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桂花園之行算是成全了姜衣,雖然是被迫出名,但也坐實了姑蘇姜公子的稱呼,沒人敢再說空有名號了。
相反,王成和柳溪是最慘的,不僅被誤會,后者還被打臉。王成本意是準備坑姜衣的,計劃都想好了,但因為膨脹了,把自己玩廢了,也就沒有后續了。
同時桂花園出的幾首詩也逐漸傳到了姑蘇城,大家都非常震驚,原來姜公子相比幾年前文采更勝了,那些暗自嘲諷的人就無地自容了,同時他們也了解到了愛喝酒的才子,李白。
虞溪本意是準備和姜衣切磋,但姜衣那一首《長相思》讓他明白,他相比于姜衣,還是要差點。不過他也沒覺得有啥,比不過就比不過,他還是在最后的時候寫了首詩出來,也是驚了四座。
但有一個很讓姜衣頭疼的問題,就是蘇軾死活要他去他戰隊,不去就直接派人來抓,這可讓姜衣有了脾氣,不過一聽對方的身份,姜衣瞬間就無語了。
姑蘇城沒惹敢得罪的人,就連城主都要給幾分面子,何況他這個平凡人了?
所以無奈之下他只好拖延了,也沒答應,也沒拒絕,就這么吊著他,他就不信蘇軾會覺得一個吊兒郎當的人會成為名人。
至此,這桂花園之行算是完美結束了。特別是姜衣,當過人的才華加上極點的皮囊,讓他的聲望一時間超過了競賽的熱度,幾乎在文人的圈子炸開了,不知多少公子小姐天天惦記。
也是這一次,姜衣和虞溪也算成了朋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成了朋友,但人生軌跡就是這么奇怪,沒辦法。
……
另一邊,林家府上,林正直看著一直待在書房的女兒懵了,他感覺今天的太陽可能是西邊升起的,那個最讓他操心,最讓他無奈的女兒竟然主動學習了起來?
要知道,為了讓女兒成才他可是想了無數的辦法,但沒一個能讓她自愿學習,要么就是錢財誘惑,要么就是答應她一些奇葩的要求,若不是這樣,林無月恐怕連字都不認識。
“老爹,你看我寫的好嗎?”林無月拿著墨跡斑斑的宣紙跑出了書房,上面依稀能看出字跡,但絕對需要熟悉的人才認得,不然,根本不知道她畫的是山水還是河流。
但即便這樣,林正直依舊感動的涕泗橫流,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終于把他寶貝女兒的思維扭轉過來了,他這么多年的夢想要實現了!!!
但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女兒是因為某個男子,才開始學習后會不會想提著刀上門呢?恐怕很大概率會這樣做,對這個寶貝女兒他可是看得很緊,不然林無月也不會十九歲還沒嫁出去了。
“既然老爹都覺得好,那我就把它裱起來掛在房間咯。”林無月又跑回了房間。留下獨自懵逼的林正直孤零零站在院里。
……
“長相思,在長安……長相思,摧心肝……”李清照喃喃著這首詩。
她面前坐著一個絕色女子,這女子肌膚白皙,唇紅齒白,一身青色長裙盈盈在身,可惜那冰冷的神色讓人不敢多想。
那女子見李清照一直念叨著這首詩,皺眉道:“清照,你都念叨一天了!”
李清照回神,嘆息道:“是啊,都念叨一天了。”
頓了頓又道:“黛木,你說這首詩到底哪里好?我讀了這么久也沒讀出很讓我驚艷的句子,但我就是感覺這首詩很好,這是為什么?”
黛木,蘇黛木,這絕色女子正是那次海選讀開場白的女子,那個美麗至極,冷得讓人不敢靠近的女子。
這次的歸聚會她雖然沒去,但這些消息早就傳進了她耳朵,也知道有幾首很厲害的詩詞傳了出來,但最讓他吃驚的還是姜衣,那個傳說中的小郎君已經恢復了嗎?
