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趙氏進門就跪在謝春梨腳下,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凄慘,抬袖子抹眼淚的間隙偷偷瞄著謝春梨的表情,下一秒哭的更大聲。
“先起身在說,你現在身子重,要是在我這出了什么事,我豈不是很冤枉?”
謝春梨一個眼神,夏至心領神會,不著痕跡的退出去。
“有事便說吧!”
趙氏也不再哭,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可憐兮兮的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夫人,您要幫幫我,將……將軍他……”
謝春梨眼神專注盯在趙氏臉上,仿佛要看穿她隱藏著的心思,謝春梨敏銳的捕捉到她吞咽口水的細小動作,良久才緩慢開口,“你想要我做什么?”
“求夫人助我登上夫人的位置。”
趙氏臉色微微蒼白,突然跪在地上伏地磕頭,聲淚俱下,仿佛謝春梨是她唯一的活路。
“你將我置于何地?”
“夫人您意已決和將軍和離,臣妾愿意助您,只是希望夫人能幫我除掉秦氏,妾愿意肝腦涂地。”
謝春梨嘴角掛笑,趙氏這個提議她倒是意外了,不過輕易相信人會死。
“我憑什么相信你?”謝春梨捏住趙氏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一個精明果決,一個看似期艾實則是滿心算計,陰毒的很。
“我憑什么相信你?”
謝春梨耳垂微動,練武多年,她的聽力比尋常人更加敏銳,只是嘴角笑意更濃,輕易相信人的事她才不會干。
“我憑什么相信你?”
謝春梨輕聲在趙氏耳邊低語,隨后坐正身子,靜靜看著眼前一切。
趙氏急于表明心態,她將一個絹布的小包遞到謝春梨面前。
“這是離花紅,食之三天胎落,無色無味。”
“果然是你。”
門外身影一腳將門踢開,旋風似的沖進屋內,一把揪住趙氏的衣領,怒目而視,伊鐸雙眼滿是血絲。
他都南將軍府子嗣單薄,好不容易有兩房妾室有孕,如今卻出了這般心思歹毒的婦人,他豈能容。
“不是我,不是我。”
趙氏慌亂解釋,隨即她反手指向一邊的謝春梨,“是她,是她給我藥的,讓我給秦氏吃的。”
伊鐸轉而看向一旁氣定神閑的謝春梨,眸色微暗。
“你怎么說?”
“你不是都看見了?要是她的,給我表忠心的,我沒要也沒動,夏至去請你,你還不懂?”
謝春梨反問,伊鐸眉峰微挑,嫌棄的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趙氏,命人將趙氏送過去關起來。
“不要,將軍不要……”
趙氏祈求聲漸遠,謝春梨給自個斟了茶,瞟了一眼一旁的伊鐸。
“將軍還有事?”
這一問,伊鐸像她看來,約定之期還有三天,這……
他的腦袋飛快的思索,他要找到休妻的理由,不是和離,他要的東西絕不能讓她帶進來,再帶出去。
謝春梨看著伊鐸眼里風云變幻,那掩藏的很好的殺氣,她還是捕捉到了,還差一天,她要更加小心。
“將……將軍,趙氏她死了。”
這一聲驚雷,也讓謝春梨心頭一顫。