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石內原本就含有很豐富的靈力,稍加使用,與施法者本身的靈力相融合會有很強的力量。
“你試著把自己的靈力注入一部分到這石頭里。”
伊寒照做了。
月光石居然變得有些透明了。
陌羽一看,有些驚訝,因為石頭會根據使用者自身的心性變色,她的居然是透明的。
“沒有雜質?!蹦坝疣哉Z,“看來從來沒有過殺戮。”
伊寒問:“這又是做什么呢?”
“認主。你把帶有你的氣息的靈力注入了,它就會認你這個主人,結合你的力量發揮出它最大的能力?!?/p>
“哦?!币梁屑毝嗽斨@塊神奇的石頭。
“好了,要我教你怎么用嗎?”
伊寒搖搖頭,說:“我好像...知道該怎么用?!?/p>
“那你來用它攻擊我?!蹦坝鹈畹馈?/p>
伊寒拼命搖頭:“我不!哪有攻擊主人的道理。”
“舍不得攻擊主人就來攻擊我吧,這總可以吧?”
夜黯不請自來,還一步一步地走近伊寒。
陌羽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護在伊寒身前。
頗有一種氣勢,好像在警告他:那是我的人,你敢打她的主意?
夜黯繼續道:“我只是好心,你怎么那么沒禮貌?!?/p>
陌羽居然被氣到了。
見陌羽情緒波動有點大,伊寒趕緊說:“打就打,你話少講幾句!”
夜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伊寒有些不好受,好像也激怒他了。
陌羽擔心伊寒被暗算,道:“和一只靈獸打?要不要先和我打一局?”
夜黯搖搖頭:“我只是來見識一下精靈族的人,有多厲害的,您可別插手,傷到了,妄思老師可不得把我碎尸萬段?!?/p>
陌羽心頭還是有一股氣,但是此刻伊寒的身上已經有了殺氣。
這可能是這孩子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氣吧?都不知道控制的。
夜黯卻很高興,因為她還沒動手,就已經將靈氣釋放出來一部分了。
伊寒知道,操控月光石,用意念就夠了,之前也正好注入了一些自己的力量。
別傷著他,凍住就好了。
夜黯還沒有察覺到小遺已經動手了,剛想邁開腳步去攻擊伊寒卻發現自己的腳被什么東西粘住了。
一看,居然是被冰住了。
隨之而來的是從腳底升上來的寒氣。
“好冷...”夜黯大意了,“還沒開始就動手,算什么好漢?!?/p>
夜黯已經感覺不到腿的存在了,而伊寒還在控制冰的溫度,持續降溫。
能感覺到她很生氣。
可夜黯也不是隨隨便便求饒的人,腳發不了力的,可手還可以。
他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把笛子,直接將笛子作為武器將冰擊碎。
陌羽在一旁看著,冷笑:“居然用法器破除法術,真奢侈?!?/p>
笛子本就不結實。
夜黯何嘗不心疼,但是好在它沒事。
“是我大意了,沒做好準備?!?/p>
說完,他也笑了一下。
這笑的讓陌羽感覺不舒服。
是不是要放大招了?
下一秒,他便目無旁人的吹起了笛子。
一首旋律直入人心。
伊寒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在狠狠的扎。
夜黯的法器,是尋找人內心的黑暗,將其找出了放大幾十倍,這力量足以毀壞一個人。
可小遺是精靈族的,從出生到現在就如同住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場所,哪來的什么黑暗。
笛聲最多給她造成一些物理傷害。
夜黯對這事還渾然不覺,以為這個精靈已經被控制了,他試圖更改她的意識,讓她心甘情愿的貢獻出自己的靈力。
“小遺!”陌羽的意志力很強,對于他的把戲還是能抵御,但是他擔心小遺。
伊寒捂著心口,痛多了就沒什么感覺了,她還是站直了直面迎擊夜黯,一揮手——
在夜黯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個冰錐。
夜黯也感覺到了,立馬放下笛子使用了盾來防御。
居然反被動變主動。
伊寒的冰錐陣從來不令人失望,一同降落的時刻連夜黯的盾都被破解。
夜黯傷的有點重,伊寒趕緊撤了冰錐陣。
除了攻擊是陌羽教的,她本身還是一個會治療的靈獸。
出于好心,給夜黯治療了一下。
陌羽原本想阻止,但一想要是他帶著傷去實驗室,肯定會被母親察覺到異常,也就隨了伊寒。
“厲害...不愧是你教出來的?!?/p>
“激怒只是為了讓她爆發是嗎?”
