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蚊子最多的時候,基地內又野草叢生的,蚊子群簡直像轟炸機似的嗡嗡向人攻擊。
鄭耀陽幾人一邊練歌,一邊不斷地拍著蚊子,節奏都被打亂了。其中最慘的是黃惠娟,因為肥胖會導致兩個后果,一是身體溫度高,二是容易出汗,這兩個因素都很招蚊子,不一會她的腿上、手上就被叮了好幾個大包。
秦亞娜拿出自己的防蚊液共享,奇怪的是,明明是驅蚊液,止癢的效果卻也立竿見影。
黃惠娟恍然,“怪不得我昨晚后來就沒有被蚊子咬,原來是你驅蚊液的功勞。”她大喜,還要求睡覺前給她再噴點,這兩天她飽受蚊子的侵擾,都沒睡好覺。
葉蓓蓓卻注意到這驅蚊液的瓶身又很簡潔,除了有驅蚊液三個字和同樣一個小圖標,再無其他文字,比安利的換裝瓶還素凈。
她忍不住又想:這不會是秦亞娜為了省錢,又從哪里批發的吧?可剛才已經證明這驅蚊液有神奇功效了,她也就把話藏在了心里。
剛練習了幾遍,鄭耀陽的嗓子便開始發癢,忍不住咳嗽起來。他不好意思地向其他人解釋:這是他的老毛病了,只要多唱幾首歌,就會咳嗽,嗓子沙啞,有時甚至話都說不出來。
秦亞娜走到鄭耀陽面前,輕描淡寫地說:“像我一樣發這個音試試,多發幾次。”她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放在嘴唇前,發出了“吁”的長音,氣息輕柔勻長,如暖風輕拂著鄭耀陽的胸膛,他的脖頸瞬間暈染上了緋紅。
鄭耀陽趕忙垂頭斂目,借著輕咳后退了兩步,然后學著秦亞娜樣子試了幾下,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不癢了,也沒有了想咳嗽的沖動。他高興地叫道:“怎么回事?這么有效?”
秦亞娜嘴角蕩漾起一抹微笑,說道:“你的發音不對,位置太靠前了,磨到了嗓子,這樣發音能緩解你的嗓子的壓力。”
鄭耀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黃惠娟立刻湊上來,熱心地解說:“娜娜的意思是:從專業角度來說,正確的發音位置應該在腹部,即所謂的丹田,然后通過喉嚨到達鼻腔、頭頂,這樣才能產生最大的共鳴。如果只用嗓子來發音,不僅音域狹窄,而且容易受傷。是不是,娜娜?”
秦亞娜點頭,黃惠娟果然很專業。
鄭耀陽似有所悟,他問黃惠娟:“那怎么才能用腹部發音。”他面對黃惠娟心里輕松了很多。
黃惠娟簡單地作了說明,邊說還邊示范,鄭耀陽大感受益,連連感謝,稱贊她好專業。
黃惠娟聳聳肩,又得意又無奈,“沒辦法,我媽曾經想把我培養成歌星,6歲就開始學唱歌了。”
她媽還真是虎媽,可惜事與愿違。
秦亞娜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可以再給黃惠娟找個事做,她建議道:“惠娟,你如果有時間能否多指導下鄭耀陽?比如經常教他一些發音的練習方法,讓他回去也可以多練習。”
黃惠娟自然滿口應承,鄭耀陽也十分高興,兩全其美,Perfect!
秦亞娜正得意呢,忽然心里生出一絲不安,萬一系統覺得她出力不夠,不給她獎勵了,怎么辦?她想了想,自己也應該刷刷存在感,不能讓黃惠娟專美于前了。
她輕咳了一聲,說:“我想和大家探討一下這首歌的處理,《飛的更高》表現的是個男人的心聲,演唱時應該有代入感,才能讓觀眾產生共鳴。”
黃惠娟秒懂,興奮地說:“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們演唱時要有起有伏,把河流從平靜,到奔騰跳躍,最后逐漸開闊的感覺唱出來,讓聽眾慢慢升起萬丈豪情的氣魄來......”
秦亞娜不知該哭還是笑了,系統,不是我不努力,是有人的領悟力太高啊。
鄭耀陽迷茫了,你說的云里霧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黃惠娟連比帶劃一通描述,“鄭耀陽,你不能一開始便將調子起高了,然后這么一路高歌猛進唱到結束,這樣反而缺乏表現力,容易讓觀眾產生審美疲勞。”
鄭耀陽繼續睜著迷茫的眼睛,原諒我語文不好,理解不了您這么高深的說法,不如你直接演示一遍唱給我聽?
黃惠娟氣的跺腳,“可我不會唱男聲,爆發力也不夠,不然真可以給你演示一下。”
鄭耀陽呼吸一窒,啊,你大小姐原來只是紙上談兵啊。
黃惠娟的目光看向了葉蓓蓓,后者慌的連連搖頭,“別看我,我更不行了。”
三人面面相覷,那怎么吧?
秦亞娜輕咳一聲,道:“我來吧,你們聽聽看,感覺對不對?”說罷,緩緩演唱起來:“生命就像一條大河,時而寧靜時而瘋狂......”
她一張口,其他三人瞬間呆了,她的唱功太出色了,音域寬,音色豐富,從低回婉轉到最后的高亢清亮,展現出驚人的爆發力。要知道她現在是無伴奏的清唱,一絲一毫的瑕疵都無法隱藏。
秦亞娜唱完,看向三人,正要張口詢問,卻見他們全都是一副呆若木雞的癡傻狀,不由得一愣,“怎么啦?”
黃惠娟激動的一下抱住了她,“娜娜,你太壞了,你唱的這么好竟然還說自己不會唱歌。”
呃,她胖胳膊上的汗水全都蹭到了秦亞娜身上。
葉蓓蓓嗯嗯點頭,也是一副小迷妹的模樣。
隨即,秦亞娜收到了系統通知:“收到鄭耀陽的正向反應+2+2+2、黃惠娟的正向反應+2+2+2、葉蓓蓓的正向反應+2+2+2、獲得18個積分,系統總分740。”
鄭耀陽更是滿眼的佩服,激動地說:“亞娜,我知道怎么唱了,我再唱一遍,你幫我指導一下。”
不得不說,他的領悟力相當高,重復練習了幾遍后,就把《飛的更高》歌曲唱的有聲有色,跌宕起伏了。
晚上,六班的人說說笑笑地回到宿舍。
程西媛大叫一聲:“累死我了”一下倒在了床上,右手習慣性地就朝自己枕頭底下摸去,卻什么也沒有觸摸到,她立刻急了,起身掀開枕頭,下面空空如也。
她叫了起來,“游戲機,我的游戲機呢?”
其他人一聽都擁了過來,說道:“你再找找,說不定是放在其他地方了。”
于是眾人幫她找了起來,柜子,桌子,甚至是床鋪底下都檢查了一遍,結果一無所獲。
程西媛無比沮喪,這游戲機是她好不容易才央求老媽掏錢給她買的,才玩了幾天,這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