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分手在即,除了舍不得曉漪,就是爺爺奶奶了。王誠也不忘關照幾句:“爺爺,您也要注意身體,別太忘我工作,事情總做不完的,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爺爺慈祥地笑了,說:“你就別擔心我了,我的保健醫生管得我可緊呢,再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好。放心吧,爺爺再工作個四五年是沒問題的。”
王誠也像個小孩子一樣不依不饒說:“您都什么年紀了,別逞能了,我還想您兩年后來美國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呢。”
“一定一定,”爺爺笑容可掬,“只要沒什么突發事件,我一定過來。”
王誠開心地笑了,像一個得到豐厚圣誕禮物的孩子,他很慶幸有這樣一個爺爺愛得他那么深厚,那么執著。
王誠偷偷拍了幾張曉漪的照片,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塞進行李箱,看不見她的日子,他只能睹物思人了。他悄悄地安排了一個工作人員,每兩個星期到曉漪校門口偷偷拍些照片,然后寄航空信到美國。
安排好了一切,他才拖著行李箱去機場,爺爺朝他揮手告別,他強作歡顏和爺爺說再見,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再見了,爺爺!再見了,曉漪!等我吧,兩年后,我一定比現在更強大,也一定會比之前更愛你們!
王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終于到了美國。美國,他是來過的。不過當時他是走東部這條線,這次是西部,在他眼里沒有很大區別,都是異國他鄉。
舊金山的工作人員在機場出口處舉著王誠名字的牌子,按約定等著他。他帶著王誠走出機場,王誠感到一陣陰冷,八月的舊金山已經有些冷了。
“你薄外套有嗎,穿上吧。”工作人員說。
王誠停了下來,趕緊從行李箱拿出了外套,先前他還穿著短袖T恤。他坐上了車,車子開到了斯坦福大學附近的賓館。
工作人員說:“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會陪你一起去注冊的。我就住你房間的旁邊。”隨后,他拿出了一張地圖,幫王誠簡要地介紹了附近的情況。
他幫王誠拿著行李,送到房間,對王誠說:“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中午我帶你去吃飯。你有什么事,千萬不要擅自行動,來找我。”
他給了王誠一部手機,說:“我叫羅柯。手機的電話卡已經裝好,你可以隨便打電話,電話費是記賬的,我會付的。手機里面儲存著我的手機號碼,你可以隨時和我聯系。也可以隨時和國內家人打電話。對了,你身邊美金有嗎?”
王誠點點頭。羅柯說:“我會幫你辦一張信用卡的,在這里到處可以用信用卡,你會更方便的。”
“好的,謝謝!”王誠打了個哈欠,羅柯知趣地告辭了。
王誠看著手里的手機,算了算時間,現在是當地時間10:30,那么北京時間就是第二天的凌晨1:30,還不能打電話給曉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