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綿無法知曉這母子二人的想法,只覺得自己很幸運,進了藍家,遇見了第二個親娘一般疼愛她的婆婆。
其實,一開始藍尋帶著白綿回家時,作為母親,藍尋的娘,自然是知道自家的兒子脾氣秉性,他那腹黑的性子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對于白綿這個兒媳,藍央總覺得她不太聰明的樣子,不然怎么會被自己的兒子娶回家。
不過,這既然是自己的兒子看上的人,合了她的心意,作為母親,心里自然是替他高興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白綿覺得自己的這個婆婆好像對她有些冷漠,在藍家的下人看來,當家主母好像也是對這個兒媳不滿,但只有藍家主母和她身邊的管家暮昭知道,其實這個婆婆是很喜歡自己的媳婦的。
一家人相處的過程中,藍央對自己這個兒媳是越看越喜歡,甚至覺得自家的兒子配不上人家,肯定是耍了手段騙到手的!
要說藍尋這性子,多半是收了她母親的影響。
白綿這媳婦雖然挺活潑,挺淘氣,但是總會不經意中顯露出她的傻性,感覺像是綿羊一樣,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欺負她。
再后來,白綿有了身孕,藍家中,有人動了歪心思。那是藍家主母身邊的一個丫鬟,服侍她也是有了一段時間的。
因著是從小學著服侍藍央的,自然瞧上了藍尋的翩翩公子模樣兒,趁著白綿有了身孕,便動了尚未的心思。
又因為平日里瞧見,接觸過一些藥物,自然也知道了哪個是滑胎的。
藍央察覺后,命令管家暮昭悄悄地將這丫鬟給處理了,只稱這丫鬟是回了鄉下成親去了,不回來了。其余人不宜有它。
處決了這丫鬟,藍央有些后悔,這丫鬟怕也是瞧見她對綿兒的態度冷冷的,想是不受她待見,才會這樣大膽行事。
于是從此之后,藍央便不收斂了自己對白綿的喜愛,親自照料這個孩子。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害了她的孫子。
藍尋一開始也以為娘親不是很喜歡白綿,但是畢竟是母子,相處的過程中,母親對待白綿到底如何,他還是知道的。
但現在,藍尋緊張了,這明明是給自己娶的媳婦兒,怎么娘親卻總跑來呢?
因為知道白柔今日要離府前往陌幽山,所以吃完了菜后,白綿夫妻倆和婆婆藍央一起去找白柔餞別。
白柔因為要練習制作空間戒指的秘法,此刻房門緊閉,白章在一旁指導,暮玖在一旁陪伴著。
“柔兒~”白綿在外敲門。“你在嗎?”
白綿已經熟記秘法,正在施法,將白章交給她的哪些材料一點點組合起來,正是聚精會神之時。
白章和白柔施法過程一下子就被打斷了,猛地吐了一口血,白柔的頭發有幾根被染白了,白章的眼角又起了皺紋。兩個人顧不得胸口疼痛,趕緊各吃了一個漂亮果。
“柔兒!”
“二姐!來了!”白柔開門,白綿一見她她臉色有些不對,手便摸上了白柔的臉頰,“怎么了柔兒?”
“沒什么事兒姐~進來吧。”
“爹,娘,你們也在?”白棉看見白章夫妻二人都在,可是剛才為什么沒有人答復她呢?
“是啊,柔兒馬上離家,你娘她舍不得,來叮囑幾句。”白章說道。
白綿將一個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我也不放心柔兒,這是藍家最好的治療跌打損傷的,強身健體的,明目的,每個藥瓶上都有標注,估計到時候會用得到。”
“謝謝二姐!”白柔道謝,然后將那木盒子也裝進戒指里去了。
白柔見白綿看著她手上的戒指,“嘿嘿!爹剛做好的,正好給我用了!”
白章也趕緊說,“過段時候,你們姐妹三個的也會有的!”
暮玖原先懷著孩子的時候疑心病就很重,綿兒這是第一胎,白章不敢大意,得安撫好女兒的情緒才是。
白綿聽了白章的話,眉頭果然舒緩了,“謝謝爹!”
一眾人說了會兒話,多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這次白章讓下人守在走廊,不讓人靠近,除非他們自己走出來。
白章抓緊時間,幫助白柔能鞏固一點是一點。
另一邊,山易一行人出了門,去壽蘭街買了水益想要的棋盤棋子,然后去了水風推薦的那個賣陶瓷碗筷的店,鏡子店,賣傘的店,賣扇子的店,然后折返回彩云小院用了晚飯,然后結賬離開。
途經梧餅坊時買了些小餅帶走。
天色漸晚,山易一行人等候在白府門前。白柔將暮可要帶的東西也都放進了戒指之中,兩個人空手出門,和白府的人告別。
“小柔姑娘,你們不帶行李嗎?”
“都在這兒呢!”白柔晃了晃手,山易看見她戴著戒指便明白了,“那你們請上馬車,咱們回陌幽村。”
暮可扶著白柔上了馬車,然后山易伸手要扶暮可上馬車,可這動作一下子停住了,不知道伸手是對是錯。
停了那么幾秒鐘的時間,暮可借著山易的手的支撐上去了。
山易心中升起一抹喜悅,站在門口的白章夫妻二人臉上也有著淡淡的笑意。
上次當著人家的面說出那樣的話,此時心中卻又有這樣的想法,山易覺得自己真的是賤兮兮的。
白柔從馬車的小簾中和爹娘招招手,一行人離開。
晚上,赤痕回了白府才知道白柔離開了。心中感慨,自從進了白家門,和白柔真的是聚少離多。
趁著夜色,赤痕進了白柔的房間,想要拿些什么寄托相思之意,于是便看見了被梳子壓著的那張信封。
赤痕見是留給自己的便拆開,里面除了一封信,還有一方絲帕,上面繡著柔痕,赤痕聞了一下絲帕,是柔兒的味道。
信上說著去陌幽村的緣由,多久回來一趟,還有綿綿情話。
看到了這些赤痕的心中才好受了一些,期盼著柔兒早日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