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蕭岑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著白逸初,皺眉道。
“你們聊,我聽著。”白逸初瞇著眼,坐到了蕭岑淵對面,他并沒有急著回答問題。
“逸初,不得無禮!”屏風(fēng)后的白衣女子嗔怒道。
“白珊,我坐著挺好……你有何事要和蕭公子說啊?”白逸初輕輕搖晃手中的扇子,嬉笑著,“不會……他是你的私生子吧?”
此時,蕭岑淵正在抿一口清茶,聽到白逸初這話,不由得嗆著了:“白公子,此話不可亂講。”
“逸初,此處還有客人,勿讓你娘親我丟了面子。”白衣女子的語氣緩和了下來,搖了搖頭。
“行吧,你們繼續(xù)聊。”白逸初一攤手,擺出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白珊白了一眼她兒子,只得緩緩開口:“蕭公子,你想必知道我是誰,那我也就挑明了說。”
“請講。”
“你母親與我是舊時的好友,她自刎前,曾交代我……將你體內(nèi)有毒寒散的事告訴你。”
“我母親?您繼續(xù)說吧。”蕭岑淵苦澀一笑——自己的母親,自己卻從未見過。
“毒寒散?什么東西?”白逸初瞇著眼,上下打量著蕭岑淵。
“那是……你父親給你下的咒。中此咒之人,活不過……二十萬年。”
“嘖,你父親倒是真心狠毒,與我的父親倒是有的一比。”白逸初底下了頭,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我父親……是何人?不知仙督可曉?”
“這……恕我不能告知。”
“好……我知道了。”蕭岑淵微微一笑,算是道謝。
“我邀你來三日,為的是找尋解毒的方法。”白珊嘆了口氣,望望白逸初,又望望蕭岑淵。
“那還請仙督和貴公子勿將此事告訴我?guī)熋谩!?/p>
“那是自然……你先走吧,我會派人給你們安排房間的。”
“多謝。”蕭岑淵起身,出了大殿。
門外,南桑和檀月二人坐在臺階上。
“誒,南桑姐姐,這白逸初是個什么人?”
“他?無關(guān)緊要之人。”
“你別這樣嘛,剛剛你可是喊他師兄來著。”
“嗯。”
“你覺得他怎么樣?”檀月沖南桑眨了眨眼睛。
“挺好的。”
“挺好的?”
“怎么話到你嘴里就變了味?信不信我抽你。”
“誒,姐……師兄。”檀月本是起身躲避南桑的魔鞭,誰知一回頭看見了倚著石柱的蕭岑淵。
他瞇著眼,微笑著。
“怎么不聊了?”
“啊……我……師兄,剛剛有人來過了,給我們已經(jīng)安排了房間,我?guī)闳ァ!碧丛录t著臉低下了頭。
“走吧……”蕭岑淵望著檀月,一時間出了神。
二人快步走遠,獨留南桑一人坐在臺階上。沒過多久,門吱嘎一聲開了,白逸初搖著扇子,走出大門,一眼便瞧見了門口的南桑。
“師兄。”南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嗯?你等誰呢?”
“我……剛剛檀月坐這的,我和她聊了會。”
“哦,想來也是。”白逸初眼內(nèi)的光漸漸暗了下去。
二人沉默了好一陣。良久,南桑開口打破了尷尬:“你覺得……他們二人怎么樣?”
“不怎么樣。”
空氣再一次安靜了,二人就這么站著,偶爾目光相對,卻又很快都低下了頭。
“誒,你們怎么還在這?”白珊走出門,望著南桑和白逸初,不禁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