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緊接著又開出一槍。
這是他一直放在精神識海的靈槍，體內靈力已經所剩不多，還有個老妖精要對付，能省點就省點。
靈力所化成的子彈擊穿無數碎巖后，打了個空，擦著李沐身子消失不見。
第二顆直接沒入他的胸口。
李沐低頭看了眼胸口，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胸部，他下意識想抬起右手捂住傷口，卻感覺右手像灌了鉛沉重無比。
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整個身子往后仰去，倒在平地上，身子微微抽搐了下，就停止了動靜。
見總算將他解決了，夏風將視線移向另一個人，但看到的情況卻讓他很是訝異。
李老漢半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像是得了重癥開始病發。
“爺爺。”
六娃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散去了隱身，帶著哭腔跑了過去，想將他攙扶起來。
不知道他耍的什么花樣，夏風警惕的朝對方慢慢移動，以防對方突然使出什么手段。
待走近后，他突然吸了吸鼻子，空氣中飄散的氣味很是熟悉，是剛剛還在地下室聞到過的氣味，看到對面腳下有個小瓷瓶，和對方身上有綠色在皮膚蔓延，他大概清楚這是什么回事。
這李老漢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將所謂的圣藥自己給吞了下去。
“你自己喝了那個鬼圣藥？”
夏風沒有再靠近，依然防備著對方，趁他還有意識，打算溝通交流下，希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沒有忘記自己冒險的目的。
“咳咳，你果然知道圣藥...”
李老漢滿臉的皺紋突然舒展開來，他知道自己是對的。
三人還沒有將他當試驗品，圣藥的事自然也沒提及，但他卻知道圣藥，說明他以前在別的地方有了解，準確的說，是，喝過。
當看到對方變成熟悉的巨人時，他就有這個想法了。
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李老漢還是想確認下：
“你喝下它了？你成功了？”
此刻他的眼神充滿希翼，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們組織叫什么，有多少人，他的大本營在哪里，為什么要做這些。”夏風反問道。
李老漢撫摸著六娃頭上的小藍葫蘆，深喘了口氣道：“圣靈會，很多人，上面的大人物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也不知道大本營在哪，至于為什么，自然是為了變強呀...咳咳...”
總算知道這未知勢力的名字，圣靈會，夏風將這三個字深深記在腦海中。
“呵，為了變強，那你們問過那些被逼服藥的人了嗎？為了自己的私欲，草菅人命！”
李老漢抬起眼皮望著不遠處的少年，沒有就這個話題爭論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虛弱。
“你喝下它了嗎？”老人聲音蒼老無力。
看著李老漢靠在六娃懷里，滿面皺紋，虛弱，渾濁，渴求的眼神夾在一起，想著還有問題要問，他點了點頭道：
“被像你這樣的人逼的，還有，圣靈會離這里最近的，最大的窩點在哪？圣杯戰到底是什么回事？”
李老漢感覺意識已經快要變模糊，消散，他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喃喃句：
“果然成功了呀。”
他撫摸著六娃稚嫩漆黑的臉頰，虛弱的說道：“去找你真正的爺爺吧，跟了我這么多年了，該到了離開的時候，記住我教你的，救你爺爺時，不要魯莽...”
“爺爺，你也是我真正的爺爺...”六娃伏在他懷中痛哭著。
李老漢拍了拍六娃的后背，抬起頭看了眼夏風，又微微轉頭看向北方，嘴里慢慢道出兩個字：
“帝都。”
然后他閉上了眼睛，伏在他身上的六娃也隨之消散，像是不曾在這個世界出現過。
夏風輕呼口氣，沒說什么，走上前，看著已經倒在地上，如枯柴似的李老漢，半晌嘴里蹦出個字。
“該。”
然后使出掠奪術。
“技能發動成功，但什么都沒有得到。”
腦海里蹦出這樣的字眼，這可是從上次圣杯戰中活下來的老妖精，要是什么都沒得到，也太慘了，夏風不爽的再次發動技能。
“已使用過技能，無法重復使用。”
看到只能使用一次，雖然有些郁悶，但也沒辦法，他又將目光放在了李沐的尸體上。
結果使用了掠奪術，還是什么都沒得到。
這下夏風有些傻眼了，之前都能掠奪到東西，這次居然什么東西都沒有，非洲人附體了么，希望下次給力點。
不過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雖然還不夠完整，詳細，但也有了很大的進展和線索，他只好這樣安慰自己。
再次將目光放在李老漢身上，他皺著眉頭低下身子，打量著他的雙手，他是御者的話，手上應該有御標啊，御標呢。
看著這鶴骨雞膚般的手背上，雖然黝黑，但不至于將御標的給遮蓋住呀？
他好奇的將手背揉搓了下，果然，有道神秘的圖案慢慢浮現出來，正是御標。
解決了心中的疑惑，他目光一掃，又撿起腳下的小瓷瓶，看著李老漢身上的綠意慢慢褪去，想著剛剛的細節，大致知道他為什么吞藥。
他對自己變身成不綠的綠巨人樣子雖然很意外，但他知道這是服了圣藥導致成，最后讓他吞藥的決心，可能是知道面對變身后對方的厲害，自知不敵，又或是知道自己油盡燈枯，想搏一把吧。
“嗯？夏風你已經將他們解決了？”
墨戰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已經蘇醒過來的他，正看到院子中躺下的兩人，吃驚道。
“嗯，你沒事吧。”
聽到后方墨戰的聲音，他轉過了身子。
“咳咳，戰斗居然如此激烈，衣服都打光了嗎？”
墨戰看到他轉過來，身上一絲無掛，一覽無余，眨了眨眼睛，調侃著。
看到對方擠眉弄眼，夏風才發覺整個身子涼颼颼的。
“大爺的，這變個身就裸奔一次，也太尷尬了。”
心中暗暗吐槽著，他連忙跑進屋內，看能不能找到湊合穿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