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一臉焦灼的安雅沖了進來。
是的,外面按門鈴的人正是安雅。
莫菲此時還有些迷糊,一邊關門一邊嘟囔說:“安雅,你一大早跑過來,有什么急事嗎?干嘛不打電話?”
安雅瞥了眼她惺忪的睡眼,用力拍了下她的頭,沒好氣說:“一大早個頭,你還沒睡醒呢?現在是晚上六點半。還有,你電話關機了,我怎么打?打了半天都打不通,你要急死人啊?”
“疼。”
莫菲捂著頭,后知后覺醒悟過來,她從森湖酒店回到家,是下午。
因為心情不好,所以關了手機上床睡覺。
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清早呢。
安雅不客氣地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
剛剛坐下,卻又跳了起來,指著莫菲嚷嚷道:“喂,你到底在搗什么鬼?看到新聞,我馬上給你打電話,電話又打不通。我只好丟下手頭的工作趕過來。我這幾天工作很多,今天本來準備加班的。莫菲,你害死我了,今晚又得晚睡,睡不成美容覺了。”
莫菲就知道,安雅是為著新聞的事來的。
她打著哈欠在沙發上坐下,拉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
“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值得你跑過來?”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安雅指著莫菲,眼睛瞪得老大,象是不敢相信她的話,“你不是去找白熠城談離婚的事嗎?怎么又跟人手挽著手親親熱熱的樣子?你這是在鬧哪一出?”
“只是挽個手嘛,又沒什么。”
莫菲有點心虛,這種自敗名聲的做法,她也是頗為后悔。
當時,她真是腦子抽了。
可事已至此,她只得硬著頭皮面對。
安雅在莫菲身邊重重坐下來,恨鐵不成鋼般說:“挽個手沒什么?你還想不想離婚了?”
“想啊,當然想,婚是肯定要離的,不離不行。”
莫菲信誓旦旦向安雅保證。
她都恨死白熠城了,怎么可能不跟他離婚?
她也就沒好意思說,她跟人挽手正是為了離婚。
白熠城戴了綠帽,還能再裝作不知道,繼續躲起來做縮頭烏龜?
只是知道這方法不太地道,所以沒好意思跟安雅說。
安雅迷糊了:“你真要離婚?”
有見過要離婚的人還手挽著手在公眾面前一臉甜蜜,唧唧我我的嗎?
她迷糊,莫菲比她更迷糊。
“真的要離呀,你什么時候聽我說不離婚了?”
安雅嘴張了張,又張了張,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于憋出話來。
“要離婚,你還跟人假裝親密?我就不明白了,那混蛋把你欺負成什么樣子了,你就該當眾搧他一頓耳光才對。可是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我還以為你是被那張俊臉蛋給迷住了,糊涂了,可現在看,好象你又還沒有糊涂。莫菲,你今天非跟我好好解釋解釋不可。”
一席話說下來,莫菲更加迷糊。
總覺得好象有哪里不對勁。
她只得支支吾吾說出真話:“我跟那人挽手,就是想讓人誤解,誤以為我給白熠城戴了綠帽啊。我今天沒找到白熠城,這不是想把他逼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