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慈祥地笑了，點頭說：“只是認識一下，你別緊張。誠誠，你也知道，選好一個朋友對我們的重要性，聽說你最近比較空閑。”

“是的，我知道。”不知怎么的，雖然是冬天，但王誠的額上已經微微沁出了汗，也許他的一切盡在爺爺的掌握之中。

爺爺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說：“誠誠，你一直是同齡人中很優秀的，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我們不能走錯一步啊，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和爺爺一樣。”

王誠謙恭地說：“我怎么可能和爺爺一樣呢？”

爺爺的臉變得很嚴肅：“你的起點比我高很多，為什么不能超越我呢？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我一定努力。”王誠誠惶誠恐，他想以進取的姿態盡快結束這場談話，不然時間拖得越久，他越會潰不成軍。爺爺是只老謀深算的狐貍，任何的異常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爺爺臉上現出了笑意，他說：“我對你的表現一直是滿意的，你一步一步走得很穩。你不比我年輕時差。你也知道，我已不指望你爸爸和叔叔了。”

“爺爺，您過獎了。我會沿著您走過的路，一步一個腳印。”王誠稍微有點安心了，他知道爺爺不想追究他什么。

離開爺爺后，他有些垂頭喪氣，他覺得自己和曉漪是在北極，永遠到不了春天。他們相識的地方意味著是起點也是終點。

他知道他應該現在放棄曉漪，但是他舍不得，曉漪現在還是一個孩子就讓他這么動心，她成長后一定會更加優秀，他多想看看一朵花開得最盛的時候。反正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曉漪，以后也不會傷害她，他不敢奢望什么，只想靜待花開，哪怕是柏拉圖之戀，也行。

他的房間十分暖和，開著暖氣，溫暖如春，可是他分明知道外面刮著凜冽的寒風，下著鵝毛大雪，外面是個奇寒的冬天。

他現在格外地思念曉漪，他欺騙曉漪說和父母一起回老家過年，他沒敢說“D市”兩字，他的一切是不能告訴曉漪的，告訴她是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小年夜，一個盛大的團拜會開始了。王誠穿著一套黑西服饞著爺爺的手來到了賓館小禮堂。

他們一出現就引起了全場人的關注和簇擁。大家都向他們問好。因為爺爺的關系，他也成了全場的焦點，

“青年才俊”、“真像爺爺”、“一表人才”、“前途無量”，這些都是王誠聽到最多的贊美。王誠一直在爺爺旁邊十分謙虛地說“過獎、過獎”。

這時爺爺的秘書帶來了另一個老人和女孩，王誠認得那個老人，現在是爺爺的摯友，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干部唐老，旁邊的應該是他的孫女。

唐老上下打量了王誠一番，不斷地點頭贊賞，嘴里不住地說：“虎門無犬子，后生可畏啊！”

“唐伯伯謬贊了，聽說您的孫女是知名大學的高材生，遠近聞名的才女。”王誠馬上熱烈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