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梨催馬回府,與伊鐸前后腳到將軍府。
門樓牽馬的小司聽見馬蹄聲回身,便看見一臉寒霜,根本不敢對上伊鐸陰惻惻的眸光,垂著頭牽馬而去。
伊鐸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將軍府,府里得到消息一陣慌亂。老夫人焦急等在懷安樓,兩房側(cè)夫人都挺著孕肚一路焦急奔著懷安樓而去。
各個通房倒是安靜的很,她們只有望著的份,夜里是將軍的通房,白天都還有各自的責(zé)任,通房里最受寵的是紅丫頭,掌管著將軍府的大事小情材米油鹽。
“你站住。”
伊鐸看著謝春梨嬌柔,卻行如風(fēng)的背影,那股子孤傲一直是他所不喜,可她對他如此視而不見,他就是怒火中燒。
砰一聲!門關(guān)上伊鐸險些撞到門上,氣急之下,一拳砸在門上。
“三天,就是三十天我也不會同意和離,你就等著吧!”
伊鐸陰惻惻的眼神泛著寒光,沙場上的殺伐果斷,讓他周深散發(fā)著蕭殺之氣,讓人心生懼意。
謝春梨抵著房門的脊背已是一層冷汗,在伊鐸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她終于長出一口氣。
“小姐。”
門外傳來貼身丫鬟夏至的聲音,謝春梨轉(zhuǎn)身把門打開,便對上夏至關(guān)切的眼,一瞬間她滿心頭的委屈涌上心頭。
“小姐……”
才她從典當(dāng)行回來,便在聽竹軒門口看見將軍匆匆而去的背影。
“小姐,這次是五十兩,在這么當(dāng)下去,你的嫁妝都空了。”
夏至對小姐動用自己的嫁妝來補(bǔ)貼將軍府頗有微詞,可主子的決定她勸不了。
謝春梨手里掂著五十兩,嘴角裹著淺笑,接下來這五十兩可有大用處。
懷安樓,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滿是期盼眼神卻一直望向門口,臉上難掩喜色。
“娘,兒回來了。”
伊鐸擲地有聲,寬厚嗓音與他陰柔面龐反差極大,常年練武身材精壯,身披鎧甲倒也顯魁梧。
“我兒,我兒大勝歸來,幸得圣上隆恩,多謝祖上庇佑我兒建功立業(yè)。”
伊鐸跪在老夫人面前,這一幕母慈子孝,眾人也紛紛落淚。
“娘,將軍此次大勝,都是娘夜夜祈禱的功勞。”
“娘,將軍福澤深厚,定是逢兇化吉的。”
趙氏和秦氏連忙恭維,暗里較勁。
老夫人目光掃過大堂,擰眉問道:“春梨那?”
伊鐸一聽謝春梨,臉色立馬陰沉,他坐在老夫人身側(cè),目光微寒。
老夫人瞧著自己兒子神態(tài)變化,加上早上謝春梨沒有出去迎接圣旨,圣旨未宣就原路返回,這一系列事情都很反常。
“我兒可是有什么事?”
伊鐸隱著怒氣,平靜下來心緒才緩慢開口。
“娘,謝春梨她今日上殿,要和我和離。”
“什么?”
老夫人聞聽此言,臉色微變,此時謝春梨剛巧走進(jìn)來。
“給娘請安。”
“你……你……我兒征戰(zhàn)在外,你在家不思怎樣為將軍添丁,管理好將軍府,而是整日里想著和離?”
老夫人怒斥謝春梨,一旁趙氏秦氏可暗里高興,也各自打起了算盤。
主母和離,她們二人誰若是先生下將軍府嫡子,那誰就是將軍府的主母。
“兒媳要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