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翡翠確實很漂亮,只是出生差了些,要是出生再好一些就確確實實是大家閨秀,怎么可能輪到作丫鬟的地步,說起來是姜衣運氣好,更是翡翠運氣好。
“翡,翡,翡翠,你干嘛……”難得的,姜衣說話也開始發抖了。
翡翠如璞玉一般的眼睛閃動著光芒看著姜衣,紅潤的嘴唇微微抖動,呼出的氣體撲在姜衣臉上,讓人心臟急速跳動。
翡翠輕聲道:“主公不是說我每天都暖床嗎?怎么害羞了?”
姜衣偏過頭打了個哈哈,說道:“沒有,我怎可能害羞,我就是騙騙珍珠,騙騙小姑娘。”
翡翠嘟著嘴,猶豫了一下,紅唇貼近姜衣耳朵,輕聲道:“主公想要翡翠暖床也是可以的哦~”
嗡。
這話如一道雷把姜衣震懵了。我靠,小妹妹,你別這么放開啊,我都以為這不是在古代了。
等著反應過來的時候,翡翠早就整理好衣服淡笑著站在一旁了,含笑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尷尬事。
他一個男人,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竟然被調戲了,這是最讓人接受不了的,雖然樣子有些不像,但說到底還是存爺們啊,怎能忍受這種事。
姜衣眨著眼看著翡翠,翻白眼道:“翡翠你變了!”
“哦~主公怎么這樣認為?”
“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姜衣想了想,認真點了點頭,確認道:“對,以前從來沒有!”
至少原主記憶里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翡翠一直是知書達理類型的女子,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今天這事是姜衣記憶里最讓他驚訝,也最吃驚的事情了。
翡翠淡笑著看著姜衣,說道:“是嗎,那主公是喜歡現在的翡翠還是以前的翡翠呢?”
姜衣眉頭扭成一團,像在看什么奇怪事情一樣的眼神看著翡翠,靠,要不要這樣撩你家主公,還真以為我是什么賢人啊。
姜衣猛地站起身,在翡翠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忽然抱住了她的,腰。鼻尖貼著鼻尖,呼吸輕微,且長。
哼,你以為你不害羞嗎?先不說我是姜衣了,就是別人這樣對一個女子也肯定會害羞,告訴你小姑娘,我開始撩妹的時候你還在讀書呢!
時間忽然停滯了,翡翠依舊面不改的盯著眼前,即便看不清臉,但眼神依舊沒有轉過。
姜衣驚了,我靠,這都沒反應,不是吧!
醞釀一下,聲音沙啞開口道:“翡翠!”
他不擔心自己有口臭,腸胃很好,又不抽煙,習慣還好,所以根本沒那回事。
他以為這話說出怎么也得臉紅一下吧,但沒想到依舊沒有,翡翠甚至還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姜衣人傻了,放棄了。
媽喲,我姜家小公子竟然撩不動一個小丫鬟,試問這姑蘇城有多少女子能受得起他這樣撩啊,除了幾個大家閨秀外,其他人恐怕都沒這定力吧,他算是佛了。
姜衣剛開翡翠站在一旁,頹廢的看著面不改色的翡翠,揮手道:“哎,算了算了,撩不到,撩不動。”
……
看著姜衣走后了,人影消失后,翡翠才舒了一口氣,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心跳聲也逐漸起來了。
她剛才確實是強行忍住的,不然早就受不了。說起來也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做出這么個出格的事情。
她當時本來是在一旁看著珍珠被主公調戲,差點被親到了。不知為何,看到那里她忽然感覺心里一個收縮,一股莫名的酸楚感縈繞在心中。所以才會立馬過來,不然她是很不想打擾姜衣的。
翡翠捂了捂滾燙的臉蛋,又輕輕拍了拍胸脯,舒了幾口氣。
她眼神飄忽的看著早已離去的人,空空的伸手朝前抓了一下,似乎抓住了什么,抱在心口閉著眼笑了起來。
……
翡翠當然不是什么放蕩的女子,她教養很好,比一般丫鬟好很多,因為她讀過書,在姜家這些年她讀過很多書,不單是紙質書籍,更是先生教過。
因為撿到翡翠的時候她還小,姜衣的便宜母親不忍心她這么小就作丫鬟,所以就把她弄去學堂學習。
翡翠也很珍惜這機會,一直很努力,所以才會認識這么多字,才有這么好的教養,拋去身份,翡翠和公家小姐真沒什么區別。
但為什么今天會做出這些事情,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了。
……
香江河畔,姜衣悶悶的走在路上,時不時往江里踹幾塊石頭。
他今天算是郁悶爆了,本來是很高興的一天。坑他的酒樓被反坑,調戲珍珠完美達成,本以為可以好好出來逛逛了。
沒曾想卻被一個姑娘調戲了,還是自己最熟悉的翡翠,認識了八九年的姑娘,姜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他做的那些動作不撩人了?他魅力已經沒有當年那般了?還是太熟悉了以至于一點感覺都沒有?姜衣只感覺人傻了,昂,難受。
繼續朝前走,姜衣又看見了遠處一些垂釣的人影。其實很正常,香江河畔垂釣的閑人很多,大都是生活富裕安康,家里沒負擔的人。
一般去河中撒網捕魚的才是真正以這謀生的人,他們每天擔心的是吃飽喝足,都沒想過富貴。
或許真是太巧了,那垂釣的人中竟然有老熟人。
姜衣見狀就過去打了個招呼:“虞兄又在這里釣魚呀!”
虞溪慢慢轉過頭,見來人是姜衣,眼睛一亮,道:“姜兄可是來散步的?”
姜衣奇怪的點了點頭,道:“昂,出來散步。”
虞溪驚喜的點了點頭,笑道:“那正好啊,母親這些日子吃了姜兄的魚已經好了,但我們做出來的始終差點味道,母親一直念叨著姜兄做的那個味道,不知姜兄可否再去府上做一頓呢?”
這些日子虞溪他們派人調查了姜衣,發現這人真的如人們傳的那樣,翩翩公子沒心機,對誰都一樣。
所以虞溪很肯定了,要和姜衣做朋友,這樣的人真的太少了,他遇到的不是舔狗就是舔狗,導致他現在都很少和人真心交談。
姜衣奇怪了一下,問道:“味道不對?不會吧,我都是根據配方做的呀!”
虞溪笑著搖了搖頭,道:“哈哈,說實話吧,是母親想當面謝謝姜兄,要不是姜兄,母親她可能早就……”
“哎…”
“好了好了。”姜衣拍了拍虞溪肩膀,安慰道:“人世無常,只要人沒事就好,你看伯母現在不也是好起來了嗎?我們能做的其實只有孝敬他們。別等到失去再懷念,那樣才是最讓人遺憾的。”
虞溪穩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姜兄文采依舊啊,說話仍是讓人感慨。走吧,母親在家里等著姜兄呢。”
“好。”
倆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姜衣不知道虞溪到底是真的來釣魚還是故意來這里等他,不然憑什么這么巧?
當然,和虞溪交朋友姜衣是完全沒意見的,他本來也覺得這人好相處,是個真正的公子哥,能結交自然是好,不能結交也別得罪,不然仇人滿天下就沒法了。
雖然虞溪背景也是姜衣的考慮的一方面,但不得不說,這人真的沒那些世家大公子的傲氣桀驁,對人反而很謙虛,雖然能感覺到他內心其實是個驕傲的人。
但試問天下書生,誰骨子里又不是高傲的人呢,都覺得自己文采極佳,誰也沒有自己好。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只要是看表現出來和不表現出來罷了,內斂的驕傲和表面的桀驁,那是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