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姐為何而來，在座的皆心知肚明，吾不會擅自揣測甄小姐為什么這么做，但吾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吾是明辭明媒正娶刻在玉碟的嫡妻正妃，吾是他胸口的朱砂痣心間的白月光，吾是他世間最重要的人，吾是他一生的牽掛和愛，任你花樣百出胡攪蠻纏，吾不必理會你。”

抬了抬下巴，一股傲然威嚴的氣勢直撲甄玉晴而去

“吾是燕王妃，你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你是誰是優秀也好平凡也罷，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也就不會在乎。”

楚明辭心跳隆隆，心頭酥得“碰”的一下炸開了滿夜的煙花，身子好像僵硬了似的一動不動，桃花眼怔怔的一眨也不眨，仿佛是水中的倒影，有些縹緲，有些朦朧。

她知道！

雁雁知道，知道他對她的愛。

甄玉晴氣的發抖，氣勢弱了下去，但是竭力維持著自然，因此表面看上去仿佛對顏雁的話無動于衷似的，反而點了點頭，淡然微笑淡然道

“顏姑娘可知道一個道理，一個人若無底氣，面對敵人，便會不自覺越沒有什么反而越要顯擺什么，顏姑娘自以為所言振聾發聵，只是本小姐聽過之后有一個疑問。”

話鋒一轉，目光如刀直指顏雁

“顏姑娘諸多言語累贅，只為了明說燕王殿下對你話本子里才有的傳奇愛戀，卻無半點提及顏姑娘對燕王殿下如何。”

顯擺的是沒有的，而隱藏的才是存在的，藏得越小心越深只能說明這份情意越重，小門小戶的女子面對燕王殿下這樣的天上人，只會覺得不配，自卑極了。

“顏姑娘，你對燕王殿下難道毫無情意？”

此話一出，顏雁神色微變，抿了抿唇，余光飛快地掃了一眼左側的楚明辭，卻不敢看他。

甄玉晴心中得意，胸口的悶氣緩緩吐了出來，她就知道！

顏雁果真是色厲內荏，知道她的弱點先發制人使勁踩，在她心頭插刀，她又何嘗不知顏雁的弱點。

顏雁只怕卑微地愛著殿下卻從不敢開口訴說，小心翼翼守著自己的心，一旦說了，結果只有一個，心沒了命也沒了，苦心孤詣做了一個死人的替身，迷醉在殿下的逢場作戲中失了自我，真是可憐啊。

氣急之下的靈光一閃，終于解除了甄玉晴心中對突然出現的顏雁成了燕王妃的疑惑，一切都順理成章了，甄玉晴只覺得渾身輕松，方才初見被顏雁唬人的氣勢糊弄住了，真是高估了她。

一個卑微的替身而已。

殿下可不是陛下，陛下親手除去了趙暮雪，才會有雪貴妃的可乘之機，讓陛下對一個替身上了心，而殿下對趙暮雪可是不管不顧的一往情深，深情不悔。

要取代趙暮雪在殿下心里的地位，一個替身可做不到，假的就是假的，裝的再像也不是真的，何況如此愚蠢卑微先丟了心，只有一個全新的人才可以。

沉默了一刻，顏雁并不知道此時甄玉晴已經將她“看透”，心漏跳了一拍，紅唇輕啟，清音悅耳，卻有些澀意，還有些顫抖。

“楚明辭，是吾此生所愛。”

果然。

甄玉晴毫不意外顏雁會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