那接下里這姑蘇城文人圈子又會是怎樣一片景象呢?
“這詩不寫字,寫情。”蘇黛木看了看李清照,道:“詩詞不一定要華麗的句子,有華麗的句子也不一定是好詩,姜公子這詩顯然是后者,文筆不突出,但飽含的感情很豐富,所以你才會覺得好。”
“寫情?感情?”李清照迷茫了,眼神看向了窗外,微微皺眉:“他年紀輕輕又怎么有這些感情?長安?那是什么地方?”
……
然而身為原主的姜衣,對外界因為他產生的變化絲毫沒感覺。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悄悄的過著自己的小生活
此刻的他正躺在院里享受著翡翠和珍珠的按摩,珍珠也是個貼身丫鬟,不過沒有翡翠那么貼。她是在姜家事變后才進來的,做事很細心,也很懂事,翡翠很滿意,就讓她也來照顧姜衣。
因為就憑她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每個月的天葵定時到訪,那段時間她就無力了,所以就又去找了個丫鬟。
“翡翠。”姜衣瞇著眼睛道。身旁若有若無的少女氣息讓他感覺格外舒服,倒不是有什么邪念,就覺得很舒心,就像回到了初中上課睡覺的時候,那時候也是這個氣息。
“主公。”翡翠笑著回答。這幾天外界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她早就知道了姜衣在桂花園的事情,她很開心,因為從此以后就沒有人會說姜衣是自導自演,空有皮囊了。
當然,最讓他開心的事情還是姜衣在吃了李白給的藥方后就真的好了,不說好完全,但姜衣現在的面容和正常人已經沒啥區別了。
“這些日子有沒有什么新鮮事?”姜衣詢問道。
翡翠想了想,搖頭道:“沒啥大事發生,除了主公在桂花園的事情還在被人討論,其他的好像沒事了。”
姜衣點頭笑了笑,滿意道:“那就好,不過,這外面就沒什么好玩的地方嗎?”他屬實是在家里呆膩了,趁現在還有時間,趕快去外面玩玩,到時候忙起來就沒機會了。
“不知道,翡翠這些日子沒怎么出去。”翡翠搖頭道。
“主,主公,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珍珠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姜衣回頭看向了這個經常會因為,自己一點小動作而紅臉蛋的小姑娘。
“嗯,哪兒?”
珍珠指了指院墻外,道:“就在城外,那里秋菊開了,上次我路過那里,很好看。也沒什么人,主公喜歡清靜可以去那里。”
“秋菊?”姜衣想了想,在菊花這個詞還沒變成器官的時候其實是很圣潔的,菊花本來是高尚的花,結果被后人搞成了器官,不知道那些獨愛菊花的文人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后會有什么反應?
看了看面前嬌弱的珍珠,姜衣呆了一瞬間,隨后,他又感覺自己惡趣味犯了。
忽然伸手握住珍珠正按揉他肩膀的小手,珍珠愣住,隨后臉色開始變得紅潤,但沒完,姜衣又輕輕的捏了捏,瞬間,這小姑娘臉蛋紅得就跟蘋果似了,低下頭輕聲吭氣:“主,主公。”
糯糯的,很好聽。
過了一會兒,見小姑娘臉蛋紅得快滴出血了,姜衣很到位的松開了珍珠小手:
“哈哈,好了好了,別害羞了,逗你玩呢。咱們走吧。”
手上忽然消失的溫暖讓小姑娘腦子逐漸緩了過來,偏頭看了眼姜衣,糯糯道:“主公,就知道欺負珍珠。”
姜衣義正言辭道:“我沒有,我只是關心我的小丫鬟,這不是欺負,這是關懷!”
翡翠淡笑著看著這一幕,起身收拾起了包裹。雖然去不了多久,但該帶的東西還是得帶,他要把主公照顧得好好的,以至于她都在想要不要帶兩個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