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明的,改用暗殺了?很顯然,他們的行蹤已暴露了。這離長安越近,對手越謹慎,他們防患的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這一路走來太過沉悶了,這時的李洋才覺得這趟長安之行開始有點意思。因此當(dāng)其他人都在商議著是否該接受李洋的建議喬裝改扮一番時,她卻興奮的兩眼放光,滿腦子都是要如何與對手過招。
看李洋一臉的興奮樣,葉琳和陳忻自然是知道這是她的冒險精神在作祟,可其他人對她的這種行為就很難理解了。李煙雨將她從頭到腳的研究了一翻,最后把她拉到一邊問道:“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
李洋收起自己興奮表情,怒目反問道:“什么意思?難道你們覺得這毒是我下的?作案時間、作案動機呢?”
李煙雨想想,李洋確實沒有動機要往他們的酒里下毒,但她這怪異的行為?“我沒有覺得這事是你干的,只是你這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讓人很難理解,讓人又不得不覺得這事與你有關(guān)。”
聽李煙雨這么一說,李洋才想到自己這是太過情緒化了,掃視了一下屋子里的其他人,他們?nèi)家桓辈唤獾谋砬榭粗?/p>
李洋尷尬的笑笑:“各位,這事真和我無關(guān)。剛才我正準(zhǔn)備吃雞腿時,看那小二用眼瞟著我,手卻在抖著,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再聯(lián)想到你們這都是長安來的貴公子,在邊城人家可以調(diào)動軍隊來搜捕你們,又豈會輕易放你們回到長安去。出于謹慎考慮,我就想著讓小二先給試試酒菜。誰知道這家伙這么大反應(yīng),明顯的不打自招嘛!”
“說重點。”李煙雨提醒。
李洋撓撓頭:“我說的就是重點。”
想想又補充道:“我只是想,我們這到長安不是還有上百里嗎?這有人陪著我們玩,這一路不就沒那么沉悶了。你看看你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絕頂聰明的武功高手,對方這些小兒科的招數(shù)還能奈何得了你們?所以我才會覺得好玩。”
李煙雨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很好!接下來敵人的刀架在你脖子上時,到時你就和他們好好玩,展示一下你的聰明才智。”
李洋撇撇嘴,實話說,對于古人的這套暗殺手段,那古裝劇里看多了,哪需要什么聰明才智,就她這種學(xué)渣也能對付,好歹自己比他們多進化了一千多年。
“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李洋這種人。說好聽了是樂觀愛冒險,其實也就是無知,覺得自己比別人都聰明,而且還是吃了虧也學(xué)不乖,死不知悔改的那種人。運氣好時,還能有驚無險。但人不能總走好運吧?
看李洋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其他人也沒再說什么,對于現(xiàn)在的眾人來說,如何躲開對手,安全回到長安,這才是他們目前的大事。他們可沒有李洋的冒險精神,對于他們來說,平安才是最好的。
看一干人商量著對策,李洋覺得自己本來智商就不高,這餓了后智商就更是嚴(yán)重欠費了,也就沒參與到討論中去,而是獨自出門找吃的去了。
李洋自認自己是智商不高,情商也低,好在還有點小聰明,因此出門時沒忘給自己稍微的喬裝了一下。
陳倉雖沒有今天的寶雞繁華,少了寶雞的高樓和各式廣告,陳倉多了些市井之味和生活氣息,李洋喜歡這種生活氣息。
先在街邊小食攤前吃了兩個包子,再拿上一串糖葫蘆,這個攤位前摸摸,那個攤位前看看,不知不覺得已走出了老長一段路,但她自己卻還完全不自知,仍然興奮的看著什么都稀奇。
李洋只顧著走,卻忘了自己是一個路癡,忘了這一千多年前可沒有“百度導(dǎo)航”。當(dāng)她想起這回事時,警覺的趕緊轉(zhuǎn)身往回走。可就在她轉(zhuǎn)過身去時,發(fā)現(xiàn)喬裝后的錢博恩居然和扎波一起朝她走來。
屋子里,秀姑把酒樓小二的尸體給藏了起來,然后幾人商議的結(jié)果是兵分兩路,盡快趕回長安。
可當(dāng)他們決定當(dāng)夜就起程連夜趕路時,卻發(fā)現(xiàn)李洋已不知去向,秀姑帶人把酒樓和附近的街道都找遍了也不見李洋的身影。葉琳和陳忻急的團團轉(zhuǎn),卻又毫無辦法可想,這又不能打電話,又不能發(fā)微信的,在這偌大的一座城里怎么找一個人呢?
站一邊的李嶼說:“李小姐會不會被人給抓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在這里等下去只會更危險。”
陳忻很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會的,她可是一個沾上毛比猴還精的人,這些人不可能抓到她。她肯定是迷路了,我們再等等,她一會兒準(zhǔn)回來。”
李洋確實迷路了,當(dāng)秀姑找到她時,她正一臉彷徨的四處張望,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更要的命的是想問路時才想起,自己壓根兒都沒記剛才是從哪座酒樓出來的了。當(dāng)她一轉(zhuǎn)眼見到秀姑時,那就跟見到親人似的,跑過去抓住秀姑就不放。
猛然見一人抱著自己胳膊不放,秀姑本能的出手就是一拳。李洋沒想到秀姑會打自己,捂著流血的鼻子說道:“秀姑你打我干嘛?”
聽得叫自己的名字,秀姑這才認真的看了看來人。這大冷天的戴頂皮帽本不足為奇,可奇的是明明穿了一身女裝,卻硬是戴了一頂男式的大皮帽,大皮帽幾乎將整個頭都給抱住了,要不是聽出是李洋的聲音,她根本不可能認得出來人。
看著李洋這身不倫不類的裝扮,秀姑忍住笑說道:“你能別一個人到處亂跑嗎?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你出發(fā)呢?”
李洋不想去理論,只說道:“我迷路了,趕緊帶我回去,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大家說。”
看著李洋平安的回來,眾人焦急的心總算落了地。看看李洋這身可笑的裝扮,李煙雨終是沒笑出來,板著一張嚴(yán)肅的臉說道:“我說李洋,你能不能有點紀(jì)律性,你……。”
李洋打斷了李煙雨的話:“一會再批評,我現(xiàn)在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說。你們知道我剛才出去遇到誰了嗎?要不是因為遇到他們,我也不至于迷路。”
一邊的李俶問道:“李小姐初到大唐,如果有認識的人應(yīng)該也是女國的人,你應(yīng)該是遇到了錢博恩和扎波了吧?”
李洋點點頭:“是的,但讓你們想不到的是,這兩人二十幾天前還是仇人,可現(xiàn)在他們居然是隊友,而且要對付的人還是我們。”
想想又覺得不對:“不,應(yīng)該說要對付的人是你們兩位長安來的公子。”
葉琳不解的問道:“他們倆人就算要想報仇,那仇人也應(yīng)該是我們?nèi)嘶蛘吆罌_啊?怎么會是兩位李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