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動作的深入,他才發現那些什么保加利亞深蹲、跨步波比很不簡單,都在鍛煉他平時運動不到的肌肉群,而且非常消耗體力,十分鐘后,他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開始偷工減料,秦亞娜喊停的時候,他扶著膝蓋,弓著身體,喘成老狗。
秦亞娜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今天就到這吧,如果強度分五級,這些最多是level2。”
呃,鄭愷國羞愧的有些臉紅了,看著一臉輕松的對方,只能默默告誡自己以后要少說話,多努力。
秦亞娜轉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小樣,和我的斗?整死你!
實際上,她說謊了,剛才的訓練強度已達到了2.5級。
HIIT實際上是一種訓練的編排方式,根據目的不同,可以組合不同的動作進行訓練,所以級別之間的界限并不十分明顯。
一直在旁邊慢慢觀看的劉鵬飛,心里越發心虛慚愧,鄭愷國的體力比他強太多了,卻還遠遠不如秦亞娜,自己要更加努力了。
傍晚,秦亞娜剛坐下來準備吃飯,收到一條手機短信提示:收到鄭愷國的轉賬18000元,賬戶余額:18230元。
她欣慰地點點頭,不錯,是個言而有信的好孩子。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她抬頭,見李麗倩起身,用筷子敲著不銹鋼的餐盤,“我們今晚7點半要在這里舉行教師節代表節目的選拔活動,希望大家準時到場。”
噢,大家興奮起來,熱烈地議論起來,重點是誰報名了,準備了什么節目。
期間,有人好奇地問秦亞娜有沒有參加選拔?她笑著搖搖頭,旁邊有人立刻松了一口氣。以秦亞娜當下在男生中的人氣,估計她上臺念一首兒歌都能獲得滿堂的喝彩。
哼,男生都是膚淺的視覺動物。
秦亞娜回去洗了澡,洗了衣服,趕到食堂時,剛好7點20分,五班人基本上已經到齊了。
眾人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為什么大家的皮膚都開始發紅發黑,秦亞娜卻還是那么光滑白皙,仿佛她根本沒有參加軍訓,一直在房間里偷懶來著。
男生還無所謂,女生們卻著急了起來,俗話說:一白遮百丑,肌膚又是女生容貌的名片,黑了就丑了,讓如何能忍?而且,這才過了兩天,等六天后軍訓結束,她們豈不是要曬成黑炭了?
于是白天還對她各種議論,甚至是誹謗的女生們,立刻“不計前嫌”虛心地討教起來:“秦亞娜,你涂的是什么防曬霜?怎么效果這么好?”
系統的東西自然不能往外露,秦亞娜只能胡扯。“只是個雜牌,不過防曬系數比較高。”
陳瑜立刻笑著說:“怪不得我看你的瓶子上連說明都沒有,原來是雜牌啊。你可以要小心了,這些涂在臉上的東西可不能亂用,搞不好反而會損害皮膚,到時后悔就來不及了。”
啊,原來是雜牌啊,搞不好還是加了激素之類亂七八糟東西的三無產品,難怪效果這么好了。果然是貧困生,連名牌護膚品都沒有。
大家立刻對秦亞娜沒了興趣,注意力轉移到護膚品的比較,和保養方法上了。
秦亞娜笑笑,沒有回答。
目前她抽中的三個系統產品:衛生巾、防曬霜、驅蚊液,雖然效果顯著,但包裝都十分簡潔,包裝袋或者瓶身上面除了一個名稱和一個有點像萬字文的復雜的中國結圖案,沒有其他文字和圖案,產品說明書也是另外放的,她開始時猜測系統是出于這些未來的高科技產品不便示于人的考慮,才如此低調處理。
結果系統卻說:那個有點像萬字文的中國結圖案,是產品的三維碼,未來的人只要用AR眼鏡對上一掃,產品說明和信息便一覽無余,甚至還可以追溯它的生產批次,運輸途徑以及更早的材料源頭,其作用相當于現在的二維碼,只不過它的信息更充分全面,不只有付款。
產品說明書還是系統貼心,專門為她準備的。
呃,秦亞娜又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宋文濤困惑地看著陳瑜,她怎么越發感覺陳瑜在針對秦亞娜了?明明是關心的語氣,卻透露著貶損的內涵。秦亞娜這么說也許只是自謙,也許是藏私不愿意分享。可經陳瑜這么一強調,就變成了有副作用的偽劣產品了。
可為什么呀?陳瑜不是心地善良、樂于助人的好人嗎?她處處關心、照顧自己和周圍的其他人,在舍友和同學中都有極好的人緣。
可她為什么總是看秦亞娜不順眼?
好幾次在她面前說秦亞娜的壞話,說她清高、孤僻等等,一次兩次,宋文濤還沒有在意,可說多了,她心里的疑問卻越來越大。
她是直線思維,可她又不傻,相反,直線思維雖然容易忽略問題的多面性和復雜性,有時卻更能直切要害。
她猜測陳瑜是嫉妒秦亞娜,于是不遺余力貶損她,回想換床那件事,也是蔣玉婷和關莉莉無禮在前,陳瑜自作主張在后,秦亞娜于是不爽地拒絕,怎么就變得了秦亞娜不通人情世故了呢?
通過這兩天的觀察,她發現秦亞娜雖然獨來獨往,卻并不清高孤僻,她也關心同學,只是她做好事都很低調,從來不張揚,很多同學,尤其是男生們對她的印象都很好,教官們,甚至是總教官也都對她青睞有加。
自己也傻,怎么就被陳瑜幾句話改變了看法了呢?
這時,團支書張勤芳突地站了起來,生氣地說:“大家安靜!我們這是集體活動,不要討論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說罷,還狠狠地瞪了秦亞娜一眼。
然后秦亞娜就收到了系統通知:“收到張勤芳的負面反應+2。”
嗯?秦亞娜莫名其妙,這關自己什么事?自己招誰惹誰了?心里萬分無奈,這算不算樹大招風,躺著也中槍啊?
有人卻不買張勤芳的帳,陰陽怪氣道:“張團支書,你是不是該管沒管,不該管的瞎管呀?通知開會的時間是七點半,現在已經7點40了,文娛委員都還沒到,你不說她,卻管起我們這些準時到場的人。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嗯嗯,其他女生齊齊點頭贊同,這個張勤芳只不過是個團支書,還是臨時指定的,卻動不動喜歡板著面孔訓人,太招人討厭了。
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張勤芳羞憤難當,一張瘦黑的面孔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