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一身血肉模糊的慘樣,都比不上墨夭這句“司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啦”帶給何翠琴的沖擊來得大。
何翠琴的腦袋里,傳來“嗡!”的一聲響,如同遭遇重擊一般,差點站不穩了。
警員來了,在秦女士指證下,冰冷的鐐銬扣住了司辰的手腕。
何翠琴著急到哇哇叫,追在警員身后,喊他們別把司辰帶走。
裴謹冷冷的拋來一句,“二夫人,想讓外宅的人都知道二少爺犯了事,您盡管大嗓門的喊。”
何翠琴瞬間沒了聲音。
她到底還是看不下去,司辰雙手上戴了一副銀手銬。
何翠琴急急忙忙,扯下脖子上的黑色絲巾蓋在司辰雙手上。
警車停在外宅的大門口,給警員帶路的保安被何翠琴特地囑咐過,他帶警員往少有人往來的偏路走,一路上沒有和外宅的賓客們碰上面。
可到了大門口,外頭還是有不少車輛來來往往。
前來吊唁的豪門名流,坐在車上多看了幾眼。
正好,一陣妖風吹過,把司辰手上蓋住的黑色絲巾給吹掉了。
各大富豪名流的微信群都炸了!
“我靠!我沒眼花吧,我看到司辰被條子給帶走了!”
“我也看到了,手銬都戴上了。”
“刑事犯罪才會被戴手銬,司家這二少爺是犯了什么事?”
蘇君衍坐在圓桌前,看到手機屏幕上高頻率的跳出群消息,他點開看了一眼后,把截圖發給裴謹。
“司辰犯事了?”
裴謹簡明扼要的,和蘇君衍說了司辰剛才偷溜進墨夭房間的事。
“艸!”
砰一聲突響,蘇君衍一拳砸在桌面上,邊上的高腳玻璃杯,和碗碟筷子都抖了一抖。
“誒?蘇少,你要去哪呀?”
“蘇少吃飽了?”
司家的喪宴才開場十幾分鐘,蘇君衍就離席了。
蘇君衍把手機放進口袋里,他背對著還坐在宴席上的一幫人。
“吃飽了,我出去活動一下筋骨。”
端著新一道菜迎面而來的侍者,瞧見殺氣騰騰的蘇君衍,托著托盤的手臂沒來由的一抖……
……
“裴秘書你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墨夭站在臥室門口,她看上去情緒低落,烏黑的雙眸黯淡無光。
裴謹站在臥室門外,他的視線落在墨夭右手上。
那白皙的纖纖玉手,沾染血跡,現在血已經凝固,看得人驚心動魄。
裴謹心里存有疑惑,但還是以墨夭的意愿為先,他點了點頭。
“太太,請好好休息,這次是我失職了,我會加派人手,保護在你身邊的。”
墨夭垂著腦袋,她沒有回應裴謹的話,只淺淺的道了一聲“晚安。”
墨夭把門關上后,嘟起嘴,舒了一口氣。
剛才好險,在這么多人面前差點就要暴露了。
她回到床邊,看著被司辰的血弄臟的泰迪熊,好看的眉頭又顰蹙起來。
已經被迫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的司獄,他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
他被墨夭抱進浴室。
司辰的血在泰迪熊的肚子,手臂,還有腿上都甩出了長長的痕跡。
剛才有傭人發現墨夭的泰迪熊沾了血,和墨夭說,會幫她把泰迪熊洗干凈。
卻被墨夭拒絕了。
墨夭從來不讓任何人,碰她的泰迪熊,這些年來,都是她自己動手定期清潔泰迪熊的。
巨型泰迪熊被放進可浴缸里,墨夭蹲在浴缸邊,用濕毛巾澆漂白劑,清洗泰迪熊身上的血跡。
司獄全程,有些說不出話來……
雖說墨夭是在擦拭玩具熊。
而且他又沒有多大的觸感,可正因為沒有什么感覺,又讓司獄的意識里,出現了特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