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文裝作沒看見掌柜的的臉色,“我聽說那修行之人與貴堂秦艽教好,不知先生可知秦艽住處?”
掌柜的雖然對丁宏文不滿,但他到底是為正事來的,也不便與他為難,不過秦艽的住處他是真不知。
掌柜的轉頭望向魏言,知他與秦艽一向走得近,便問道:“魏言,秦艽住處你可知曉?”
魏言點點頭,他先前不愿意說是因為怕給秦艽人惹麻煩,此時知道丁宏文為何而來也就沒什么顧慮了,既是有事相求,想必是不會為難秦艽的,便道:“我知,秦師妹就住在臨街那條巷子里,往前行五百米右轉便是。”
丁宏文得到消息,便打馬而去。
丁宏文去的時候,秦艽正在與杜仲一起學習寫字。
秦艽自現(xiàn)代來此已有數(shù)十年,別的都好說,唯有這毛筆字,至今寫的歪歪扭扭,被唐大夫笑話不止一次了,都說觀字如人,這字再不好好練練,以后阿種怕是都會笑話自己了。
君倚生在一旁看的稀奇,前世最不耐煩學這些東西的丫頭,如今居然靜得下心來認認真真的學寫字了,真是難得。
院外傳來敲門聲,忙半夏跑去開門,見門外是兩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半夏問道:“你們是誰,找哪個?”
丁幼竹上下打量著半夏,那人不是這個丫頭,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但絕不會認錯。
丁幼竹打量的目光讓半夏很是不舒服,喝道:“你看什么呢?”
丁幼竹沒想到半夏還是一個急脾氣,要不是來的路上丁宏文再三叮囑過讓她不可再隨意傷人,她定要叫這個丫頭知道得罪她丁幼竹的下場。
“沒看什么,你姐姐是不是秦艽?”
這人是找姐姐的?
“你們找姐姐?”半夏聽他們說認識秦艽,態(tài)度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丁宏文對著半夏笑了笑,“你是秦姑娘的妹妹啊,我們找秦姑娘有點事?!?/p>
半夏聽是有事找姐姐的,怕耽誤了姐姐的正事,便請二人進去了。
二人來到院內,秦艽一家并不認識著二人,一時有點疑惑,這人找誰?
君倚生倒是認識這兩個人,不過他為對這兩個人都沒有好感,就沒搭理他們。
丁幼竹看見君倚生比丁宏文還要激動,也不管君倚生愿不愿意搭理她,就直奔君倚生而去。
要不是君倚生一個閃身避開,丁幼竹怕是都掛他身上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丁幼竹仿佛絲毫不知君倚生厭惡她,笑盈盈的開口問道。
君倚生懶得搭理她,轉身往秦艽身后走去。
憤恨的目光自丁幼竹眸中一閃而過。
秦艽是吧,你等著,等爹爹事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秦勇王秀兒都不在家,丁宏文便對著年紀稍大的秦艽道:“在下冒昧來訪,還望秦姑娘勿怪!”
秦艽一早就把丁幼竹的舉動看在眼里,也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她,讓她憤恨至此。
不過丁幼竹尚未做出什么對她不利的事,她也不至于跟一個小姑娘計較,笑吟吟的對丁宏文道:“不知您是?可有什么事?”
丁宏文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我并非找姑娘,此行乃為姑娘身后之人而來。”
秦艽聞言,微微側身,讓出身后君倚生來,要知道,他一個大男人躲在她一個小姑娘的身后也太過滑稽了。
即使來找君倚生的,她也不便在場,便招呼了半夏阿仲回房了。
豈料君倚生并不耐煩搭理丁宏文二人,緊隨著秦艽進去了。
丁宏文尷尬的很,這事情再不解決怕是壓不住了,是以厚著臉皮也跟著去了。
阿仲才跟著姐姐進屋,見君倚生也跟著來了,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卻見丁幼竹一臉陰鷙的盯著姐姐,想要出聲提醒已經是來不及了。
紅色的鞭子破空而來,猶如毒舌吐著信,阿仲一聲驚叫,“姐姐!”
君倚生身形一旋,回身奪鞭制人。
“你敢!”
聲音冰冷至極,看著丁幼竹的目光仿佛她已經是一個死人。
阿艽如今尚未恢復法力,與凡人無異,若是受了她著一鞭,不死也殘了。
當他是死的么?
丁幼竹被君倚生反手一鞭擊飛在地,一時動彈不得,恨道:“你就這般護著她!”
君倚生一聲冷笑:“我不護著她還護著你么?”
丁幼竹猶不甘心,厲聲質問道:“論美貌才華,家世背景,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要辱我至此!”
我靠!
秦艽被迫吃了一個好大的瓜,這瓜還是屬狗血的,搬了一張椅子護著阿仲坐下了,好整以暇的看著君倚生,這人平日里整日冷著一張臉,這桃花也不少啊,果然到哪里都是看臉的,恒古不變。
君倚生往日里雖厭惡她到他面前亂蹦跶,也懶得搭理她,不想她盡然追到了這里來,還妄圖傷了秦艽,真是給她臉了。
君倚生懶得再看她,淡淡道;“誰給你的臉敢和秦艽比?”
丁宏文見女兒受辱,上前扶起女兒,對著君倚生質問道:“我們雖是有事相求,妖君也不必如此欺辱小女吧?”
君倚生這才回頭,“哦?好一個有事相求,這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來殺人放火的呢!”
秦艽對著敢傷她家人的人也笑不起來,只是冷道:“先生既然也不是來找我的,就還請先生去別處談事情吧!”
秦艽下了逐客令,丁宏文也不好再厚著臉皮呆在這里,一臉為難的看著君倚生,“妖君,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可?!?/p>
“我知你為何而來,我妖界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何況你如今還得罪了我朋友。”
丁宏文知此番得罪君倚生,怕還是得想辦法從秦艽身上入手。
隨后幾日,丁宏文總是隔三差五的出現(xiàn)在秦艽面前,想讓秦艽出面說說情。
秦艽自認和君倚生還沒熟到能為別人說情的份上,沒有答應,就算熟,她也不會隨意干擾別人的決定。
丁宏文沒想到秦艽小小年紀,竟然如此難纏,不禁也有點生氣了。
這丫頭如此不識好歹,就別怪他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