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辛晚上身體會不舒服,你們不是知道的嗎?”
尤遲坐下來以后,目光依舊盯著不遠(yuǎn)處的岑瑤。
“我覺得,他醒來以后變得奇怪了。”喻芷默悠悠開口,瞥了一眼尤遲,“你不覺得嗎?”
尤遲抿了下唇角,“嗯”了一聲,“沅辛確實(shí)變了,就連對我都陌生了。”
安羽熙環(huán)視了一圈后重新坐了下來,說道:“他家里人說他是失憶了,我倒是覺得沒有那么簡單。”
尤遲還想說什么的時(shí)候,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只剩下了臺上的聚光燈。
“歡迎各位光臨小兒沅辛十六歲的生日晚宴,希望大家今天玩的開心。”
沅城拿著話筒說了話,之后看了一眼身邊的沅辛,“兒子,給大家講幾句話吧。”
沅城遞過了麥克風(fēng),沅辛看著麥克風(fēng)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他拿到麥克風(fēng)的時(shí)候只覺得大腦空白,沉默了許久,說出一句:“玩的開心。”
身為沅城的兒子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臺下的商界人士自然議論紛紛,但是想到他出過車禍,人們便只剩下嘆息。
尤遲看到沅辛下了臺之后,朝著他揮了揮手,“沅辛。”
沅辛注意到了以后,便朝著尤遲走了過來,看到他身邊的人后,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大家好久都沒有坐在一桌吃飯了,你就別走了。”
尤遲按著沅辛的肩膀坐了下來,想到了被自己晾在一邊的岑瑤,起身環(huán)視了一圈,走了過去。
“一起坐吧。”
岑瑤有些意外,跟著尤遲走過去落座后,發(fā)現(xiàn)一桌幾乎都是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
還有個別認(rèn)識的。
“哎?”岑瑤有些驚訝的看著安羽熙,“你不是翻墻逃課的那個嗎?”
“逃課?”沅辛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眼,抬頭看向了安羽熙,“什么時(shí)候。”
安羽熙著急的給岑瑤使眼色,搖了搖頭,比了個“噓”。
岑瑤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撇了撇嘴,看了沅辛一眼:“不愧是學(xué)生會長,過生日的時(shí)候都這么掃興。”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沅辛看著岑瑤,蹙了下眉頭。
岑瑤聳了聳肩,“我只是收到了一份神秘邀請函,上面寫著沅氏,以為是你過生日所以就來了。”說到這里岑瑤噗嗤一笑:“來了以后發(fā)現(xiàn),真是你過生日啊。”
沅辛唇角扯了一下,盯著岑瑤看了許久,岑瑤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和他對視著。
沅辛率先收回了目光,他自顧自的吃了點(diǎn)東西,看了一眼時(shí)間表情嚴(yán)肅了幾分。
“我先走了。”
沅辛起身離開,剩下一桌人面面相覷。
“他又怎么了?”安羽熙的語氣有些不滿,“每一次都這樣,晚上吃飯到一半,說句話就扔下我們走了。”
尤遲看向了岑瑤,試探著開口:“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
岑瑤不知道尤遲的話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得啊,我又沒有失憶。”
沒有失憶?
尤遲看著岑瑤許久,慢慢的蜷縮了手指,心底問道:
既然你沒有失憶,為什么偏偏忘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