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涂三郎朝著身邊的八仙桌狠狠一掌拍了下去,然后摟著自己的手掌大叫:“啊,疼。”
“……”
涂三郎:“方慎,你如何能把城主置之險境。”
說完又猛一下站起來,一個踉蹌,扶著八仙桌站穩:“不行,我要去把城主救出來。”
“哼,別折騰了,只怕你走不出這門口。”站在窗邊的姚通冷笑。
雞一鳴忙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見剛剛跟在他身后那個瘦小的男子已經回來,身邊還帶了一群人,比了幾個手勢,那群人迅速散開,但是并沒有離去,而是分散在四處。
看來是被包圍了。
“涂兄,別急,方慎你繼續說。為何要把我和妖大人引到別處。”所謂耳聽未必未真,這涂三郎確實受傷,但是到底是叛變,還是真受人威脅,還是要打一個問號。
方慎驚疑不定:“一鳴大人,方慎沒有,我只聽從那黑衣人的話,把城主帶過來,其他的事我沒有做。”
他臉上的神情過于真誠,如果是裝的,那演技太自然了。
“那你說說,帶著城主出來之后的事情。”
“我帶上城主,從古道場傳過來,就到了這城中。有人已經在入口等著,把我和城主分開,隨就把我帶到三哥所在的小院。”
方慎心中有愧,不敢看涂三郎。
涂三郎倒是接著問:“你可看到城主去了哪里?”
方慎搖頭,我只知道他們把城主架上一輛馬車,向著山上走去了。
“方慎,你為何不與我明說,為何要騙我?”
“三哥,本以為來到此地我與城主兩人,雖然不能百分百把握,多少還能拼一場,誰料我進入此城后,法力盡失,城主讓我不許掙扎,自愿跟著他們走了。”方慎眼中的愧疚更深。
“城主還讓我給三哥帶句話,說些人都是沖著他去的,三哥不過是受了連累,讓你千萬不要內疚。”
不說還好,聽完這話,涂三郎站起來一腳踹在那八仙桌上,這次把桌子踹得離開原地三尺遠。
“方慎,你太糊涂了。”
雞一鳴聽完,對著姚通問道:“姚大人,你怎么看?”
“哼,我能有什么打算,進來了,就在此處被困到死吧。”
“姚大人,難道這城就沒有出口了?”雞一鳴不甘心,再問了一次。
“也許有,不過你要去問蒲老怪。”
對話再次進入了死胡同。
四人面面相覷,涂三郎再次奮起:“不行,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救城主。”
方慎馬上過去攙扶:“三哥,我陪你去。”
“行了,別整這些費力的事,你們過來看看。”一直站在窗邊瞭望的姚通再次發出警示。
三人靠近窗邊,往下一看,乖乖,一隊彪形大漢,穿著官差的衣服,腰間別著根大棍,正腳步整齊地向著客棧走來。
“這是來捉我們的?”涂三郎驚到。
“不然呢?”姚通反問?
轉過頭對雞一鳴道:“我們還是回去避一避,他們人多勢眾,硬碰實在不是辦法。”
雞一鳴點頭,輕易決定拋下這兩位“通緝犯”,開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關上門,只聽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隔壁傳來拍門聲:“開門。”
姚通走到小洞偷看,雞一鳴倒是直接許多,直接打開門伸出頭去張望。
“干什么?看什么?官差辦事,回去待著。”只聽一陣粗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大人,什么事啊?發生命案了嗎?那這客棧我們也不住了。”雞一鳴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
“你要退房也回去待著,等官爺辦完事你再自己去掌柜的理論。”
“開門開門。”
方慎開了門,問道:“幾位官爺,有何指教。”
官差冷笑:“什么事?我來問你,剛剛你們可是從朱府出來?”
“朱府?沒有。”方慎拒絕。
官差身后有一弱小的男子馬上站出來指著方慎道:“官爺,就是他們。剛剛小人明明看到他們從朱府逃出來的。”
官差一把扯過方慎的衣領,“還想狡辯?”
“跟我回去。”
另外一名官差直接進入房間,就要去捉涂三郎。
方慎自己被控制沒關系,但是要動他三哥那倒是十分可氣。
當即要掙扎。
兩個官差用那大棒狠狠地敲了幾下,直痛得他呲牙咧嘴。
“哎喲,你們就別動了,又不是官爺的對手。還是乖乖地跟官爺回去,如果你們是冤枉的,官爺必定還你一個清白啊。”
雞一鳴在一邊搭訕。
“官爺,這兩人到底犯了什么事,要這么多官爺來緝拿?”
那官差仰著腦袋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著少年,生得唇紅齒白,一副瘦弱的模樣,只是那臉上帶著殷切的笑容看著還算順眼。
好歹是一個知道與官府合作的人,官差到底給了點好臉色,冷笑:“哼,這兩人身上背負著朱府的十三條人命,可是要犯。你可與他們相識?”
雞一鳴一副受驚模樣:“哎喲喂,那可辛苦你們了。幸好有官爺們在,才能保護我們的安危啊。”
被順了毛的官差一臉得瑟,綁住兩人就往外走。
雞一鳴還在身后嚷道:“你們就少掙扎了,少受點皮肉之苦。”
官差終于忍受不住,回頭唾道:“去去去,別那么多事,小心把你也給捉了。”
“哎哎哎,官爺慢走啊。”雞一鳴連忙關上門。
正好遇上姚通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姚大人,你這就不懂了,我這是最大限度地獲取相關信息啊。”
姚通:“哼。那你獲得了什么信息?”
“有啊,他們兩人被陷害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哼。”
等官差們離去,他們從窗戶上看下去,本來圍在樓下的那群監視的人也散去。
雞一鳴把元豐召了出來,讓他偷偷跟上去。
小元豐轉了個圈,扇動翅膀離去了,頃刻便消失在高空,沒有法術的感知,應該沒人會發現他的蹤跡。
一邊的姚通更是不解,沒想到在此地他還能用分身,到底是何妨神圣。
不過這次他沒問,而是留了個心眼,偷偷地注意起雞一鳴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