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凝視她的時間里身心愉悅，忽然說：“羅小姐，我可以請你回避一下嗎？”

羅歡歡：“？？？”

費元成：“我們想接個吻?！?/p>

殷音：“……”

忙移開視線，殷音端起手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咳咳咳！”

背上有一只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男人嗓音低沉：“現在流行這種喝水方式嗎？”

一道光愕然從窗外照進來，與此同時，殷音也想起昨晚發生的某些片段，他喂給她水喝，還吻了她在她耳邊念個不停……

她昨晚到底對他說了什么？

下意識伸手推開了他，她力道不大可拒絕意味很強。

歡歡也沒想到殷音會突然抗拒費元成，隱約感覺到兩人還有隔閡，微不可聞嘆了一聲。

費元成眼神一變，似乎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風輕云淡道：“開個玩笑?！?/p>

緊接著他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個電話，神情嚴峻，利落合上手機起身匆忙說了句：“午餐就記在我賬下，慢用。”

一米八多的身影遮住殷音垂下的雙眸，她愕然抬頭，看著他系上紐扣拎著外套轉身離開，殷音覺得空氣中還飄散他的氣息，眼皮跳了跳，直覺告訴她那通電話跟女人有關。

五年后的費元成泡在女人堆里，還是當年那個會為了她折斷所有桃花的男人嗎？

殷音猶豫了。

【別忘了五年前你有什么東西在我哥哥手上！】

說到底她還是介意，哪怕嘗試著敞開心扉當著穆瑾畫的面說自己不在乎，可在費元成面前，她還是無法直面自己的過去。

視線里那道背影逐漸遠去，殷音捕捉到心中的一絲絲不甘。

羅歡歡響亮而清脆的聲音點醒了她：“他還不夠讓你信任嗎？你還是不相信他會陪著你嗎？”

殷音低下頭，笑紋清淺，語氣盡是悵然：“歡歡，我……現在才知道五年前我們分手的原因是我不夠相信他。他給不了我自由，我給不了他信任，你覺得我們還適合嗎？”

喜歡還是那樣瘋狂，但適不適合才是最重要的。

歡歡想了想說：“這么說是不合適……那你怎么就放不了手呢？等他玩夠了找個人結婚，你也死心，這段孽緣也可以畫上句號?！?/p>

殷音眨眨眼，看向笑得燦爛的歡歡，擰眉。

要是她能放手，五年來早就放手了。

歡歡說：“你看你又松不開手，一直吊著他胃口，哎，不是我說你，這樣做好嗎？”

殷音難堪地怔住，“我跟他提過復合是他不要。”

歡歡瞧她一張美艷動人的臉蛋，只畫了個淡妝卻是無與倫比的美麗，哪個男人會拒絕？

她搖搖頭低笑：“你就是太較真了，他呢脾氣大，估計拒絕你是還在生你氣呢。你總是嘴上說不在意心里暗暗認真，一句話你就是怕他報復你。不過你怎么忘了，他是費元成，又不是穆沛林?！?/p>

殷音緊了緊指尖，是啊，阿成是阿成，不是穆沛林。

“音音，自由和信任固然重要，但是人都是一個矛盾體，只要你們愿意，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