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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日暮鄉關歸何處

第八十三章只求一時,不求善終

夜色漸濃,云暮跟在關暮遠身后,深一腳淺一腳的踏著夜色往回趕,他心中甚是不解,將軍為何要帶他去見那個人呢?

關暮遠左手置于身后,款款而行,他走的很穩很平靜。楊柳在身邊掠過,晚風撩發,這一切都好像與他無關,他心中在想著一件事,而且好像跟他預想的一樣。

“云暮,以后對他放尊重些!”他突然對云暮說這么一句話,那孩子一陣云里霧里,有點跟不上將軍的思維,怯怯的問:“將軍,誰?”

關暮遠停下腳步,頓了頓,說:“賀真,草原狼人。”

云暮想起剛剛那人掐了將軍的脖子,窩了一肚子火,本想破口大罵一番,顧及將軍在場,不好直接發泄,于是沒好氣的說:“哼!草原狼人,我要把他打趴下,讓他跪著求將軍原諒!”

關暮遠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心想云暮真是太孩子氣,無奈的搖搖頭,抬步就走,不忘扔下一句話,“那是狼,將來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好好待他!”

將軍的話,云暮明白,他知道那是一匹了不起的狼,只是想起他對將軍的態度,難免膈應。“可是,他對將軍不好”,云暮說這話的時候是特別沒有底氣的。

關暮遠停下腳步,轉身對云暮教訓道:“可什么是,他對我,那是我跟他的事。你要放機靈,他才是對你有用的人,將來抓住他不放,你的寶座穩矣!”

將軍一番話說得有理,云暮是明白的,只是他自己一時之間有點難以轉變過來,他不想接受自己有一天會跟將軍分隔兩國的事實。

兩人回歸營帳時,天已黑盡。

璟玉在營帳內焦急的等待多時,見人平安歸來,方才松口氣,心下大喜。聽云暮說被人跟蹤,又很是吃驚,當即就猜測是九王爺的人。可明明有人來報說九王爺生病,他正焦急等將軍回來好過去探望一眼。

璟玉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疑,于是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將軍。

聽璟玉說九王爺病重,關暮遠立即換身衣裳去九王爺的營帳表示探望。

九王爺的營帳內,眾人圍得水泄不通,那些個仆人急的焦頭爛額,有人向九王爺報告說關將軍來訪,九王爺答應立即請進去。

一番慰問寒暄,又問了旁邊的侍從,說九王爺自晌午起就身體不適,到傍晚時就一直冷熱不止,一會發燒,皮膚灼燙;一會發涼,冷的打顫。立即尋大夫,大夫前往,檢查一番,不明是什么癥狀,隨即開了一劑中藥,說喝了中藥,以觀后效。

一連兩日,九王爺的病癥都不見好轉,眾人甚是焦急。九王爺本人也很恐懼,總是不停的請大夫,奈何大夫都束手無策,喝藥也沒甚效果。只好,快馬加鞭,一封急奏直達皇宮。

皇上收到九王病重不治的消息,第一反應是耽誤了他的戰事,經一旁的侍衛提示,才想起是否該把人接回來。

九王的王妃得知消息后,很是擔憂,立即進宮請求皇上把人接回來醫治。王妃一番哭哭啼啼,動搖了皇上的心思,當即就書信一封送往西北。

信使連夜奔波,將信送達九王爺的營帳,九王爺收到皇上的信,激動的熱淚盈眶。關暮遠也如蒙大赦,立即安排車馬,派重兵保護九王爺回大原,即日啟程。

關暮遠叮囑護送九王的人:“此事切記不可宣揚,尤其不能讓敵軍知道!路上一定要謹慎小心,確保安然回到皇宮。”他還派廣焦在暗中護送,以防節外生枝。九王被暗中送回大原,這件事保密的非常好。

待九王離開,細細回想,將軍總覺得哪里對不上,跟蹤至扶桑林的到底誰的人呢?一開始他斷定是九王的人,但是九王那時已經生病了,生病的人是無法顧忌這些的,若真是九王的人,明明知道去向,為何還要派人來請,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不知呢?

云暮挑開那人的面巾看過臉像,將軍問他是否認識,他說是張陌生的面孔。看來還有其他的人在暗中窺視,不是九王的人,就是皇上跟太子的人,已經無意的透露出自己會站到太子的那一隊,所以皇上安排人跟蹤的幾率更大。

關暮遠想:有自己的兒子監督都不放心,現在沒有人監督,看來會更不放心,也是難為了皇帝陛下。

賀真回到自己的營帳,回想那跟蹤之人的相貌,那人他認得,是赤達奴身邊的一個侍從。酌一壺酒,越喝越愁,出謀劃策、出生入死算什么,不信任就是不信任。

一壺酒下肚,惆悵更濃,赤達奴父子今日的地位怎么來的,他記得清清楚楚,不是他不恨,只是下有千千萬萬個子民,是那個人舍命都要維護的。

保護她所要保護的人,這是自己唯一能為她做的。

忠心肝腸,怎抵得過權勢地位?是呢,他心里裝的,是別人不能容下的人。

罷了,既如此,只求一時,不求善終;不愧天地,不愧黎民,不愧己心,足矣!

