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K大廈三十五樓，社長辦公室。

費元成脫下溫熱的西裝外套，扯開領帶，往沙發上一扔，長指再解開幾顆紐扣，沒有如往常般松了一口氣。

秘書高楚站在一旁觀察，記起副社的叮囑，社長今天來大姨夫了。

“高楚。”

高楚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低頭問：“社長，有什么吩咐？”

費元成站在窗前，漆黑的雙眸往外邊的高樓大廈看了一眼，兩道濃眉緊緊蹙著，斑駁的陽光在他鼻梁以下落下一道光芒。

眼底有郁色。

“我今天，帥嗎？”

高楚對于社長大人經常提問各種問題已經寵辱不驚，平靜地回答他：“社長您今天跟昨天一樣帥。”

費元成喉結滾了滾，轉過臉，還是不悅，食指關節敲了敲玻璃窗。

“玻璃沒擦干凈，叫清潔工過來弄干凈。”

“是。”

高楚不解，沒有發脾氣？

五分鐘后，一個女清潔工將那面被嫌棄的玻璃窗擦得干干凈凈，正提著抹布和水桶準備離開的時候，悄咪咪瞄過去。

認真工作的男人還真帥。

“等等。”

高楚站在社長大人身邊，等待他簽署一份文件，忽然覺得不妙。

“社長，還有什么事嗎？”

女清潔工再有心思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費元成西裝筆挺，氣勢凜然，長指把玩著手機走到她面前。

“問個問題，誰帥？”

他亮出一張手機里的照片。

顯然清潔工受寵若驚。

費元成給MK全體員工的印象：對工作認真負責，禮貌有趣，王者風范。

這樣的成功男人，今年才三十一歲，家財萬貫，哪個小女生不會心動。

女清潔工被他一問，臉都紅了。

照片中的男人可不就是社長。

“都……都很帥，社長在我心目中……”

“工作去吧。”

女清潔工：？？？

高楚淡淡笑著，揮揮手讓清潔工離開。

“社長想要什么答案？”

費元成到沙發上坐下，盯著五年前在泳池旁拍的一張獨照，兀自發笑：“我比五年前更帥了。”

高楚“嗯”了一聲，掃了眼那張照片，身材比以前好了，視線逡巡而去，費元成打開酒柜拿了一瓶八三年的法國干紅。

嘩嘩的液體流動聲，酒杯內注入暗紅色的酒。

男人輕輕呷了一口。

高楚說：“社長您今天特別反常。”

費元成喝酒的動作一頓。

“今天需要為您安排和于小姐的約會嗎？”

不得不說這個高楚總能在關鍵時刻提些有用的建議。

最近一段時間他和于喬相處得還算融洽，不爭不鬧的一個女人。

費元成考慮了幾秒，端著酒杯，性感的喉結滑動，隨性說：“那就約她一起吃個午飯。”

“還有件事，去把本季度簽約的新人資料整理一份，我下午要。”

不知在想什么，興許是酒精作祟，只是注視著那杯酒就覺察血液里的狂熱再次涌動。

高楚摸不太清楚他為何突然要新人資料，身為下屬只管執行上級指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