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臺邊,司獄拿起球桿。
他俯下身,姿勢很專業(yè),身后站著的富家千金們,對著他的腰,他的腿,連連發(fā)出驚呼。
“砰!”
白球撞擊到一顆紅球上,紅球滾動,進(jìn)了球袋里。
身后的一眾千金,激動尖叫。
“司玉,你以前打過臺球嗎?”
“看你的姿勢,好像很熟練啊!”
這些女生想跟司獄搭話,司獄一概不理。
司念念繞到了臺球桌的另一端,她站在司獄的對面。
她俯下身,球桿擊向白球,白球與一顆黃球,擦身而過。
“我們以前,見過嗎?”司獄開口,問的是司念念。
司念念笑著,真是一個老土的開場白,司獄主動和她說這句話,不會是對她有好感了吧?
司念念對自己的外表,氣質(zhì),可是很有信心的。
但畢竟,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男人的真正身份。
而且對著這張,和她大哥有幾分相似的臉。
司念念這顆心,在司獄面前,是一動都不敢動。
“我在金玉坊見過你一次,今晚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司玉,有沒有人說過,你和我大哥司獄,長得挺像的?”
司獄俯下身,球桿的尖端對著白球,“有,他們準(zhǔn)備讓我蹭司獄的熱度出道。”
幾天前,司獄拿下番茄TV《一廚二仆》的錄制名額后,王德昌就拉著他,和他暢想未來。
說就等著下個月《一廚二仆》正式播出,番茄TV平臺的流量,足夠讓司獄被百萬觀眾所熟知。
王德昌已經(jīng)給他聯(lián)系了,好幾家自媒體公司。
說未來一年的公司經(jīng)費(fèi),都要花在給司獄買通稿上了。
王德昌還把自己的一系列計(jì)劃,取了個名字,叫發(fā)“獄”難財。
當(dāng)所有人都在緬懷,紀(jì)念司獄的突然離世時,一個長得和司獄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出現(xiàn)在娛樂圈里。
王德昌說,他不火,誰火?
這不叫發(fā)“獄”難財,叫什么?
而司獄打算,結(jié)束《一廚二仆》的七天錄制后,他就把王德昌給端了!
發(fā)“獄”難財,虧王德昌想的出來!
“砰!”
白球撞上了藍(lán)球后,藍(lán)球又撞到了黃球上,兩顆球,各自掉入了球袋中。
“我老板和我說過,因?yàn)槲议L得和那位司家的總裁很像,他要著重捧我出道。”
司獄抬頭,看向司念念。
“我和司辰認(rèn)識這么久,從來都不知道,他有一個妹妹。”
司獄是從司玉的記憶里,推斷出,司辰和司玉已經(jīng)認(rèn)識好幾年了。
那雙銀灰色的眼瞳看過來,司念念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好似被看穿了內(nèi)心,她整個人陷入了這一抹銀灰色的泥潭中。
司念念的心亂了,思想也亂了。
她分不清楚,這是什么感覺,是畏懼,還是有其他情愫摻雜在里面。
“我哥怎么會跟你提起我呢,在他的眼里,你……”
司念念的聲音卡在了喉嚨里,司獄等著她說下去。
在他的視線下,司念念的聲音被拉扯了出來。
“在他的眼里,你很低賤的……”說到這,司念念連忙解釋道:
“你別誤會,這是我哥他自己的想法,他向來是眼高于頂,看不起背景沒有司家強(qiáng)大的人。”
在整個華夏,司家稱第二,沒有哪個家族,敢稱第一的。
司辰占在自己司家二少爺?shù)纳矸荩床黄鹑魏稳恕?/p>
“你沒有看不起我?”司獄的聲音低了下來,“為什么?”
如果司玉,真是秦卿華的私生子,是被司辰肆意侮辱,凌虐的對象。
那在司念念見到他之前,司辰也該告訴她司玉的真實(shí)身份。
這場局,明顯是司辰命人,讓王德昌把自己公司里的小藝人都給帶過來。
在進(jìn)入包廂之前,那個楊總還特意問過,誰是司玉。
司辰是司家二少爺,在場的這一群紈绔子弟里,沒有哪一個,身份比他更大的了。
司辰是組局的人,又把司念念給帶上。
司念念對他,明顯有很大的興趣。
以司念念的個性,居然沒有對他這個私生子,表示出鄙夷的態(tài)度。
這是為什么?
而此時,司念念磨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自己的語言。
她抬起頭,看向司獄的那張俊美的容顏,所有的言語都被拆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
“砰!”
樓下突兀的響起撞擊聲,和乒呤乓啷的聲音。
“CNM!讓你喝,你就給我喝!”
有人吼出難聽的罵聲。
司獄就聽到了薛滿支支吾吾的聲音。
“我喝……你別生氣,我這就喝!”
司獄轉(zhuǎn)過身,站在二樓的欄桿后面,往樓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