賀真夜闖云暮的營帳,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云暮于帳內看兵書,燭火昏黃,忽然從身后闖入一人,驚魂未定。能避開層層巡邏的人,又輕輕松松的闖進來,足見此人的功夫有多了得。

云暮立馬抓起身旁的劍,劍出鞘,刺向來人,順著劍刺出去的視線,才看明白來人是誰,立馬偏移了劍鋒,佯裝刺殺。賀真喝的半清醒半迷糊,左手還提著兩壺酒,右手徒手接劍,兩指并攏,生生的把云暮的劍接住了。

賀真說:“收起來,今日不打!”投給云暮一個苦笑,云暮遲疑了片刻,想起將軍之前對他說的話,收劍回鞘。還是沒有放笑臉,不客氣的問道:“夜闖我營帳,有何企圖?”

賀真舉起手里的酒,說:“喝酒!”

云暮:“......”

賀真順勢丟過來一壺酒,眼看酒要落空,云暮還是伸手抓住了酒壺。此人就這么闖進來,不偏不倚的找準自己的營帳,云暮感覺很后怕,說明此人對自己這邊的一切都有所了解,要是此人想偷襲,那后果肯定不堪設想。

云暮腦子想得多,手上防御的架勢不敢放下,隨手將酒放置一邊,腳步隨著賀真移動。賀真見他如此架勢,在榻邊席地而坐,將酒壺放于腳邊,半醉般清醒地說:“我說過,不打!你放下!”

云暮似信似疑,見來人如此灑脫,把劍放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并沒坐下。賀真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云暮也坐下,賀真揚手就灌了自己一口酒,云暮才緩緩在他的對面坐下。

賀真舉起酒壺,要跟云暮對酌,良久,他才從地上拾起酒壺,遲疑的舉起酒壺,擰開,抿了一口酒。

賀真滿意的笑了,他問云暮:“你還記得我嗎?”

云暮被問的一愣一愣的,他似乎真的沒見過,他猛地搖頭,表示并不認識,發現搖頭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意思,又說:“不認識!”

賀真很不甘心的說:“不可能,你是北宛人吧!”

被突然這么問,云暮遲疑了,不知該如何作答,沒等他作出回答,賀真又說:“你不用回答了。”

云暮被他此番作為給整的一愣一愣的。

賀真喝了口酒,自顧自的說:“我有一故人的弟弟,我尋了許久,一直尋而不得。我覺得他跟你很像,也許是我想多了。”

他對著云暮舉起酒壺,云暮也舉起酒壺,相碰。酒壺遞至嘴邊,賀真又說:“若有冒犯,抱歉”,說完,猛的灌了一口酒。

如此反轉,云暮一時腦子轉不快,不知如何回答,喝口酒掩飾自己的不知所措。賀真手里的酒壺很快見了底,站起身就走,云暮更是蒙圈了,難道這人真的是專門來喝酒的?

賀真翻出去沒走多遠,就被人擋了去路。關暮遠在此地早已等候多時,見云暮的營帳內沒大動靜也就沒進去,他在遠處就聞到賀真身上一股濃濃的酒味,而且走路也是踉踉蹌蹌的。

“原來是你,我就說這么大營地,不可能沒一個人發現我這么大個活人”,賀真看清擋路的人,不屑的口氣說。

關暮遠說:“閣下當真好雅興,只身闖入我陣營來喝酒,我看不單單是喝酒吧?”

賀真踉踉蹌蹌的靠近關暮遠,雙手握住關暮遠的雙肩,使勁的搖晃,問:“云暮,可曾是那個沒找到的孩子?”

他的手勁很大,關暮遠刻意穩住身形,反問:“什么孩子?”

賀真怒不可遏,低聲喝道:“她的弟弟,未曾找到的那個孩子!是不是?”

如此情緒,內心的感受無法表達,任由他搖晃,夜風吹的很涼,許久,感覺自己仿佛被披露一層夜露。

關暮遠推開賀真,緩緩開口:“戰場上,若是能將我活捉,我就告訴你那個孩子在哪里!”

“好!”

賀真輕飄飄的飛身出去,瞬間不見蹤影,關暮遠轉身沒走幾步,就看見云暮站在不遠處。

江雨涔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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