夜黯笑著道:“算是吧。”
他恢復了七八成,便拒絕了伊寒的好意:“精靈族,很好,我記住了?!?/p>
夜黯直接走出了他們的住所。
“下次遇到他,能走遠就走遠,一句話也不要說?!?/p>
伊寒點點頭:“我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陌羽看著伊寒,看上去柔弱的精靈,打起來還是挺兇的,至少對手感覺不到她的壓力,使他們放松警惕,反而對伊寒有利。
“你去哪兒了,現在才來?我和梓櫟等你很久了?!蓖紝⒁欢褜嶒灁祿眠^來,放到夜黯面前。
夜黯連聲說著抱歉。
梓櫟道:“郁落他...不參加嗎?”
“???他啊,也對,人多比較快,更何況我們倆之后也是板上的小白鼠了,夜黯一個人還可能忙不過來?!?/p>
梓櫟笑著道:“那我去找他?!?/p>
“不用了?!?/p>
妄思還沒來得及回復,梓櫟也才剛轉身,就聽到了郁落的聲音。
“我來了?!庇袈涞难劾镏挥型?。
妄思對著他的眼神,微微一笑:“你來了,我的心也就安了。”
一旁的梓櫟聽了,心里不免有一些失落。
這一切夜黯也看在眼里。
梓櫟活潑可愛,雖然有時候有些潑辣,但是為人不壞。
夜黯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對她有些著迷,難道是磕妄思和郁落的狗糧磕多了嗎?
妄思沒在乎他們的心里在想什么,而是拿了個針管扎進了自己的手臂。
一管血液被取出來。
“這個留著,之后梓櫟的實驗會用到?!?/p>
見夜黯無動于衷,郁落去接過了那管血液。
“長汀怎么樣了?”妄思忽然問夜黯。
之前長汀就是讓夜黯安放的,沒見到長汀,妄思自然是要找夜黯問話。
“他已經有自己的意識了。”
他確實是有自己的意識了,可這意識還不止兩個。
長汀清醒過來的時候,只有夜黯在他身邊。
一開始和他說話的,與后來和他說話的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夜黯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妄思,還反而在實驗記錄上寫下了一切正常。
沒有別的事,妄思也自然的覺得這是一個成功的作品。
“也讓他和阿羽一起玩吧?!?/p>
郁落又想說什么,忽然頭痛了一下。
怎么回事?
“是我。”
“你好好的干嘛對我動手腳?!?/p>
“我感覺到你的心里活動,別忘了我可是這看不見的線的主人啊!”
是啊,已經發生過了,為什么還想著將他們改變呢。
“阿落怎么了?”妄思見郁落支著腦袋,好像有些不舒服。
梓櫟也是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沒事?!庇袈渚尤挥行┗艔埰饋怼?/p>
“累得話就去休息好了,我沒關系的。”妄思說。
郁落哪舍得放妄思一個人,她那么拼,決定的事情也從來不會改變,雖然最后也是累倒的,但是這一次,郁落希望可以站在她身邊,陪著她,和她一起經歷最后一程。
那時候的郁落呢?那時候的郁落和妄思暫時分開,妄思研究實驗,而郁落負責制造幻境,想要磨煉陌羽和長汀。
這是兩人很久之前就打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