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深呼吸，想到了穆瑾畫，聲音僵硬，“我會惹什么事？”

“被碰瓷了？”

她瞧了他一眼，見他有意關心，緩緩地垂下眸，看著自己的裙擺。

“比這嚴重。”

費元成長指在膝蓋上叩了叩，問：“江雍呢，沒出面替你擺平嗎？”

殷音心里頭咯噔一聲，顯然他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分手時，她說她跟江雍在一起了。

“沒有，早分手了。”

費元成冷哼，“那么這件事誰替你擺平的？穆沛林？”

她暗暗收緊指尖，不說話。

他懂了。

這話觸及她內心的敏感點，她別扭地把臉轉過去。

兩邊車門一前一后被人打開，小吳和肖毅黎買完早餐回來，遞給費元成。

“哥，趁熱趕緊讓人吃了。”

肖毅黎挑了個眉眼，遭來一句罵。

“磨蹭。”

“……”

咋地，特意多給他們一點時間咋又被罵了呢！

肖毅黎瞧著那位爺臉色鐵青，估計是泡妞沒泡成，對人生產生了懷疑。

費元成把兩份早餐都塞給殷音，別過臉去。

手心里，兩杯豆漿，兩份燒麥和小麥包，都還熱乎著。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閃過，昨晚上下了一場秋雨，打得路邊的小花不成樣子。

她咬了一口燒麥，細嚼慢咽，發著呆。

相似的情景讓殷音想起了五年前。

【誰讓你碰我的貓了？誰都可以碰就是你不能碰，小垃圾，我爸媽撿回來的小垃圾！】

那時殷音還小，見了可愛的小動物總會忍不住摸幾下，就因為摸了她的貓，穆瑾畫大發雷霆。當時穆氏夫婦正好去國外參加一個研討會，穆沛林又上的寄宿學校，沒人管得了穆瑾畫，殷音直接被穆瑾畫關在屋外淋雨。

暴雨的夜，費元成出現在她生命中，男孩從車上下來，關門撐傘的動作歷歷在目。

默默走過來，雨傘遮住了她。

殷音巴巴地望過去的時候，像是流浪的貓崽得到救贖。

路燈的光打在他臉上，他嘴角的弧度似乎在上揚，摸摸鼻子，問她要不要跟他走。

餐桌前，他高高瘦瘦的，一雙眼睛漆黑發亮，穿著簡單的運動裝，抽著煙，盯著她忙把一個又一個燒麥塞進口中。

【慢點吃，不急，我又不是壞人】

【那你是好人嗎？】

【我也不是好人】

【可在我眼里你就是好人】

就這樣，一天天的，見他的次數越來越多。

一個燒麥吃完，也到了MK娛樂。

殷音快速從包里抽出一張紙，輕輕擦拭唇角。

“謝謝你們。”

她沒有猶豫，穿上鞋，打開車門，重重關上，挺直脊梁走向MK大門。

車內，費元成的視線還緊盯著女人的背影。

肖毅然問道：“哥不是吧，這就看上眼了？不過，姑娘還真是美麗。”

費元成活動活動指關節，聲音若有若無的諷刺道：“她是我前女友。”

“……”

肖毅黎劇烈咳嗽，深吸一口氣，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我還以為你大馬路上跟人一見鐘情了呢！原來是前女友，怎么沒見過啊？她是第幾任啊？你前任咋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