邊蹲下去,把竇鐘黎的腳輕柔地放進了盆里,“這水溫行不行?”說完抬頭看向竇鐘黎。
兩人四目不約對上,不知道是不是紅糖姜茶起了作用,竇鐘黎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起來。她避開畢莫嚴的目光,低頭看了看水盆,里面還放了幾片姜片兒……
經(jīng)過畢莫嚴的悉心照料,到了傍晚,竇鐘黎總算又“活”了過來。想著竇鐘黎身體不適,食欲不佳,畢莫嚴就做了兩道既清淡、竇鐘黎又愛吃的小菜。
“前幾天劉雯雯約我吃了頓飯。”
“哦!”聽到畢莫嚴提劉雯雯,竇鐘黎剛夾起來的菜又扔回了盤子里。
“我們兩個把話都說清楚了,我不是她中意的類型,而我也……”說到這兒,畢莫嚴停頓了一下,抬頭直視著竇鐘黎,“而我也心里早就有了不可替代的人。”
聽到畢莫嚴這話,竇鐘黎莫名心跳加速,趕緊往嘴里塞了口飯壓了壓驚。
從沒見人被告白時還往嘴里塞東西吃的,畢莫嚴“怒”了,他咬了咬后牙槽,拍案而起,聲音也提高了八度,“竇鐘黎,我愛你!從高中開始就喜歡你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對我到底有沒有意思?”
竇鐘黎從來沒見過畢莫嚴這種仗勢,原來hellokitty也會發(fā)威呀。
竇鐘黎此刻心里早已樂開了花,可嘴上還是不饒人,“對你有意思?你少想美事兒了。”
見竇鐘黎如此嘴硬,畢莫嚴又說:“你忘了咱們學校的校訓嗎?忠誠求實!我希望你能求是講實。”
竇鐘黎正準備反駁回去,只見畢莫嚴突然一把將竇鐘黎拉進了懷里。
未盡的話語此刻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深吻里,十幾年炙熱的愛在這一瞬間無法抑制般地全部傾瀉而出……
“好的,事情原委我們已經(jīng)基本都明了了。您放心,我們做律師的,一切都會以委托人為中心,以委托人的利益和訴求為目標。不過也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們,積極配合我們,這樣我么才能共同贏下官司。”
“好,那就拜托你們了。”
“沒問題,下一步怎么做我們下次會面再商談。”
送走委托人后,李知漠舒了口氣,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個案子雖然是個民事案,但是牽扯了好幾方,這場官司打起來還是挺麻煩的。”趙博文坐在李知漠對面,看著李知漠說道。
“麻煩是麻煩了些,不過這個案子咱們要是打贏了,對咱們律所的聲望會是一個很大的提升。咱們律所剛開,要是能接手一些比較繁瑣,或者有影響的案子,對咱們絕對是有好處的。”
“好處肯定是大有的,不過可就要辛苦你了,李大律師。”趙博文唇角一彎,笑吟吟道。“怎么樣?談了兩個小時,累不累?”說著,只見趙博文站起身走到李知漠身邊,給他揉了揉肩膀。
“別鬧,在外面呢。”
趙博文收回手,“快中午了,咱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我知道個飯店,菜做得不錯,剛好就在附近。”
“好,走吧。”
“馬警官,你好,我是市局法醫(yī)室李知淺,我來給您做傷情鑒定。”
躺在病床上的馬警官虛弱地點了點頭。
李知淺細細地做著檢查,譚美麗在一旁負責做筆記。
“腿部傷口是貫穿傷,目前還不清楚插入的鐵桿含不含化學物質(zhì)。如果包含化學物質(zhì),很有可能會使傷口惡化,我們要把鐵桿取出帶回化驗室化驗。”李知淺一邊說著,一邊摘下口罩看向在場的醫(yī)生,“這種傷不僅有可能引起破傷風,也極有可能因為深部組織感染而導致敗血癥,或者下肢深靜脈內(nèi)膜受損產(chǎn)生血栓。”
“還有可能導致肺動脈栓塞。”醫(yī)生插了一句。
“沒錯。”李知淺點了點頭,“無論哪一種并發(fā)癥都是致命的,所以請一定小心認真地處理傷口并做好預防。”
“好的,李警官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治療馬警官的。”
李知淺微微頷首,“謝謝。”說完,復又看向馬警官,“馬警官,您要好好配合醫(yī)生治療,祝您早日康復,我們警隊有時間會來看您。”
提起勘查箱,李知淺跟同事譚美麗一起離開了病房。
從病房出來,剛走到醫(yī)院大廳,只見李知淺的腳步倏忽一滯。
果然,在醫(yī)院碰到某人的可能行很大。
李知淺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禮貌性地朝闞仲博微微點了點頭,便徑直朝醫(yī)院出口走去。闞仲博回以一個頷首,兩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走到醫(yī)院大門外,李知淺跟譚美麗朝停放警車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李知淺忽聽身側(cè)有人喊道:“姐——”
李知淺側(cè)過頭去一看,……知漠?“你怎么在這兒?”
問話間,李知漠已經(jīng)走到李知淺面前,“我剛跟委托人在附近見了一面,現(xiàn)在正準備去吃飯。姐,你怎么也在這兒?”
“我們有個警官抓捕嫌犯的時候被刺傷了,我來給他做傷情鑒定。”
“這樣啊。誒,姐,”只見李知漠拉過站在他身旁的人,“你還認不認識他?趙博文。”
“知淺姐,好久不見。”趙博文笑著跟李知淺打招呼道。
“……是你啊,真的好久不見。前一陣子還聽知漠提起你來著。”
“姐,既然這么巧,咱們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今天不行,我們要趕回局里開會。”李知淺語氣里帶著幾分遺憾,她看向趙博文,“博文,今天不好意思,等下次休假的時候,姐一定好好請你們吃一頓飯。”
“知淺姐,不用客氣。”
“不客氣,說好了改天約。那我們先走了。”
“知淺姐,再見。”趙博文朝李知淺揮了揮手。
李知淺跟譚美麗上了車,駛離了停車場。
“知漠,我記得我五六年前那會兒見過你姐一次,印象里就是個大美女。幾年不見,如今再看,這一身警服穿的,真是又酷又颯啊。”
“那是,我姐,能是一般人嗎?走吧,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